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峻笙深呼吸著,眼睛認真地盯著蘭婷的眼睛,想從她那雙依舊美麗而清澈的眼睛裡讀出一絲關於傅向晚身世的訊息,可是她的眼底除了對他的憤怒和恨意,什麼都沒有。
「晚晚的生父是誰,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蘭婷恨恨地看著他,「而且你又有什麼資格去問晚晚的生父?」
寧峻笙看著蘭婷眼底的刺,還有那灼人的火焰,是什麼讓這個美麗的女人這麼恨他。他記得她當初本來是來首都工作,談啟德打電話讓給他讓他好好照顧她。他也盡了地主之誼,那個時候他帶她又一次游遍了首都的那些名勝風景,看到她那美麗動人的笑顏,他也覺得自己的心都飛起來了。那個時候他還給她拍了許多照片,至今他都保存著。每當工作不順心,每當心裡不開心時他都會看上一看,她那笑容帶著治癒和感染人的溫暖力量,讓他可以深吸一口氣,然後繼續向前。
「蘭婷,當年你初來首都工作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和你之間也沒有任何的不愉快,我們相處的好好的,為什麼再見之後會是這樣的情況?我自覺真的沒有傷到你什麼,為什麼要對我有這麼大的恨意?你這樣對我也是一種不公平!就算是判死刑也要知道原因,不是嗎?」寧峻笙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之間會變成這樣,到底是什麼東西改變了他們之間的一切美好,把仇恨的種子種到了她的心底,那種恨是一種想殺死他的衝動,「當年你不告而別,我也去你的公司找過你,可是他們說你急急地辭職就走了,不知道你去了哪裡,蘭婷,我們之間到底怎麼了?你和陳德之間又是怎麼了?」
蘭婷哪裡願意去回去過去,那是她極力地想從生命里抹去的不堪的恥辱:「我沒的興趣和你溫習過去那些噁心的事情。姓寧的,你別碰我,我覺得噁心。放開我,我要離開這裡,否則我會把你這個偽君子的真面目說出來,讓所有人知道著名的海歸醫學教授竟然是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當蘭婷再一次提他是禽獸不如的東西時,寧峻笙真的再一次生氣了。他深深的擰緊了自己的眉:「我自問沒有做過你說的禽獸不如的事情!蘭婷,我們之間有誤會,我們解開它好嗎?」
「誤會?你是做了還不敢承認?你連男人都不算,還有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解開的親身經歷,怎麼會有假,你不要再狡辯了,虛偽!」蘭婷掙扎著,他卻收緊了自己手上的力量。
「蘭婷,就算我們之間有誤會,但是晚晚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寧峻笙喉間是說不出的苦澀,輕輕地扯了扯唇角,「晚晚她有很多地方我和相似,她不愛吃蒜,還有她對花過敏,這是我們寧家的遺傳。晚晚和我們寧家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寧峻笙大著膽子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實在是找不到其它的解釋,再者他和傅向晚之間有著前所未有的親切,那種親切讓他看到傅向晚都覺得開心。
「沒有!晚晚和你們寧家怎麼可能會有關係,你說的那些都只是巧合而已!」蘭婷一口否認,冰冷的目光與他急切的表情成對比,「我和你們寧家人都沒有關係,她又怎麼會和你們寧家有關?沒有任何關係,她又怎麼可能是你們寧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