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我不起來,你讓我跪著把話說完,好嗎?否則我說不出口。」宋芳菲不讓傅向晚把她扶起來。
「可是你這樣不行的,你身體稻虛弱,經不起一點點折騰了。」傅向晚勸慰著她,「您還是先起來,您說什麼我都聽。」
「不行。」宋芳菲拒絕地搖頭。
傅向晚見扶不動她,只好也跪了下來,與宋芳菲面對著面:「您長話短說,咱們好起來,地上太涼了,對你身體不好。」
宋芳菲話未出口,已先凝噎:「晚晚,澤軒他……澤軒他……」
「他怎麼了?」傅向晚不明白這件事情又怎麼和喬澤軒又扯上關係了。
「他傷得很重很重。」宋芳菲淚水洶湧,然後緊緊地抓住她的手,看著她,「晚晚,澤軒根本不是一般的外傷,而是被許婕兒那一刀傷到了腎臟,整個腎都壞死了,只能摘除了,所以他的身體受到了劇大的創作,現在的他已經不算是一個完整的人了。晚晚,你是醫生,你知道腎對男人有多重要,醫生說他因為傷到了腎,而另一個腎好像也有一些問題。正常情況下,一側腎完全可以承擔起體內代謝廢物排泄的需要,這對夫妻生活可能會有一定的影響,醫生建議最好節是制性生活,要好好保護另一個腎,否則還是有不良影響的。如果另一個腎也保護不好,那澤軒就完了。他還那麼年輕,還沒有結婚,還沒有孩子……我怕……晚晚,澤軒已經這樣了,怎麼辦呢?」
腎出了問題?
那天喬澤軒救她的時候,是變腰抱著她,所以許婕兒那一刀正好插在了他的腰上,沒想到竟然是傷到了腎。腎,對於男人是多麼的重要。
不,她都不敢相信這是事情。
心,像是被埋進了滾燙的冰天雪地里,完結凍結了,沒有溫度,無法跳動。
傅向晚愣愣地跌坐在地上,痛苦像是無情的漩渦席捲了,把她拖到水底,痛苦的窒息讓她生不如死。
「晚晚,我想是媽這一生造了太多的孽,所以才把這份罪報應到了澤軒的身上。我不想他的事,我做的事情都讓我來承擔,讓我死也沒有關係,反正我也活不多少年了。只希望上天能給澤軒機會,讓他做個正常的人。我死也無憾了。」宋芳菲頓了一下,擦去臉上的淚水,痛苦不堪,仿佛生不如死。
「所以你才會自殺,想用你的命來換取老天爺的垂憐嗎?」傅向晚的柔嫩的唇瓣已經失去了顏色,顫抖不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布滿了痛苦的顏色,「媽,你太天真了,如果老天有用的話,人人都不會有苦難與病痛了。」
「晚晚,你知道澤軒是我的命,我的全部,他這樣了,還有哪個女人願意嫁給他?一個不能滿足自己老婆的男人,就算再有錢誰會要?而且不能取女人也就罷了,他還沒有孩子,許婕兒那個孩子又流掉了,他的事業做的再大也沒有人與他分享和繼承,這是多麼悲哀的事情!如果澤軒因此而孤身一人,那麼外面什麼難聽的話都會傳起來,如果真的被人知道澤葉不行,那他恐怕是活不下去了。晚晚,你能體會我此刻的心情嗎?仿佛在死去一般難受,我的心都給掏空了,我還還活著做什麼?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澤軒。」宋芳菲字字泣血,句句如針,「你不要攔著我,你店讓我去死了乾淨些,我再也沒有臉,也沒有勇氣和希望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