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談銘韜提高了一絲音量,伸手按住了談希越要撥手機的那隻手,他輕輕道,「今天在機場,我誤了航班,就是聽到像慕心嫣的聲音,現在你又看到像慕心嫣的人,如果這個人真是她,而我們卻又一次又一次的錯過,這只能說明我們有緣無份。連老天爺都不願意幫我們見上一面。那麼我就算是追去機場,又有什麼用?我們還不是只能繼續錯過。」
「四哥,你什麼時候也信這些了,你是軍人,你別迷信了。」談希越安慰著他,卻看到談銘韜的臉上是失望,是折磨的疼痛。
「以前我是不信的,現在……但緣分一說,還是有一些根據吧。」談銘韜收回了目光,和談希越的目光相對,「既然我和她沒有緣分,那麼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快樂。我不該做一個人的美夢,因為一個人的夢意味著孤單。」
「我對家人說我和心兒還好好的,我對同事朋友說我有一個未婚妻,我們很恩愛,我這樣做無非是不想從這個美夢裡醒來面對冰冷的現實。我就是在自欺欺人,就是不肯放手,讓彼此都折磨。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也許,我真的該放手了,讓她真正的自由,也讓自己自由。越 ,我們回醫院吧,去看晚晚。然後回家看爺爺奶奶,爸媽。」
希談銘韜說完這番話,便轉身,輕拍了一下談希越的肩頭,便一步一步往剛才來的方向走回去。就讓他這一路都去沉澱一下屬於他和慕心嫣的點點滴滴,走到醫院的門口,也就是把過去所有埋葬,化上一個句話的時候了。這樣就不必再替自己編輯圓滿的謊言了。
談希越也跟著談銘韜往醫院走去,兩人去見了傅向晚,談銘韜把在XZ買的一個開了光的手腕珠送給了傅向晚和談希越的寶寶。
相談正歡時,談希越接到了一個電話:「好的,我馬上過來。」他的眼底閃過一絲陰冷。
「希越,出什麼事了嗎?」傅向晚見他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也能感覺到事態的嚴重。
「公司的事,我得離開一下。」談希越在面對傅向晚時換上了笑容,「商場上瞬息萬變,就是這樣的,你別擔心,我可以處理好的。」
「嗯。」傅向晚點頭,「可是我心裡怎麼就是有些不舒服呢?」
「我讓媽給你叫醫生看看。」談希越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我去去就來。」
談銘韜和談希越一起離開,匆匆去了新生兒VIP病房,換上了無菌服。
方慶功和方慶石也在那裡,面容嚴肅,在看到談希越進來後道:「寶寶的生命體徵有些不穩定,生命很脆弱,希越……」
「外公,不要對我說萬一的話,我不能失去這個寶寶。這是晚晚用命換來的,如果點點有什麼事情的話,晚晚她也不會活的,所以我就等於就要失去妻子和孩子,難道你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嗎?」談希越不想聽到不好的字眼,「護士給我打電話時,晚晚就說她心裡很不舒服,果然是母子連心。」
談希越看著保溫箱裡那個睡得香甜的小寶寶,那眉眼像極了他,嘴唇卻像傅向晚那樣優美。這是一個可愛的寶寶。看著他就像看到曾經的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