梁韻飛看著宋玉玲緩緩步出屋門,來到了院子裡,陽光正好,灑落在她的身上,一身的柔光,把她嬌好的臉蛋染得明媚,也把她眼底的黑暗鍍上了柔和。這樣看起來柔弱而美好的女子,卻竟然是別有心機,竟然會利用一個無辜的嬰兒來讓他妥協,完全的臣服於這段婚姻,竟然心狠到讓他沒有選擇的退路。
宋玉玲不敢去迎視梁韻飛的目光,卻依然能感覺到那股寒意直刺入她的身體,一點一點凍結著她的靈魂。梁韻飛的目光也就那樣,平淡無波的。
梁韻飛轉身就邁步走開,宋玉玲站在原地沒動,梁韻飛見她沒有跟上,回頭看著她:「你怎麼不走?不是要去和我結婚嗎?走吧,再晚些,民政局就要關門了,哦,還有你的身份證戶口薄等帶上了沒了?」
宋玉玲揪緊的心突然鬆懈了一些,她抬眸看向梁韻飛,他的眼睛平靜得看不現他的想法。她有些口吃了:「你……你真要和我去結婚嗎?就現在?」
「這不是你所期望的嗎?我按你的意思去做,你還遲疑什麼。」梁韻飛的濃眉微蹙了一下,「如果你反悔的話,那我們可以不去,但孩子得給我。」
「不,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我今生的願望就是做你的新娘。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宋玉玲固執地表示著自己的堅持,也是她的心愿,「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不會後悔。」
梁韻飛輕扯了一下薄唇,語氣是那麼得冷:「那好,是你說的,你就不要後悔!今天我就把話說明白了,讓你哥讓宋家明白一件事情。就算我娶了你,可這一輩子我都不可能愛你,你嫁的的梁家,而不是我這個人。我梁韻飛這一輩子只愛一個女人,那就是席佳榆!」
宋玉玲覺得自己的身體在這艷陽天裡都結冰似的無法動彈,她的逼迫讓梁韻飛變得殘忍。他在所有人的面前承認他愛的人是另有其人,這就是往她和宋家的臉上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他不顧一切地想把他受到的痛苦也轉移到她的身上,一個人痛苦不如兩個人一起痛苦,這才叫公平。
「梁韻飛,你不要欺人太甚!」宋玉修不是當事人,聽著這話都覺得難受,何況是自己深陷愛潭的妹妹。
「欺人太甚的人是你們宋家,席佳榆和這個孩子哪裡礙著你們,你們非要這樣趕盡殺絕!我說過在這之前這段婚姻是我自願的,可在這之後就是被你們逼的!」梁韻飛冷笑著諷刺著他們,「既然宋玉玲你處心積慮非要我梁韻飛妻子的名分和的位置,我給就是,這些都是可以拿走的,唯有我的心,我的愛,你這一生都別想得到一絲一毫,你們傷害席佳榆,我就要把這份痛百倍的還給你們。不要怪我無情,只是你太不知好歹!讓我失望了而已。」
梁韻飛不再多說,便往院門走去,而宋玉玲則站在原地,捏白了手指,也咬破了嘴唇,腥甜的味道就在口腔里漫延開來。她真的很不甘心,明明他們已經快走到了婚姻的殿堂里,可為什麼又變成了這樣?
梁韻飛走出了院門,突然頓住了腳步,他站在那裡,側頭向左,那張在夢裡魂牽夢繞的臉龐就近在咫尺,他的目光對上席佳榆已經濕潤的眸子。突然間有一種久違的重逢感,浸染著絲絲甜蜜,像是巧克力般融化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