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們兩個人的口胃都差不多,加上我們都對花生過敏,你說這是不是一種緣分。」寧峻笙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欣喜,越是看眼前的傅向晚越是喜愛。
「所以我們是親戚啊。」傅向晚抿了一口溫水,她覺得自己和寧峻笙相處很自然,有一種不說的親切。就好像是在和自己的父親在聊天吃飯,特別的放鬆。
寧峻笙也跟著傅向晚開懷一笑,今天早上和耿怡柔之間的不愉悅很快就被這樣溫馨的氣氛給衝散:「晚晚,我想起上次和你一起吃飯時,你說你對花生過敏,我想問你是天生的還是遺傳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很小的時候是有一次誤碰了花生過敏,立即送去醫院的才知道我對花生過敏,那一次差點死掉,幸好救治的及時。我媽是正常的我,至於我父親……」傅向晚頓了一下,好像是要想像他的樣子,「我自小和我媽分離,是我的養父母,也就我的舅舅舅媽和奶奶養大的。我的親生父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他長什麼樣子,我對他的所有信息都是零。他有沒有對花生過敏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不知道我是遺傳的還是天生的。」
寧峻笙聽傅向晚說起自己的身世,心裡有些心疼這個對親生父親一點印象都沒有的孩子。從她的語氣和神態里他能感覺出來她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好像並沒有那麼的渴望,畢竟她從小是長在一直沒有父愛缺失的環境裡,她得到了自己養父的疼愛,所以對於親生的父親她並沒有太多的感覺。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花生過敏是我們寧家是家族遺傳,寧家的人都有這個毛病。」寧峻笙輕輕一笑,可心裡卻有太多的複雜情緒。
他看著眼前的傅向晚,她的喜好分明就是和他一模一樣的,如果說只是緣分,那也太過巧合了。傅向晚的身世的確有些讓人猜不透。
「我幸好沒有遺傳給點點,可能是希越的基因太強大了。」傅向晚自說自笑,這是她慶幸的,沒有讓孩子天生就擁有過敏體質,她希望他能健康茁壯的成長起來,成為一個男子漢。
「晚晚,你就沒有想過要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嗎?我想你的母親應該知道,她為什麼不告訴你?你也不想問?」寧峻笙覺得想要知道傅向晚的身世只有靠蘭婷那裡得到消息了。
「我有我爸,有兩個媽媽,我覺得這就夠了,知道與不知道與沒有差別。況且我媽不說我想有她的苦衷,那一定是一段讓她不回憶的心酸過往。我不想逼我媽去回憶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我現過得很幸福,有老公和孩子,有家,這就夠了。」傅向晚對於認回親生父親的事情並沒有那麼渴望,她安於現在的生活,「況且他能讓我媽一個人承受一切,最後嫁的人是別人,我想他也不會是一個對我媽好的人,我何必要去認他。」
對於親生父親,更多是的怨恨,不是說他放任自己不管,而是對自己的母親從沒有盡過一分的責任。所以她媽才會有那些悲慘的經歷,他們母女才分離了那麼多年。這些不幸都是那個男人造成的,她覺得沒有他,他們的生活可以更好。
寧峻笙握杯的手一緊,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白。從傅向晚的口中,他覺得蘭婷好像過得並不好。他的心緊緊地揪著:「晚晚,也許你的父親也是有苦衷的,也許他並不知道你們母女經過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