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思我太懂了,不過就是想我放過她。可惜的是我連自己都沒有留一條後路,又怎麼會放過她!」亞伯的骨子裡的那抹狠勁完全的激發出來,「所以,你就不要白費心機了。」
說罷,亞伯橫在曾微頸子上的手更加的用力,把勒得呼吸一窒,瞳孔放大。看得傅向晚心上一疼,而談希越也是蹙緊了眉心。每一個警察手裡的槍都對著亞伯,在尋找著機會,可以將他一槍畢命。
談希越知道他們都已經沒有機會了,亞伯把生死置之度外,一個沒想過要活的人,又怎麼會受到他的威脅。他眉頭緊蹙起來,眸光微微閃爍著,看來曾微要活下去的機會太過渺茫了。
「亞伯,你不要再做生死掙扎了。」警察也對他無可奈何,只能走威脅這一條路。
「我沒想過掙扎,你們想太多了。」亞伯把槍指著他們,一一遊走而過,「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她與我陪葬。」
就在這個當口,已經奄奄一息的曾微,卯足了身體裡所有的力氣,將自己的頭往後狠狠一撞,撞在亞伯的下巴上,這一撞並不輕,疼得他人晃了晃,咬緊了牙關。手臂也微微鬆開,曾微趁這個機會又咬了他的手臂一口,終於讓他鬆開了手,她則從他的手臂之下逃脫,但身體已經支撐不住,整個人就撲在了圍欄上,警察也趁這個機會向亞伯開槍,一槍中在了他的左肩上,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服。
「賤人!」亞伯一把將曾微扯過來,擋在自己的面前,讓她當自己的人體擋箭牌,那些警察看到亞伯這樣,也就沒有辦法再開槍。
傅向晚看著這樣驚險的一幕,已經是在瑟瑟發抖了。她只能強行壓下心底的害怕,讓自己不要去害怕。在心裡祈禱著能有奇蹟發生。而談希越站在那裡,也是抿緊了薄唇,冷銳的視線一點也不移開地盯著他們。
「不要管我,殺了他--」曾微的唇角染血,已經無力再多說,只是那眼裡的不甘和仇恨讓人看得心裡泛著酸楚和難受。
如果亞伯的救兵一到,她怕是沒有這樣好的機會再殺他了。
曾微不要命地伸手去奪他手哪把槍,只是還沒碰到他的手,亞伯已經把她給推倒在地,隨時想到自己的處境,就要拉起曾微。談希越已經快人一步,奪下了警察手裡的槍,瞄準了亞伯的心臟,一觸及發,子彈脫膛而出,冰冷的金屬劃破了低窒的空氣,直直地飛向了亞伯。
這一槍來得快狠准,沒入了亞伯的胸膛,他疼得身子一縮,吐出了一口血來:「談希越……」
他鬆開了曾微,談希越鎮定淡漠:「快,救人。」
這些人才如大夢如醒,只因為剛才那一幕發生得太快,快到他們都忘了談希越竟然公然奪走警察的槍枝,這可是犯法的。
傅向晚見亞伯中槍,心裡也鬆懈了一大半,吐出那口憋在心裡最沉重的那口濁氣。這樣曾微還有絲獲救的希望。
可是警察剛動,亞伯趁身體裡還有一絲力氣,拉起了曾微,將她用力一推,所有人眼看著曾微就這樣從三樓掉下去,像一個破敗的布偶一樣摔在了談希越面前不遠處,血水都濺到了他的褲角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