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便轉身離開了病房,她咬著唇肉,她的一顆心就這樣被自己最愛的人給揉碎了。她現在受到的是雙重的傷害,一個是愛的人,一個是恨的人。
寧峻笙看著耿怡柔因此使性子而離開,他這心裡也並不好過。他覺得自己是有些對不起耿怡柔,自從蘭婷出現後就他對她關心好像是少了。他也想控制自己,可是這壓抑這麼久的情感總會讓他一點一點侵蝕。
他要怎麼做才能兩全呢?
正在他沉思苦想之際,談希越就提著水果走了進來:「二叔,二嬸她怎麼走了?我看到她好像哭了,是不是你又讓她擔心了?」
談希越進來的時候就碰到了衝出去的耿怡柔,他叫她,她也就是頓了一下腳步,然後急步離開了。
「這點小傷還死不了的,女人哭起來就是個沒完沒了。」寧峻笙不想看到她哭,看多了她的淚水他竟然有一絲的煩燥。
談希越把水果放下,閒步過來坐到了椅子內:「二叔,你現在醒了倒可以嘴硬了。」
「你小子敢這麼說我!」寧峻笙扯了扯唇淺笑。
「我說的是事實。」寧峻笙這會心兒的火焰可不是耿怡柔那幾滴淚水可以澆滅的。
「其實一個女人能為一個男人哭,這說明這個女人是很在乎很愛這個男人,你有沒有看到自己的妻子對別的男人也哭得這麼傷心呢?二叔,你要體諒一下二嬸。」談希越仿佛長輩般的口吻對寧峻笙說。
他輕斜眼睛:「你小子還敢教訓我了?」
「二叔,我是為你好。」談希越和寧峻笙的關係也算不錯,「老婆娶來就疼的。」
「聽你這話,你很疼晚晚。這也讓我放心了,晚晚能有一個好歸宿。」寧峻笙感慨著,沒有像蘭婷那樣受到感情和人生的創傷。
「二叔,你和我岳母之間到底怎麼回事?我聽晚晚說媽她對你存著恨意。」談希越試探著問這個問題,「你的為人我自然是清楚的,你不會是那種會和你結仇的性子,你們之間是不是有誤會。」
寧峻笙更是長嘆一口氣,覺得自己真的很難:「是,她是恨我,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恨我。今天我在花田偶遇到她,我問她晚晚的生父是誰。我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我覺得晚晚和我們寧家存在很大的關係,比如我不愛吃蒜,對花生過敏……可蘭婷說晚晚與我們寧家半點關係都沒有,她的生父死了。她恨我恨到想與我同歸於盡,在車禍發生的時候我問她為什麼,她說是我羞辱了她,造成了她這一生的不幸!可是在我記憶里我從沒有做過羞辱她的事情……我也想不明白……我想可能是我們之間是出了什麼差錯和誤會,所以才會贊成這樣的局面。」寧峻笙找不到一個說心裡話的人,而談希越的出現讓他正好找到了傾泄的對象。
「希越,我想你也知道蘭婷曾經和你爸談過戀愛,他們來首都找我時,那個時候我認識了蘭婷。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我想你的父親這一次真的是栽了,我以為他們會結婚在一起。當你父親和你母親結婚時通知我,我沒有時間回來,當時我很震驚,為什麼不是蘭婷,我也打過電話給你父親問過這件事情。他只說他們緣盡。」他頓了一下,腦子裡似乎在想以前的事情,「那你知道蘭婷和你爸是怎麼分手的嗎?蘭婷的變故就是在和你父親分手之後才發生的,我想這可能是一個突破口,能從這點上查到一絲曾經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