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銘韜進了店裡,從裡面出來一個中年的婦女上前,熱情地招呼著他:「先生,坐。」
談銘韜環視了一下這家只有兩個店面的餐館,裝修得十分精緻,處處都透出南方那種優雅溫婉,就像是一個楚楚動人的女子。這讓談銘韜仿佛回到了家鄉,有一種久違的親切感和歸宿感。
原來,這就是想家的感覺,也是在想她。有一種思念是無法壓抑住的,只能任它在心中流動,才能緩解疼痛。所以談銘韜從不克制自己去想慕心嫣。
「嗯。」談銘韜坐下,婦女替他倒了一杯水,「是想吃飯嗎?你挑我這家店,是不是你是南方人啊?」
「是,我是從南方過來的。」談銘韜看著桌上的放著的菜譜,「給我來兩樣菜吧。」
「好。」婦人記下菜名,然後吩咐著後堂里的廚師炒菜。
婦人一邊擦著桌子,一邊和談銘韜搭話:「先生,看你一身軍裝,你是在這裡當兵的?」
「嗯,因為工作關係,我調到了這裡。」談銘韜拿起水杯,淺淺地抿了一口水,「你們店是新開的吧?」
「是啊,我兒子也在這裡當兵,所以我就過來了,反正我兒子走了,就留我一個人在家,也是不慣性,索性就來這裡開家店,也許哪天我兒子出來走一走就能到我店裡吃上一頓飯,我們母子就能相見了。」她如此期盼著。
「部隊裡的規矩挺嚴的,不一定能見到他,不過如果有假的,他還是可以出來。」談銘韜是軍官,是中校,受到的約束自然要比新兵少,行為方面也要自由一些。
「我知道,但我總覺得待在這裡就能離我兒子近一些,心裡上也有個安慰。」每一個母親的心都是這樣的,子女是第一位的,付出的愛也是無私的。
談銘韜突然想到自己離家的時候,母親那泛紅的眼眶,還有盈在眼眸之內的水氣,那是對他的擔憂與不舍。可是他終究是傷了母親的心,自私地離開了家,來到這裡,與他們相隔千里。一想到這裡,他就很自責,覺得自己對不起母親,體諒不到她的有愛。
不一會兒,談銘韜點的人兩菜一湯就送上來了。
婦人幫他盛了飯,談銘韜道了謝,端起碗來,慢慢的吃,他的吃相十分的優雅,一舉一動都透出貴族般的高貴。讓婦人都看傻了眼,他低順俊潤的眉眼,身上那種平易近人的氣度,都讓人覺得他很好接近。
談銘韜吃過飯後,付了帳,就要離開。
「先生,菜還合口味嗎?有什麼意見你儘管提,我會們改進的。」婦人的手擦著圍裙。
「還好。」談銘韜淺淺淡笑。
「先生慢走,有空再來。」婦人將談銘韜送到了店外,門口有風鈴輕轉,發出悅耳的清脆聲。
「好。」談銘韜簡潔道,然後走在了街上,俊挺的背影特別挺拔。
婦人站在門口,看著談銘韜離開,越走越遠。
這時一個年輕的女子走了出來,站在婦人的身邊,也盯著談銘韜遠去的身影,眼眶卻盈上了濕潤,眸底的顏色渲染著不舍。她輕咬著唇,怕自己會哭出聲來。如果這個時候談銘韜能回一下頭,也許就會看到他思念的愛人就在他的身後,就在離他這麼近的地方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