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走不通,那麼總有別的路,他是不會放棄希望的。
傅向晚背著他,一步一步離開,可是淚水早已經凝結有眼眶,輕輕一閉眼,兩行清淚緩緩淌下,帶著炙熱的溫度灼痛了她臉上細嫩的肌膚,心也被灼傷成一個一個的傷孔,苦不堪言,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願不得別人。
「晚晚,我生日那天希望能看到你,等你。」談希越看著她的背影道。
傅向晚腳下的步子只是微微頓了一下,並沒有停止,而後,就走得更快了。
回到家裡的,傅向晚打開門進去,就看到慕心嫣正系著圍裙在下麵條,她對做飯是一竅不通,免費能煮個面。
「晚晚,你回來了?」慕心嫣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走過來,「你要來一碗嗎?」
傅向晚著實沒有什麼胃口,為了不讓慕心嫣擔心,還是點了點頭:「不過少來一點。」
「好。」慕心嫣替她倒了一杯熱水,塞到她的手裡,「晚晚,你坐一下,馬上就好。」
她看著她微微泛白的臉色和憔悴的面容還是很擔心,她很清楚一定是和談希越的關,不過她並沒有問傅向晚和談希越之間的事情,她想她要說的話一定會主動告訴她的。現在她需要時間去沉澱自己的心情,該說的時候會自然就說了。
當慕心嫣把煮好的兩碗面放到廚房的吧檯上,一碗給傅向晚:「我的手藝不好你是知道的,湊和著吃吧。別一副苦大愁深的樣子。」
傅向晚看著面前的面,聽著她說的話,笑了笑:「心兒,本該我做給你吃,沒想到反而是你給我做飯。」
「你說什麼呢?你若嫌棄我做的面,我可和你沒完。」慕心嫣伸手去握著她的手,卻感覺到沁人的涼意,「晚晚,你手怎麼這麼涼?是不是生病了?」
傅向晚伸手另一隻手去握著她的手,搖搖頭:「我沒有。」
「別想太多,多了就是負擔。」慕心嫣輕拍她的手背,低頭吃著面。
傅向晚依然盯著碗,麵湯的熱氣裊裊浮起,溫潤著她的面容。她的心在一點一點組織著自己的語言,想著要怎麼對慕心嫣說清楚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可有些事情她又不能全告訴她,也是不想她擔心。
「心兒,你一定很好奇我和談希越是怎麼認識的吧?」傅向晚著那碗面,緩緩拿起了筷子,去挑碗裡的面,「我也不知道老天爺為什麼要和我開這麼個玩笑,要我認識他,這就算了,還要讓我喜歡上他。我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地要地要靠近對方了,可是老天爺又開了一個玩笑,說他一時起興才把談希越送到我的身邊,我的姻緣本來就是喬澤軒。」
「你和喬澤軒又是怎麼了?」慕心嫣才發現自己離開後好像發生了挺多事情的,「你們之間是不是分手了?否則你不會讓自己去喜歡上其男人的?喬澤軒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沈詩雨回來了,所以準備退出讓位了,我不想插在他們中間,我和他暗地裡和平分手了。而且還有一個叫許婕兒的女孩說是懷了他的孩子,可是他不承認。我本想建議他們做一個親子堅定,就能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可是還沒有做就流產了,而且是我撞了許婕兒。加上沈詩雨對許婕兒的挑撥,她對我懷恨在心,便想殺我,那天正好被喬澤軒看到,救了我,而傷了他的腎,你也知道腎對男人很重要。喬澤軒的母親禁不起這個打擊割腕自殺,我不得不知談希越和喬澤軒之間選擇喬澤軒。我已經無路可走了,我知道自己要怎麼辦才能不傷害到了談希越,他是無辜的。我寧願自己多受十分的痛,也不想他承受一分,可我終究還是傷了他。心兒,我要怎麼辦才好?」傅向晚抬起眼睛,黑白分的眸子染著晶瑩,越發得清澈無比,惹人憐愛,看得慕心嫣心裡一酸一澀,也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