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韻飛也是因為她不要梁韻飛,所以你才撿到了。」宋玉修還在往她的心上補刀,讓宋玉玲傷心欲絕,難過悲傷。她緊緊地揪著自己的胸口衣襟,「你胡說,你胡說!」
「玲玲,你不能擁有他完整的心,所以你要完全地占有梁韻飛的人。不能心軟給席佳榆任何機會,那個孩子就是一個最危險的因素,你若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一定要狠心腸來,才能擁有你的幸福知道嗎?」
心狠才能擁有幸福……
「你如果想失去梁韻飛,那麼你就儘管把那個孩子抱回去,然後親手送給席佳榆,然後看他們一家三口團圓最好。」宋玉修不斷地刺激著她。
宋玉玲深呼了一口氣,抬起淚眸看著他:「哥……我不要失去韻飛,除非讓我死!」
「那好,好你就要聽我的話去做。」宋玉修拍著她的肩。
「那我要怎麼做?」宋玉玲完全亂了章法,只想保住她和梁韻飛之間的婚姻。
「跟我來。」宋玉修拉著她便往外走,坐上車,把她載到了一個偏僻的村莊裡,來到一戶農家。
他們走進去去就看到了一個村婦抱著一個嬰兒,正在逗他。
宋玉修上前:「玲玲,這就是他的孩子。」
宋玉玲仔細地看著騰騰,觀察著他的眉眼,那神態和梁韻飛真的很像,越看也越像。她的心被這樣的現實給狠狠地撞擊到了,她難受地咬緊了唇,感覺到了一種危機。她覺得自己和這個孩子之間,梁韻飛一定會選擇這個孩子,而不是她。那麼她就會一無所有,會親眼看著他抱著孩子,一手摟著席佳榆,他們幸福了,而她卻就只能孤苦一生了。不,她不要這樣的生活,她等待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他點頭和她在一起,又怎麼能失去這麼好的機會。
而談希越讓她來抱孩子,一定是想利用她抱回這個屬於梁韻飛和席佳榆的孩子。他的居心叵測讓她感到無比的心寒,所有的人都向著席佳榆,而她不過只是一顆棋子而已。她不要做這個棋。
「哥,我相信你說的話了。」宋玉玲的心已經冷了。
「終於相信我是為你好了。」宋玉修這才滿意的笑了。
「那現在我要怎麼辦?這個孩子……」宋玉玲擔心地蹙起了眉。
「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把這個孩子給殺了,以絕後患。」宋玉修做了一下殺頭的動作,眼底都是狠厲的光芒。
宋玉玲的心被狠狠地震了一下:「殺了這個孩子……我……我做不到。這個小生命這樣無辜。」
「玲玲,你也是無辜的。可是誰又想過你的處境,誰又心疼過你?我怎麼還在替別人著想?」宋玉修看她那樣就從心裡替她生氣,不值,「你若不先下手,那遭殃的人就是你。到時候你若是在我面前哭,我可不會管你。」
「可是若是我我動了他的孩子,他知道了一定不會原諒我。」宋玉玲還是顧忌著梁韻飛那裡。
「我們不會讓他知道的,而且你們結婚後就會有屬於你們自己的孩子,那個時候你才能真正的穩坐梁太太的位置,而他也會忘了一個已經死去的孩子,活著的才是最重要的。」宋玉修把孩子從那村婦的懷裡抱過來,放到了宋玉玲的懷裡。
宋玉玲有些不知所措地抱著孩子,騰騰在她的懷裡睜著可愛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一切。而她的心也開始不堅定了。
「哥,不,我做不到。」宋玉玲嚇得搖頭,看著可愛的騰騰,她真的下不了手,「我們還是把孩子還給席佳榆吧,這樣也算我對她有恩,她記著這份情,就不會來和我搶韻飛的。哥,殺人是犯法的,我不想做牢。」
「你下不了這個手,我替你下,可是你一定記著哥對你的好。」宋玉修就要伸手去抱孩子過來。
宋玉玲卻緊抱著孩子,不讓他把孩子搶過去。
「玲玲,你怎麼又變了?」宋玉修都摸不清這個妹妹的心裡在想什麼了,「難道你真想梁韻飛和席佳榆在一起?」
「不,他們不會在一起的。」宋玉玲十分的肯定,面對這樣小小軟軟的孩子,她縱然再怎麼狠心,都做不到要殺他,「他們之間的仇恨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化解了。」
「那好,你就把孩子抱給他們,我到要看看他們是怎麼感謝你的。」宋玉修也不阻攔她,任她把孩子抱著,「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以後你的事我都不管了。」
宋玉玲也是掙扎著,她不想失去梁韻飛,可又不想讓這個孩子有事。但是要怎麼做才能兩全?
「哥,我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怕……」宋玉玲的身體都在顫抖。
「怕什麼,有哥在,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宋玉修握住她的手,冰冷沁人,「你看你真沒出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所以這心一定要狠,才能保住自己想要的東西,否則就會兩手空空。」
宋玉修拿起她的手放到了騰騰的口鼻上,聲聲都帶著無比的誘惑,像是魔咒一般,「只要你這麼用力地捂著,他折騰兩下就會像睡著一樣,為哭不鬧,不會有痛苦的。」
宋玉玲看著自己放到騰騰口鼻上的手,看著他睜著葡萄般的大眼睛看著她,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危險在向他逼近。她咬著唇,淚水滴落到了騰騰粉嫩的小臉蛋上:「孩子,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找錯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