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對不起,讓你失望的,因為我和你之間無法做到你朋友那樣相處。因為我沒辦法和一個喜歡我男朋友的女人做朋友,如果我做到了,那也只能說我虛偽。」席佳榆從她的手裡抽回了自己的手,「如果你的話說完了,我想告辭了。」
「席小姐,就算你不把我當朋友,我也會把你當朋友的。」宋玉玲看著她,目光堅定,「發自內心的。我會慢慢忘記韻飛的,雖然很困難,但我願意一試。」
「那也只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席佳榆勾唇淺笑,「宋小姐若不介意,這次的咖啡我請。」
她掏出了錢包,拿出了錢放在了桌面上,然後叫著服務員買單。隨後她起身離開,不想去面對宋玉玲。她快步走出了咖啡廳,外面,有冷風颳過,讓她覺得有有些冷。
其實,在她和梁韻飛的感情之路上,宋玉玲是一個很大的阻礙,但她卻從來都不是主動成為絆腳石的,她不過是喜歡上了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而已。既然都已經是不愛,那她十年的感情也不過是白白的痴望。而真正的阻礙是來自於梁家父母的,還有世人的傳統看法。不容她這樣遊走過於眾多男人的女人有一份幸福。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冷酷心狠,宋玉玲其實也只是一個可憐人而已。是梁空父母手中的一顆棋。就算沒有宋玉玲,也會是別的女人介入她和梁韻飛之間。
可愛情本就是自私的,而她更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她做不到和情敵談笑風生,也沒有一顆同情的心。她要做的只是想好好的捍衛屬於自己和他的幸福。
而席母睡了午覺,便出門走走,小區裡的人她認識的也不多。因為長年住在療養院,她搬回來住的時間也不久。席佳榆總對她說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席母一般都是買菜和散步才出門,一般也不主動和人說話。所以熟悉的人也不多。
她走到小區一處健身器材那裡,有許多老年人就愛在這裡健身。他們看到席母來了,幾人都擠眉弄眼的。
其中一個上前:「大姐,你家女兒是叫席佳榆吧?」
「嗯。」席母只是輕點了一下頭。
「大姐啊,我說這可是為你好。你女兒雖然長得漂亮,可是品行不端啊,年紀輕輕不好好談個朋友,幹嘛去做這種事。你說以後誰還敢娶你家女兒啊。」
「你什麼意思?」席母一聽是羞辱自己的女兒,她就不高興了,臉子板起來,臉色也不好看,「我女兒是天下最好的女兒。」
「看來你還真不知道。」那人掏出一份報紙遞到席母面前,「你這個做媽的也太糊塗了,自己的女兒做什麼工作都不知道嗎?你可以好好勸你女兒。我們也是有子女的人,這麼做也是為你們母女好。」
席母看到報紙上的報導,臉色更加的差了,她第一反應便是否認:「不可能,我女兒絕對不是這樣人!你這個報紙上胡寫的,我這個做媽的最清楚自己的女兒。我相信她。她和韻飛也是真心相愛的。」
「大姐,你別激動,你回去問問你閨女不就知道了。」
席母將報紙丟在了長椅上,堅定在站在了女兒這一邊:「我女兒絕對不會這麼做!我不會聽你的們胡說的,我也不相信報紙上的。這個哪家報紙,我要告他誹謗。」
說罷,她便起身,只感覺到一陣天眩地轉的,眼前浮起了黑色,身形差點沒穩住而栽倒。那人扶了席母一把:「大姐,你小心身體。」
席母不領情的拂開了那個人手,然後慢慢在往回走,回到了有家裡。
席佳榆回了家,他們家沒有訂報紙,席母也沒有看新聞的習慣,所以對於母親是否知道關於她的醜聞,她也不得而知,只能察顏觀色了。
打開門,進了屋,便像往常一樣叫了一聲:「媽。」
空蕩蕩的客廳里沒有人回應她,她走向廚房,沒人,便去了臥室,推開門,看到母親倒在了床邊。她臉色大變,上前,輕輕地搖了搖席母:「媽--」
席母沒有任何的反應,她的心仿佛失重了了般,急速地往無邊的黑暗深淵墜落而去。她如站在了冰天雪地里,手腳瞬間就冰冷了。她掏了好幾下才掏出手機,顫抖著打了120。
急救車很快就來了,席佳榆隨醫護人員一起去了醫院,席母被送到了急救室去。而她此時只有一個人站在門外,孤單而痛苦,眼角都沁上了濕意,但是她的背脊卻挺得筆直,仿佛再大的風雪也折不戀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