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希越抓起協議書和車鑰匙,急步離開,推開了辦公室大門,面色沉靜,眸底冰冷,所到之處都漫延出了寒意。秘書和王竟看著這樣的談希越,都紛紛上前:「總裁,你去哪裡,還有十分鐘會議就要開始了。」
「讓副總主持,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談希越連頭也不回,乘著電梯離開。
他往人民醫院而去,去了傅向晚曾經的辦公室,從裡面取出了傅向晚的看診病例本,上面就有她的名字,他把離婚協議書上的三個字著與看診病例本的相對比,字跡完全一樣,有差別的就是離婚協議書上的字更用力,好像帶著掙扎與痛苦才簽上去的。
談希越還拿著兩分資料找到了一個筆跡鑑定機構,讓他們幫了鑑定了兩份資料上的筆跡。可是需要十五到二十個工作日才能出結果,這十五天對於談希越來說真的是莫大的痛苦,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這段時間這麼煩躁,這麼地不安。他總是會走神,總是會去想起傅向晚。總會覺得心窩處好疼。
可是工作還是要繼續,他有一項合作必需要出差,那個城市是他從沒有去過的,他去面對一個陌生的城市並不覺得可怕,而是擔心傅向晚面對陌生的環境這麼長的時間還能不能堅持下去。還會等到他找到她嗎?他怕的是自己等到的只會是讓他更加悲傷的消息。
出差辦事,無非就是吃飯喝酒,加上美人相陪。
本來談希越是不想去的,對於女人他是沒有什麼興趣,其實那個假的傅向晚說的對,他是不能人道,因為除了他的晚晚誰也喚不醒他沉睡的欲望。他在等待著他的女人回來,把她變成一個正常的男人。
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自己不願意去就可以不去,他也不能太拂了別的人面子。自然也要一起去了在這裡的萊德會所。談希越面對那些美女都保持著距離,但是他這樣的人不是你不去招惹別人,別人就不會來招惹你。還是有女人硬要往這冰坑裡跳。談希越藉口去上洗手間便出去了。
他一個人走在明暗交接的走廊里,剛走到了一個包廂門前。包廂門被從從裡面推開。他感覺到鼻尖飄來了一陣香風,一個女人就從裡面被人給扔了出來。正好撞到了談希越的懷裡,他本能在伸手去接住。
裡面就走出人來,一個光頭的男的面帶兇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大爺能看上你是你的幸運,你還他媽地給我裝清純。在這裡的女人哪一個不是陪男人的?」
談希越感覺到懷裡看向懷裡的女人,她低垂著頭,看不清楚她的模樣,可是這樣抱著她的感覺讓他好熟悉,而且放在她身上的手仿佛被粘住了一樣,怎麼也拿不開來。
懷裡的女人掙扎著要從他的懷裡起身,他卻用力掐住她的腰,按著她的肩,將她扳向了自己,她的模樣完全地映入了自己的瞳孔里,那樣的清晰,又那樣的讓他震驚,瞳孔欲裂,碎成了渣。
「傅向晚,我終於長到你了。」談希越眼眶劇烈的疼痛著,染著赤紅。
而女人的視線也在觸及到談希越的時候,驚懼的放大,又害怕地縮小,然後她死地咬著唇,伸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推開了談希越,而她整個人因為借力的原因,整個人也往後退去,卻是退到了身後的那個光頭的男人懷裡。
那個光頭的男人也順勢抱住了她,自她的身後緊緊地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手臂箍著她柔軟纖細的腰身,讓她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