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因此背叛談希越,那也可能背叛我。」高橋聿薄唇微勾,「我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我不會背叛你的。」方雪艷搖頭,「我真的不會。」
「承諾是最不可靠的東西,我自小就不信這一套。」高橋聿怎麼可能還會相信她,這本來就是他和談希越一起為她設的局,從始自終都沒有動過一分真情,「真正的愛是無論對方變成什麼樣子,都會不離不棄,所以我不想再浪費口舌了,你好自為之。」
高橋聿再也不停留一秒,大步離開,方雪艷一急,也就出口威脅他:「你信不信我去告訴希越是你把我騙走,對我有不軌之心,把我囚禁在日本,他那麼愛我,若是知道這些,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他若是讓她不好過,那麼就讓她也報復他一次。如果他能回頭,她也算守住了這份情。
「好啊,你去告訴他啊,看他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我們可以試一試。不過我想任何男人不會願意自己的頭上戴綠帽子,如果你說出來,也等於是自找死路。而你在他的眼裡也只不過是一個難耐寂寞,勾引他好友的女人,想要再回到談希越的身邊,你這張嘴應該比我閉得還要緊才是。別把自己唯一的退路給堵死了。」
他不再停留,那英挺偉岸的身影就這樣無情的消失在了方雪艷的視線里。他的殘忍把她身體裡的力氣全都抽走,她無力地跌坐在了地上,雙手狠狠地用力的抓著地毯,用力到摳斷了指甲。
方雪艷咬破了唇,對高橋聿已經是愛恨交織,痛苦不堪:「高橋聿,你等著,你今天給我的羞辱我會全部並加倍的還給你!」
唇瓣上的鮮血染紅了她蒼白的唇色,像是一抹最美麗的胭脂在暈開來。而她的明眸里已經散出了灼灼的濃烈的恨意。她方雪艷竟然被高橋聿玩弄得這麼慘,她不會這麼白白的算了。她痛了,也要讓他也痛。
而唯今之計就是回到談希越的身邊。只有他才能成為她的依靠,也只有他能幫自己報復高橋聿。
這麼久談希越都沒有給她打電話提過離婚的事情,看來他根本不想離婚,只是想拖延時間,想讓她回心轉意吧。而方華琴又打過電話來,想必中知道他們的離婚的事情,來勸和的吧。那麼她就正好趁此機會光明正大的回到談家,回到談希越的身邊,依然當他的談太太,當傅向晚。
方雪艷想到這裡,也就沒有再哭泣,她抬手抹淨臉上的淚痕。她來的時候就是一個簡單的行禮箱,走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可以收拾的。她很快的把自己的私人的東西往箱子裡丟,然後上鎖,拉著便就要離開。經過鏡子前,她看到自己現在是多麼的狼狽,哪裡有半點美麗的樣子。不,她不能讓談希越看到她如此糟糕的樣子。她要讓自己最美麗的一面出現在他的面前。把談希越更加牢牢地掌握。
她放下行禮箱,然後取了一套玫紅色的連身裙,然後到了浴室沖了一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玫紅色的鮮艷把她白皙的肌膚襯托得更加晶瑩。她坐到鏡前,拿起那些化妝品,在自己那張美麗卻自己陌生的臉上開始描畫著,力求把自己完美的一面表現出來。也想藉此把談希越的心緊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