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聽這樣的話。我們是夫妻,說多了就沒有意義了。如果你真覺得對不起我,那你要陪著我,等我傷勢好一些,我們就回家。」談希越再一次提起回家,他是不會放她離開的。
傅向晚雙眸微微黯淡,卻免強地提起精神來,點了點頭:「我去洗把臉。」
她鬆開與他握著的手,轉身就往外間而去,她捂著嘴,不讓自己被談希越的好感動而哭出聲來。她剛出門就看到了王竟站在那裡,兩人的目光交錯而過。她壓抑著苦楚:「你來了。」
「嗯,買了些水果和水。」王竟揚了揚手裡的東西。
「那你進去吧。」傅向晚淺笑勾唇,便往洗手間而去了。
傅向晚鎖上了門,她背靠著門板。咬著自己的唇,仰著頭,眨著眼睛,驅散著眼眶上的酸澀與濕潤感。她深呼吸著,直到自己的心情平復平靜。她才走到了洗手台邊,看到鏡中的自己是多麼的糟糕。凌亂的長髮,哭暈開的眼妝,那本來美好的臉上一片髒亂,要是就是這樣不堪入目的她也沒有被談希越嫌棄。好像她永遠都是他眼裡最美麗的那朵花。
傅向晚為自己的失態而感到難堪,她這樣子被談希越看到就算了,可是卻還被他的屬下,王竟看到了。他好像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驚訝。她趕快開了熱水,用了洗手間裡的香皂抹在手上,然後揉著臉龐上的髒污。再用溫熱水把臉龐沖洗乾淨,那個本來肌膚勝雪,清麗脫俗的傅向晚又回來了,依然那樣的楚楚動人,只是眉心間多了一抹輕愁,還有就是清瘦了一圈,臉顯得更小巧了。
傅向晚看著自己,把長發也梳理一下,紮成了一個俏麗的馬尾,不施脂粉的模樣青春如剛出校園的大學生一般。只是身上的衣服,有些與她的模樣格格不入。現在她也沒有可以換下的衣服了,只能這麼將就著了。
而外面,王竟把水果放到水果盤內,談希越喚他:「王竟。」
「總裁,找我有事?」王竟放下手上的東西上前,站定。
談希越單手撐著床鋪,想要坐起身來。王竟則幫忙扶了他一把,替他把柔軟的枕頭放到了他的後背上:「總裁,傷口在背上,你這樣能行嗎?」
「不礙事,我還沒脆弱到一碰就碎的地步。」談希越輕靠上去,也沒太用力,疼痛還能忍著。
「總裁有什麼吩咐?」王竟是深知談希越的心思,「是關於光頭樺的事情嗎?我已經托關係調查了,這個人沒什麼不可以動的。你想讓他怎麼樣?」
「沒有人可以在傷到傅向晚後還能安然無恙的,我表面上是放了他,但是我也不介意用一些陰暗的手段把他弄進牢里去,不過這樣似乎也太便宜他了。就如我昨天說的,我要讓他一無是處,像流浪狗一樣失去尊嚴的活著。」談希越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就聽您的吩咐,我會辦好的,你放心。」王竟領命,然後他又道,「你讓我買的衣服我也買好了。」
「那你下去吧。」談希越想有更多的時間和傅向晚相處,畢竟他們之間分開了那麼久,他想把那些失去的時光都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