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佳榆一想到這裡,她的心就被狠狠地揉碎了。母親發病其實就是因為她,不是她那些過去,而是她被人侮辱的名譽,還有梁家父母對她的傷害。她的母親不舍她的女兒受這樣的傷害,所以生氣了,所以才會昏倒。
席佳榆一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光了一樣,背靠著牆壁,伸手捂著自己的嘴,牙齒咬在了手背上,才能阻止自己不哭出聲來。她默默的流淚,淚水已經濕了蒼白的面頰。她的愛情將母親置於危險的境地,到今天她才知道,不得不說母親用心良苦,全部都是為她著想,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害,也不讓她有一點自責的壓力。
席佳榆已經聽不到他們在談什麼,提腳便出了病房。她打電話讓人送的外賣打來了電話,她抹了臉上的淚痛,調整好情緒便出去到樓下取了粥回來。
剛到門口,梁韻飛就出來了,一張臉冷凝著,在看到席佳榆提著粥站在門口時,眸光微微柔和起來。他什麼話都不有說,只是把席佳榆拉進懷裡,就是想抱抱她。而席佳榆也很配合的一動也不動,任他抱著,也不在乎來往的人的目光。
梁韻飛輕推開她:「把粥給阿姨拿進去吧,我去抽支煙。」
「好。」席佳榆往進了病房,看到母親的精神比前幾天好些:「媽,喝粥了。」
席母喝著席佳榆舀到嘴邊的粥,唇角滿足的笑意。
席佳榆餵完了席母飯後,去洗手間洗碗,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上,在小腹的位置,沾染上了血漬。她盯著自己的衣服上的艷紅色,潔白的眉心就蹙了起來,她沒有受傷,這血是從哪裡來的?她左想右想,這才想到剛才和梁韻飛的門外擁抱後才有的。她心底竄起了股不安,丟下碗匆匆地離開了病房。想到梁韻飛離開的方向,她快步追了上去,卻找不到梁韻飛的身影。
梁韻飛此時已經去了寧峻笙的辦公室,寧峻笙從國外回來也差多不有兩個月左右了,憑藉自己高超的醫術,還有在國外卓越的成就,他一回去就被各大醫院爭搶。
寧峻笙看著梁韻飛蒼白的臉色,不宜有額頭上滲出的細汗,感覺他有些不對勁:「你怎麼了?」
「我受傷了。」梁韻飛坐進了他辦公桌前的椅子內,一手捂著小腹處,掌心已經被滲出的鮮血濕潤。
「受傷了?」白峻笙不禁皺眉,「哪裡受傷了。」
「我腹部,槍傷。」梁韻飛的薄唇已經灰白無色,忍著痛苦有襲來。
寧峻笙的目光在他的臉上停留了一秒,然後從椅子內起身,來到了他的面前,梁韻飛的手已經拿開,腹部的血花已經綻放嫵媚。
「受了槍你還不好好休息,如此折騰自己?」寧峻笙覺得他真是不拿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兒,「跟我過來,先處理一下傷口,先把血止住。」
「寧叔,這點小傷還要不了我的命,只不過有點疼,那血把衣服打髒總歸不好看的。」梁韻飛扯動唇角,還有些逞強。
「你就是個倔強的人。」寧峻笙伸手想扶他,他卻撫開了他的手,「寧叔,我還沒到走不到動的樣子,你扶我出去那成什麼樣了。我跟在你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