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哭。」傅向晚咬唇,搖頭,把那抹酸澀壓到了心底,不讓它跑出來。
「我們和兒子一起吹生日蠟燭。」曾微坐到了傅向晚的身邊,握緊她的手,給她力量。
電視畫面里,宴會大廳的燈瞬間全滅,只余幾盞暈黃的壁燈,樂隊演奏的是生日快樂,一個三層高的蛋糕被工作人員推了了出來,上面插著一個數字「2」的蠟燭。所有的人都站起來,一起拍掌,唱著生日快樂歌,向點點傳遞著他們的祝福。
談希越把點點抱起來,讓他許願吹蠟燭,而此時曾微也拉著傅向晚一起唱著生日快樂歌:
HappyBirthdaytoyou
HappyBirthdaytoyou
HappyBirthdayto 點點
HappyBirthdaytoyou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恭祝你生辰與天齊,慶賀你生辰快樂,年年都有今日,歲歲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
接著他們和電視裡的點點同步吹滅了蠟燭,就像一起過生日一樣。
傅向晚開心地笑了,而曾微也覺得這份心沒有白費。她竟然伸手去挑起了一抹奶油,像個淘氣的孩子一樣,抹在了傅向晚的臉上,而傅向晚也是孩子心性大發,也挑起奶油要報復曾微。
曾微當然是先逃為上策,傅向晚則和她圍著茶几轉著,兩人都綻放著電燦爛的笑容,就像曾經的孩子一般,回到了他們無憂無慮的童年。
而另一邊,點點盛大的生日晚宴已經落幕,他們一家三口回了家。
談希越把點點交給了劉媽,今天他也累的夠嗆,不過身體上的累不算什麼,只是這心裡真的好空虛。他一直都在關注著宴會的大廳門。他期待著傅向晚能在闖進來,她進來不需要什麼請柬,她那張臉就是通行證。他之所以造那麼大的勢,也預熱了時間,就是想給她足夠的準備時間。可是隨著宴會一點一點接的尾聲,直到結束,他都沒有看到傅向晚的身影。他這心仿佛是被繩索纏繞給束縛一般,難受地無法呼吸。
難道他和點點在她的心裡就這麼無足輕重嗎?就算他們的身邊站著的中另外一個女人,她也無動於衷嗎?談希越閉眸深呼吸,他的激將法還是沒有用是嗎?
談希越覺得額頭好疼,他脫下了西裝,扯下了領結,隨手扔在了沙發上。他大步走到了落地窗外,只著一件白色襯衣的他站在那裡,染著月華有美好,纖塵不染如飛天的上仙。他就算是吹著這冷風也安撫不了他那暴躁難受。他想喝酒。他今天的宴會上雖然喝了不了,但是還是有一種再喝的衝動。他拿起了酒櫃裡的紅酒倒上,然後一口灌了下去。他現在的心情真的好煩躁。他的靈魂仿佛被她掏空,只餘下這副軀殼,什麼都做不了。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就是不回到她的身邊。他要怎麼辦?
談希越仰躺在了沙發里,一隻長腿直伸,一隻則曲起,他抬起手,放在了自己的眉眼處,手臂的陰影打在臉上,把他的面容模糊。恍惚間,他感覺到有一雙纖纖玉手放在自己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按揉著,十分的舒服,讓他的關疼都緩解了一些。這樣的指法,和傅向晚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