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她母親相依為命,現在他媽媽生病了,她一個人在那裡撐著,我心疼她。現在的她最需要我了,就算是爬我也要爬過去。」梁韻飛表明著自己的決心,「周叔,你不要擔心我,我會自己注意的,況且這裡回國坐飛機也不過幾個小時而已。我一到首都會去醫院的。」
周局也只是抿了一下唇:「你自己一定要小心。」這也算是鬆口答應是他的請求,也便離開了。
梁韻飛拿起手機一看,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給席佳榆打過電話了。現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應該是在吃飯了吧。
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打擾她,然後他便打電話訂了機票。他低頭看著手機,總感覺心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煩躁感,莫名心慌。
「梁先生。」梁韻飛生病期間的專屬護士端著藥盤進來,「你該吃藥了。」
她把倒好的水和藥遞到了梁韻飛的面前,臉上微笑明媚,慧黠的大眼睛盯著他的俊逸非凡的臉,深黑的眉眼透出男人深度魅惑。
梁韻飛側頭,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午後金燦燦的陽光落在他的臉龐上,暈出一層金色的細芒,他的墨發發稍也被染成了淡淡的金色,尊貴迫人。
護士心跳如雷,震得她的胸腔發疼,雪白的貝齒咬住了下唇,小小的羞澀一下。
「梁先生,還有您換藥的時間到了。」護士把他手裡的水杯拿過放到了床頭。
梁韻飛躺好,小護士專業且認真地替他解開了腹部上的層層紗布,浸出的血暈已經不再像先前的範圍那麼大了。只是他左腹那裡的血洞泛著血紅的猙獰,她每看一次都會覺得疼一般。
整個過換藥的過程梁韻飛都皺著眉頭,並不是因為傷口疼痛,而是心裡升起的不安越發的糾結,讓他這顆心一點底都沒有,傷口也不覺得生疼。
藥換好後醫生護士都退了出去,趙育民正好進來:「韻飛,這是給你買的粥,你現在需要營養。」
「育民,現在給我要立刻回去。」梁韻飛實在是等不了了,總感覺有一團暴風雨在他的心上醞釀成災。
「韻飛,你的傷口那麼深,不適合長途飛行,你還是把身體養好了再說吧。」趙育民一驚,沒想到梁韻飛著急到不顧身體能否負荷也要回去。
他和周局同樣也擔憂,但是梁韻飛的脾氣他很清楚,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
梁韻飛的眸子凝睇著他們,語氣堅定:「這是我的決定,我已經訂好飛機票了。」
他從床上起來,拿起一旁屬於自己的衣服便進了洗手間換上,他一邊優雅地扣上扣子,一邊走出來。
趙育民急急地走到他的身前:「韻飛,你這樣折騰自己會要命的,你不可能拿你的命去開玩笑,就算你要回去,至少還要養上一個星期吧,否則誰敢讓你離開。這是槍傷,可不是小傷口。」
「育民,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我有必須要離開的理由!」他眸子也微微眯起,焦急的光芒一閃一爍,「如果我不走,我永遠都無法原諒我自己,這比要了我的命還嚴重。」
趙育民從他的話里也聽出了事態的嚴重性,也沒有再敢多加阻攔他。只見梁韻飛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在醫院外打了車直奔去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