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求婚並不浪漫,也不驚喜。
可傅向晚還是答應了,她輕點著頭:「聽媽的。」
「好好好。」宋芳菲笑顏如花,很久沒有這麼高興了,「晚晚最好了。」
「晚晚,你希望是什麼樣的婚禮,中式的,還是西式的。」喬澤軒徵求著她的意見。
「都好。我不挑。」傅向晚並不十分熱衷,但也是笑臉盈盈,不想他們看出她的不情願。
「好,那我就決定了,一定會給你一個完美而盛大的婚禮。」喬澤軒保證道。
她並不想和喬澤軒結婚,所以婚禮的形式對她來說可有可無,所以不挑,更是不期待。不管這場婚如何盛大,她都把自己當成一個局外人,很冷靜客觀在面對這一切。
鄭開看著喬澤軒已經如願達成,他默默地退開。剛走到門邊,就聽到一個高跟鞋遠去的聲音。他匆匆打開門地,看到了一個嬌俏的身影。
鄭開兩步並做一步,追了上去,在對方進去電梯後,他閃身而入。
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可空氣卻在瞬間降低。
「你怎麼來了?」鄭開側目看著別開頭的沈詩雨,她的臉色有些白。
「這裡是醫院,誰都可以來。」沈詩雨深呼吸著,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鄭醫生是什麼意思?」
「詩雨同,我沒有什麼意思。」鄭開見她是誤會了,否則怎麼會像刺蝟一樣,「我知道你是關心表哥,是來看他的。」
「我什麼都沒有聽到。」沈詩雨搶白他。
「你明明聽到我哥要娶傅向晚了,他已經變心了。他忘了你了。你不要再留戀他了,這樣苦苦地折磨你自己,憑你的條件你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可以更幸福。」鄭開打破她自我良好的安慰。
「不,你胡說,我沒有聽見你哥要娶傅向晚,我也不會相信的。因為我知道他是愛我的,他這麼做就是在氣我當初出國嫁嫁給了別人,這一次他也要用和別人結婚來氣我。我不介意,這樣我們大家都扯平了。」沈詩雨仰著頭,目光有些帶刺,「你不要再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了,我愛他,不會因此而改變,我相信他也是。我們終究是會在一起的。」
「詩雨,不要再這樣折磨你自己了。」鄭開看著她倔強的眼神,還有把淚水強壓下去的隱忍,心裡為她感到惋惜,「放過他就是放過你自己,你這樣為他痛苦,不值得。」
「值得,都值得。」沈詩雨有淚意已經聚滿發眼眶。
「詩雨,你就這麼愛他嗎?可是他不愛你了!」鄭開一再讓她面對現實。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鄭開的臉上,五指紅印在他的臉上浮起來。
鄭開被這一耳光閃得還沒有回來神來,等反應過來時,沈詩雨已經跑遠了。可是他還是不放心,跟了上去。
沈詩雨開著車出去,心裡難過得像是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切割著,胸口堵著東西,呼吸凝窒,為什麼當她費盡千辛萬苦回來後,一切都變了,美好的回憶成為最刺人的刀子,將她扎得體無膚。
她以為只要自己放下曾經的驕傲,放低身段,努力地追求,不懈的付出,就可以把喬澤軒追回來,可以繼續他們未完的美好的故事,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甚至不惜用狠毒的手段來借刀殺人,她以她已經把情敵把打了,沒想到換來的卻還是這樣慘痛地結局。
她不甘,她痛,她快死了--
沈詩雨開到了夜歸酒吧,走進去就點了一瓶酒,倒上滿滿一杯,仰頭就干盡,一個人猛喝著酒。
有些男人注意到了沈詩雨的異樣,也驚艷她的美麗,所以想上前搭訕。
「美女,一個人喝悶酒可不好?要不要哥哥陪你?」
沈詩雨沒有理會那個猥瑣的男人,依舊喝著她的酒。
男人似乎並不氣餒:「我們一起喝,有什麼不開心的告訴哥哥,我幫你出氣去。」
「滾--」沈詩雨冷眼相待。
男人眼角一抽,被一個女人這麼一吼,很沒有面子,立即變了臉:「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若是不幹了這一杯,別想走人。」
那個男人自別人的手裡接了一杯酒,放在了桌上,酒里還有些微的氣泡在擴散,消失……
沈詩雨卻沒有注意到這些,她現在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喝酒,用酒精麻痹疼痛不已的傷口,止住那源源不斷流出的鮮血。
「你什麼東西?讓我喝我就喝,本小姐偏不喝。」沈詩雨現在的心情極差。
「不喝,那隻好我請你了。」那人陰險一笑,就有兩個男人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沈詩的 胳膊,把她按坐在卡座里不能動彈。沈詩雨掙扎無望,心裡也湧起一絲怕意:「你要對我做什麼,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美女,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想請你喝杯酒而已。」那人端著酒上前,一手扣在沈詩雨的下巴上,一用力,因為下顎傳來的疼痛,讓她被迫張開了嘴,男人將酒杯送到她的唇邊,冰冷的感覺在唇上漫延,沈詩雨的眼裡浮起拒絕,可是那人還是將那杯酒灌進了她的嘴裡。沈詩雨掙扎著,有些許酒液從嘴角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