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灝的臉色有些陰暗,眸底無光。一想到自己到現都沒有找到母親和哥哥,他也挺擔心的。他們生活那麼貧困,只怕找到後也只是兩座墳墓,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我一定會盡力到你的母親和哥哥,如果他們能回了沈家,那你也不要拒絕我了。」沈毅琨向他保證著。
「如果他們不願意回沈家,那麼我會接他們回家。然後養著他們。」沈灝也說出自己的條件,「你以後都不能打擾他們。」
「沈灝,你非要這麼絕情嗎?我和你們是親人,有怎麼也割不斷的親情。」沈毅琨心猛地一顫,和自己的兒子一輩子不相認,那是怎樣一種懲罰。一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他就有一種絕望的感覺在心裡滋生,痛苦得讓他握緊了手指。
「你是對自己沒有信心了嗎?」沈灝眼底更冷了,「你也怕他們都不會原諒你嗎?」
「我……」他是實在沒有底氣說出口,「這一切都是楊文麗所為,我知道的時候你媽已經離開了,那個時候還懷著你們。我就是找不到你們,你媽是安心躲了起來,這一躲就二十多年。我也常恨我自己為什麼沒有把你們的母親保護她,可是現在後悔沒用了,我們只能努力去找他們,彌補他們。」
沈毅琨這樣的剛強的男人也是紅了眼眶,人一旦上了一定的年紀,就會脆弱一些,傷感一些。
可是沈灝還是沒有分出一點同情心給他:「你若真的愛我媽,就不該瞞著她你結婚了,還讓她懷孕。讓好背上破壞別人家庭的罪名。我媽不是被楊文麗逼走的,是你毀了她,所以她走了,讓你再也找不到他們。我會找他們。就這樣吧。」
沈灝起身,不想再談這樣沉重的話題,起身離開。結帳的時候沈灝側眸就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談雅麗。她面前坐著一個男子,一身的軍裝,可能因為都是軍人的緣故,所以他們談得來,而且談雅麗的臉上也看到了那種淡淡柔柔的笑容。
「沈先生,找你的零錢。」服務生叫他。
沈灝才收回了目光,然後對服務小姐道:「談六小姐的咖啡我請了。」
然後他付了錢便再看了談雅麗一眼,卻剛好對上那個男人的目光,他裝作沒事人一樣然離開了咖啡廳。
待他們結帳的時候,服務生對談雅麗道:「六小姐,你的咖啡錢沈灝先生已經付過了。」
「那我們走吧。」談雅麗便要起身。
而那服務生卻面有一絲難色地看著那個軍人:「長官,你的咖啡錢還沒有給。」
談雅麗一怔,臉色不悅的蹙了一下眉:「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沈先生只付我的咖啡錢,而他的沒有?」
「是這樣的。」說罷,她低下了頭。
談雅麗抿了一下唇,這個沈灝是在做什麼?她從錢包里掏錢,卻被那個軍人阻止了:「雅麗,還是我來吧。今天本就該我請你了,只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不,歐陽,別我請你。」談雅麗執意要給錢。
歐陽海也沒有和她多加爭執,便任她給了錢。兩人一起走出了咖啡店,她坐上了歐陽海的陸虎,然後開上了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