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無論四哥會怎樣,我都不會離開的。要我離開談家。離開四哥,除非我死!」關奕瑤咬牙,無比堅定地留下。
她的目光掠過談希越,眼底浮起受傷,卻也只能咬牙吞下。
眾人再也沒有說話,接著開飯。
吃過晚飯,談希越陪著談奶奶說了說話,談奶奶感覺疲倦上樓休息後,談希越也準備回房。剛走到自己的房門前,就看到了關奕瑤。他無視著她,卻被她攔下:「你就這麼想我離開談家嗎?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嗎?」
「你已經觸碰到我的底線了,離開談家對任何人都好。」談希越清明的眸內卻浮著對她特有的冷漠,「我不會讓你傷害到我身邊愛的人。」
「愛的人?」關奕瑤明亮的雙眸浸染著受傷的顏色,「是傅向晚吧?你就這麼在乎她?」
傅向晚與她之比,雲泥之別而已。
怎麼她就這樣輕易得到了談希越的在乎,而她卻被他厭惡。她不服,不明白。
「這與你無關。」談希越眼底平靜無波,「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傷害我愛的人,否則我一定會把你趕出談家。在談家,我爺爺奶奶眼裡,我還是比你重要,我的話也一定比你有份量,不信,你可以試試。」
「七哥--」關奕瑤看著對他越來越冷漠的談希越,再也不像小時候對她展現陽光般的微笑,她都會開心好久。
她咬了咬唇,轉身急步離開,跑下了樓,去了底樓談銘韜的臥室里。
為了談銘韜起居的方便,在他受傷後便搬到底樓的客戶暫住。
裡面的傭人見關奕瑤進來了,便退了出去。關奕瑤鎖上了門,然後來到了談銘韜的面前,蹲下來,撲到他的腿上,便嚶嚶哭泣:「四哥,我好痛,你告訴我要怎樣我才能不這麼痛?為什麼我做什麼都得不到他正眼一瞧?我這麼努力地愛著他,為什麼他今天都不看我一眼,為什麼他會愛上一個下等女人,為什麼?」
回應她的只是滿室的安靜,和灑落一地的月光。
「四哥,為什麼你要受傷,為什麼你要知道一切,為什麼?如果你沒有知道那件事情,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去追求七哥了,為什麼?為什麼?你害得我好苦啊?」
她連哭訴著邊捶打著談銘韜的腿,可是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更加的激怒了痛苦的關奕瑤。她看著面無表情的談銘韜:「你是在笑話我是不是?我讓你笑!」
她四處找東西,終於翻到了縫衣針,然後折回來,像是受了刺激,瘋狂地往談銘韜的腿上扎刺,一下一下,就像是在發泄一樣。
「既然七哥讓我痛了,那麼我就讓你痛,弟債兄還很正常。」關奕瑤每刺他一下,心中卻依然沉重。
談銘韜依然那個表情,不痛,不哭,不笑……
關奕瑤笑著笑著又哭了:「我忘了,你是個活死人,又怎麼會痛?有時候想想,能像你這樣該多好……那我也不用這麼痛了……」
關奕瑤舉起針扎進了自己的腿上,痛得她咬緊了牙。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接著傳來了談希越詢問路過的傭人的聲音:「我四哥他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