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玲點頭,便起身離開了醫院。
梁韻飛跟著席佳榆,見她進了公司,也就駛回了警局。一進辦公室,他招來了秘書:「黃全在哪兒?我要見他。」
「在拘留室里。」秘書小余是個小警員,才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子,戴著眼鏡,十分的活潑外向,「我讓他一夜沒合眼。」
梁韻飛拍了一下他的肩:「你辛苦了。」
然後便往拘留室而去,小余在後面跟著,到了拘留室,打開門,梁韻飛走進去就看到了黃總坐在那裡,一夜沒有合眼,一臉的倦意,眼滿的血絲,看起來十分的憔悴。
梁韻飛走過去,坐在他的面前,一手隨意地擱放在了桌面上。黃總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卻不得不抬眸看向了梁韻飛,瞳孔瞬間收縮。
梁韻飛一臉的冰冷:「黃總,這一晚睡得好嗎?」
「梁……梁局……」黃總說話都哆嗦了,嘴唇泛白。
「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兒嗎?」梁韻飛的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地敲擊,優雅的仿佛是在彈鋼琴。
「我……梁局,當時我喝醉了,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事兒。」黃總把醉酒當成了自己的藉口。
「是嗎?」梁韻飛的眸子幽暗而冰冷,仿佛冷銳的劍刺向了他,「那就讓我來告訴你你做了什麼事,你那是強暴,是犯法的事兒。」
黃總有些訕訕的撇了一下唇角:「梁局,我這不是還沒有成事嗎?怎麼就是強暴了?你可別嚇我啊,我膽子小的。」
「你膽子小還敢做犯法的事兒?我看你的膽子並不小。而且還膽大包天!」梁韻飛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桌上的水杯都跳了跳,脆響的聲音讓黃總有些膽顫心驚。
黃總伸出了舌頭舔了一下自己乾乾的唇,被梁韻飛現在的模樣給嚇到了,大氣不敢出。
「梁局,我錯了,可是我也沒的得逞,也只能算是強暴未遂吧?」黃總的聲音帶著慌張,「再說了就是一個女人而已。你就放過我這一次,我會報答你的。千萬不要聲張出去,我老婆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還有我民是有頭有臉的人,這面子還是要的。你要什麼報答我都答應!」
黃總現在都還沒有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誰,他的這一番話讓梁韻飛的一身泛起無比森冷的氣息,冷氣漫延,將他一身包裹,也漫延出去把別人凍結。
黃總感覺到那冷氣直奔他而來,將他的血液都凝結了。他的身體在他冰冷的目光下僵硬,動作完全不聽使喚。他張了張嘴,卻在他的目光下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在你眼裡他只是一個女人而已,你可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梁韻飛的眼裡帶著肅殺之氣,那潭底的黑暗把她吞噬,讓他的胸口仿佛壓了千斤巨石,無法喘息,他只能怔怔地看著梁韻飛,等待著他接下來的答案,「席佳榆她是我的女人,你覺得我該要你什麼來報答我?」
黃總完全的石化了,那張開的嘴都可以吞下一顆駝鳥蛋了。他多想自己在這一刻失聰,他什麼都沒有聽到。因為這是一個魔咒,讓他可以墜入地獄。
他就算把腦子想破了也不會想到席佳榆會是梁韻飛的女人。如果他知道那麼借她一億個膽子也不敢對席佳榆有什麼歪心思,更何況是下手。
「梁局,我真的錯了,我真的不知道席小姐和你的關係。我若是知道我絕對不會不敢這麼糊來,我當時也是真的喝醉了,我真的……總之,你就大人大量原諒我的一時衝動,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黃總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那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了我和席佳榆的關係你才不敢動她,所以你不知道的話還是會動她?」梁韻飛輕笑著站了起來,那是惡魔的微笑,殺人於無形,「而且你竟然還敢有下次,你信不信我會讓你這一次都出不去!」
黃總看著梁韻飛一步一步向他走來,高大的陰影就打在他的身上,將他籠罩,他的光明被他驅趕,只剩下無盡的黑暗,讓他絕望到了頂點。
「梁局,我不敢了,你就放了我吧。」黃總乞求著他,「你想這件事情傳出去對席小姐的名聲也會有影響的,你覺得這樣做好嗎?」
「你威脅我?」
「不敢,我只是提醒你而已。不能讓席小姐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而我也托席小姐的福,讓梁局高抬貴手放過我。」黃總說話很謙卑。
「你以為我會讓席佳榆受到傷害?」梁韻飛冷薄的唇微勾,「我不會的。她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她受傷,只會讓那些讓她受傷的人付出代價。讓我放過你,這不太可能,你也不想想你動了誰的人!你竟然敢對她下藥,我只能說你活得很不耐煩。要想自己安然無事,當初就不應該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梁韻飛說完話,便轉身離開,黃總急急地追上前去:「梁局,你就把我當一個屁放了吧?」
「想得真美。」梁韻飛走到門邊,小余給他打開了門,他便地幔去,而黃總想要出去,卻被小余擋在門口,「這裡是警局,請你坐好。我們會讓你走,但得把手續辦好了。我們會打電話讓你老婆來接你的。」
「警官,求你別找我老婆,打給我秘書就好了。」黃總苦著一張臉,想到自己家那隻母老虎,他就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