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無視,忽視讓談希越的心在絞痛,他卻壓抑著這份痛苦,因為他能感覺到她比自己還要痛。而這份痛苦的根源是他沒有保護好她,他是有罪的!
光頭男人笑得邪氣,看著身邊美麗的女人:「美人,你看,竟然還有人敢和我爭你,你說我要怎麼做才好?才能讓他死心!」
「樺哥,你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把我帶走,我不想看到這個人。」她逼著自己說著殘忍的話,字字化成傷口上的鹽水,讓人痛苦不欲生,「和他計較也只會損你的英名。良宵值千金,我們不要再浪費了……走吧……」
她勸著光頭的男人,不想他和談希越之間起衝突,她不想看到他受傷。
可是談希越似乎不能理解她的這份苦心,他依然不不讓開。光頭的男人眉心一蹙:「你沒聽到美人說的話嗎?你若是自動讓開,我也不計較,如果你再這麼無理的糾纏下去,我只能不客氣了。」
「你聽到沒有,樺哥不想和你計較,你快點讓開。不要擋住我們的去路。」她沒有直視他的臉,側著臉對他說話。
談希越勾了勾唇,她的心態他已經明白了,可是他是男人,又怎麼會放任她被其它的男人帶走,不聞不問。讓她一個人抗起一切,而她躲在她的背後當弱者。這不是他談希越,也不是他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我要你跟我走。」談希越的目光自始至終都緊緊地攫著她的臉,不放過她那張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小的表情。語氣也是無比的堅定,沒有一絲的柔軟。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我沒聽到我說要和他走嗎?」她深呼吸著,穩定著自己的情緒,她怕自己下一秒會落淚,會不顧一切地撲到他的懷裡,把自己這段時間的委屈和痛苦都傾訴給他,但是她知道他和她之間的距離再也不像曾經那樣親密了。
「為什麼?」談希越反問著她,「跟我走還需要理由嗎?如果真的想要,那麼我告訴你,你還知道你的身份,心裡還有我,還記著點點,你就應該不顧一切地跟我走,而不是他。」
點點……
她眼眶酸澀難忍,淚意再度襲來,洶湧得她措手不及,她努力地隱忍壓抑,努力地吸氣,努力地平復著呼吸,可是她做了這麼多的努力都無法阻止淚水成災。她沒有哭出聲音,平靜地任它流淌,她輕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
她痛苦地沖他吼道,然後拉著身邊的樺哥就要逃離這裡,她再也待不下去了,沒有面對他的勇氣。
樺哥也覺得自己好好的興致被談希越給攪了,他已經很好說話了,他卻依然還是糾纏不放,他只能出招了:「替我好好收拾他,讓他知道和爺搶女人的下場--」
說時遲那時快,男人身後四五個狗腿子面色狠厲,摩拳擦掌地就要上前,談希越卻一點也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他的動作快到一把抓住了傅向晚的手腕拉開,抬起一腳就是用力踹向了樺哥。他沒想到談希越竟然會大但地動他,一時間沒收回神來,硬生生地挨了他這一腳,被他踢中了肚子,疼得他只能鬆開了傅向晚的手,整個人往後飛去,把他身後的手下給壓倒在地,一行人就亂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