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喜貼發給了傅向晚,談希越看著那紅色的請帖,看了好久,才輕放到了茶几上,然後他抱著點點開始逗弄起來:「點點,來,給爸爸笑一個。」
也許是父子之間溝通無障礙,點點真的很聽談希越的話,笑得葡萄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白白胖胖的,可愛之極,讓談希越忍不住的親上了一口他粉嫩的小臉蛋。
「你什麼意思?」傅向晚拿起那張請帖,問身邊的談希越。
「我覺得我不適合去參加她的婚禮,你一個人去可以嗎?」談希越的手指過兒子嫩滑的臉蛋,觸感柔滑。
「希越,佳佳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若是不去,這才不合適。」傅向晚就知道他心中對席佳榆有想法。
「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但老飛也是我的髮小,她把老飛傷成什麼樣了?我還能心安理得地去吃喜酒,去道賀,我恐怕做不到,也做不好。」談希越側眸看向她。
「希越,你從來不會這麼不理智。」傅向晚覺得他這樣做不對。
「因為老飛是我的兄弟。」談希越起身把點點抱上樓,傅向晚跟在他身後聽到他繼續說道,「其實最不理智的是席佳榆,事情是梁叔做出來的,這和老飛有什麼關係?愛她沒錯,恨她也沒錯,只是錯在他生在了梁家,是梁叔的兒子,這是他無法改變的。現在還流行父債子償麼?老飛主觀意識上從沒有傷害過她,而席佳榆呢,她就是主觀意識上對老飛的傷害,明明知道這樣做會傷害人,還要做?老飛做了什麼,何苦要落到這樣的地步?你就沒想過嗎?是誰不理智了?席佳榆的的心情我理解,可是做法我不敢苟同。我去參加她的婚禮,你讓我把老飛放在哪裡,受到愛情的傷已經很重了,親情也不支持理解他,他需要兄弟之來溫暖一下,我這樣做自然沒錯。」
傅向晚這麼聽著就站在了樓梯口,看著談希越抱著點點進了臥室。就算席佳榆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也不能否認談希越說的都是道理。可那是她的好姐妹,她又怎麼能做事不理。
她咬了一下,兩步上前,進了臥室,看到談希越把點點放到了嬰兒床上:「希越,現在的佳佳是當局者迷,我們旁觀者清,你去給她講講道理,點醒一下她,我也不想看到他和梁韻飛這麼苦?」
「她都和風揚結婚了,你覺得她一醒悟讓她和風揚離婚嗎?她已經傷害了一下人,不要讓她再傷害另一個人。」談希越拉過她坐到了床沿,「既然這是她的選擇就讓她去經歷,不管將來如何,她自己會有感觸。況且我也沒那麼大的本事,老飛的愛都點醒不了他,何況是我這個不相關的人的一你句話。晚晚,有時候不要把我想得太偉大了。」
「佳佳嫁給她不愛的人,對於風揚和她都是傷害,還有梁韻飛,與其讓三個人都這麼不幸,不如犧牲一個人,把傷亡減少到最小,而且風揚也不一定是不幸的。」傅向晚認真地看著談希越,如果不是答應席佳榆不要把孩子的事情說出來讓任何人知道,她真想告訴談希越,讓梁韻飛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才是完整,「希越,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你與其這麼操心別人的事情,不如多操心一下自己,多關心一下自己的老公也是好的。」談希越的掌心已經親密地貼地了她的腰側,掌心的熱度透進她的肌膚里。
傅向晚白皙的臉龐一熱,他的眸中燃燒著他熟悉的灼熱:「我哪有不關心你。」
「可是不走心啊。」談希越冷薄的唇一勾,極度魅惑。
「希越,佳佳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傅向晚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他壓下的唇給吞沒了後面的話。
談希越深吻著她,千方百計,只想把她的意識模糊,融化,讓她的感覺里只記得他的存在。他們唇舌纏綿,一共走進最美麗最夢幻的國度之中。
震驚的人不只是談希越,包換遠在XZ的談銘韜,慕心嫣,反正只要是知道他們戀情的朋友都會不理解,感到可惜。
席佳榆的婚禮出席的只有傅向晚和慕心嫣,談希越和談銘韜都沒有來,前者是因為早就表明了態度,而且者是在工作上有重要的事情,真的抽不開身,慕心嫣都是他派了一個小兵把她安全送回去的,慕心嫣的月份大了,也是讓她回來好生安胎,就不回去了。談銘韜自會抽空回來看她。
席佳榆自然也是理解,畢竟談家和梁家是那麼深厚的世交關係,怎麼會因為她而改變。她倒也不氣:「你們兩個別覺得他們沒來對不起我,我能理解,理解萬歲。」
喜宴結束第二天,席佳榆便和風揚飛了法國,自然沒有告訴任何人,席佳榆也不想他人知道她的行蹤。在那邊風揚替她安排好一切,她只要在那裡安心養胎待產即可。她想,她和梁韻飛就這樣劃清了界線,他們終於不再糾纏不清了。
祝,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