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不可阻擋的,不可逆轉的向前而去。
風揚把席佳榆眼裡那抹失落看在了眼底,他伸手攬上她的肩:「佳佳,我們走吧。」
席佳榆也收回了視線和他一起去給寶寶打針。
梁韻飛和宋玉玲一起上了樓,宋玉玲與他並肩走著:「韻飛,袋子給我吧。」
「我提是一樣的。」梁韻飛沒有停下腳步。
「其實你這樣做是給席小姐看的,現在她不在這裡了。你也沒有必要這麼做了。」宋玉玲又怎麼不清楚他的意思。不過是想迷惑他人有眼睛才會這麼做,那樣說。
梁韻飛卻停下了腳步,轉首看著她,瞳孔很深,很暗:「如果我說我不愛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你,這樣的我,你還是想和我在一起,和我結婚嗎?」
宋玉玲這麼久來,第一次聽到梁韻飛和她談婚姻,談他們之間的婚姻,而不是感情,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悲哀的,一個男人直接就說永遠都不可愛上自己。宋玉玲的心被狠狠地撕裂著,可是卻又無法抗拒這樣的飛蛾撲火。她眨了一下泛著酸意的眼睛,聲音也有些彎調,但是他極力的穩住:「其實並不是所有的婚姻都與愛情有關。如果我今生不能得到你的愛,但能和你做夫妻,我覺得這也就夠了。你不愛我,我無法勉強,那就讓我來愛你好了。」
她仰望著他,這一生都在仰望著這個與她隔著一個世界的男人。如果這是他在她與他之間最大的讓步,那麼她願意接受。
「你愛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最後一直守在你的身邊。陪著你一起走過這漫長的人生,每天陪你說話,吃飯,睡覺……我們還會有屬於自己的孩子,我覺得有這些就夠了,有一個孩子流著屬於你的骨血,我就不再奢望其它。我相信你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你不能給給我愛情,但總會將我當成親人,你不把我當成愛人,但我卻是你的妻子。這樣也好,我所求不多,只要和你在一起,韻飛,如果你想結婚了,第一個請考慮我吧。我的愛對你來說是卑微的,我也僅僅只有這份卑微。」宋玉玲是真誠而平靜的,對於這段感情,她似乎已經習慣被梁韻飛無視,冷漠相待。他今天能說出和他結婚的話,她覺得這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進步。
梁韻飛聽著宋玉玲把自己的姿態放這麼地低,他的心還是微微一軟,畢竟一個女人沒臉沒皮地喜歡一個男人這麼久,得到的永遠是拒絕。她也沒有氣餒,還是這樣積極地面對他。也讓他心有不忍。他知道追逐一個人的腳步是很痛苦的事情,就如他一直追逐著席佳榆。
他和席佳榆之間真的再也不可能了嗎?他們之間就隔著一條人命,她母親的命,除非不是這是一個誤會,否則席佳榆是不可能回頭的。他被宋玉玲這麼追逐著,他都感覺到了煩惱,那麼席佳榆對於他的糾纏肯定也是不不耐煩的,所以他去巴黎那麼多次,都不敢真正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他不敢聽任何一句無情的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他怕刺痛的不是他的心,而是一直的絕望。所以席佳榆不管是生產還是回國都沒有透露一絲的消息給他。他已經被她完全的排除在了她的世界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