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希越優雅的坐在沙發內,好看的眉眼被柔柔的燈光浸染,勾勒,這個男人無論什麼時候都充滿了過人的高貴,還有讓人無法輕易靠近的一種淡漠與疏離,而這樣距離正好與他人拉開距離。
席佳榆就這樣跪著,微仰著臉,看向了談希越,靜靜地沒有說話。談希越見她沒有說話,再一次問她:「席佳榆,雖然你和晚晚是好朋友,但是你與老飛之間我也不想去說誰對誰錯,但是要知道我和老飛是鐵哥們兒。不管你因為什麼原因去傷害了她,但是騰騰是你和風揚的孩子,我想我沒有理由去幫你,那是你們的孩子,所以也該你們去想辦法。所以除非你給我一個非去救你兒子的理由,否則你就算在這裡把地板給跪穿了,我也不會幫你。你可要肆無忌憚地做傷害老飛的事情,但是我不可以,也不會。」
席佳榆的羽睫輕顫著,雙手緊緊地抓扣著自己的膝蓋處的面料,她的內心也是在做著最困難的鬥爭。她知道她走到這一步就預示著她可能把那個深藏在心裡的秘密給暴露。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就是不想和梁韻飛有任何的牽扯,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騰騰是梁韻飛的的孩子,她不想自己苦心經營的秘密就這樣曝光,那麼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因為騰騰是晚晚的乾兒子。」席佳榆找了另一個藉口,而這個藉口便是突破談希越的溫柔入口。關於傅向晚的一切他都會格外的重視吧,「我,晚晚,心兒都約好以後誰有孩子,我們就是彼此孩子的乾媽。所以談希越,你總也算騰騰的乾爹,你怎麼能坐視不禮。」
談希越只是輕輕地勾起了唇角:「你覺得這個就能說服我嗎?不要說晚晚不在這裡,就算她在這裡我也不會動容。兄弟如手足,我怎麼能為了女人插兄弟兩刀。所以席佳榆,你還是回去吧。」
「不,談希越,你必須要幫我,幫我找到騰騰,多一分鐘他就多一分的危險。」席佳榆不走,還是跪在那裡。
「記住了,我是你狠心拋棄的梁韻飛最好的兄弟!」談希越是不可能這樣心軟的,他從沙發內起身,「如果你喜歡在這裡跪著,我也不介意你一直跪著。」
談希越邁開腳步,從席佳榆的身側離開,她咬著牙,拋下所有的想法與掙扎,她上前抱住了談希越的褲腿,讓他無法前行。她緊緊地抱著,哀聲的乞求:「談希越,我求求你了,你要怎麼替梁韻飛出氣,我都沒有關係,可是別遷怒到騰騰的身上,孩子是無辜的。你也是為人父母的,你應該能體諒我的心情。談希越,我求你了,幫我把孩子找回來好不好?」
談希越沒動,目光平視著前方:「你現在終於體會到了求的感覺了嗎?當初老飛也求過你給他一個機會,可是你轉身就嫁給了風揚,懷孕生子,幸福美滿。老飛直到現在都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不應該把對梁家父母的恨意都轉到老飛的身上。他雖然是他們的兒子,但他從沒想過傷害你。這也是他無力改變的。席佳榆你當時的心有多狠,現在我的心也會如你當初般狠。我怎麼可能去救老飛情敵的兒子!縱然再無辜,就像老飛也是無辜的,可你又是怎麼對他的?這世上的無辜的人何其多,真的不差你和風揚的兒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