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順其自然,別給自己負擔。」談希越將她的手握在手中,指尖細細摩挲著她的指尖。
突然急救的大門被打開,有護士從裡面出來:「傅醫生,你妹妹不配合醫生,李醫生讓我來請你去勸勸她。」
「好。」傅向晚急急地自談希越的懷裡站起來。
「我陪你。」兩個男人又同時出口。
「我先進去看看情況。」傅向晚讓他們先放心。
待傅向晚隨護士進去後喬澤軒勾著唇:「談希越,你真卑鄙!為了搶走晚晚,你無所不用其極。」
「我說了我從來不以君子自君。如果不是你傷害晚晚,我也不會有走近好的機會,是你毀了美好的一切。這叫自作孽,可不活。」談希越眼底的笑意在加深,卻那樣的不折不摧。
「說得真好。總有一天晚晚會看清楚你的虛偽的真面目。」喬澤軒憎恨著,「我絕對不會放棄晚晚的。」
「我只知道現在你的面目被她看穿了,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樣說話。」談希越神色如常,坦然面對喬澤軒的目光,「對別人我可能會玩手段,可是對於晚晚,我絕對比你忠貞。有時間說這些廢話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處理你和許婕兒,沈詩雨的事情。」
「我的事情不用你教我怎麼做。」喬澤軒眉間一蹙,「你得不到晚晚的。」
「要嫁,她只能嫁給我。」談希越語言輕柔,卻透出不容人忽視的霸氣,還有超人的自信。
王者之姿讓人臣服,喬澤軒也被這與生俱來的尊貴給震懾住了。
傅向晚剛進去,就聽到許婕兒的尖叫聲格外地刺痛隔膜:「不,我不要拿掉寶寶,這是我的孩子,誰也不許動……放開我……」
許婕兒仿佛是正常人般,掙脫著醫護人員的鉗制,淚水滿臉。
「許小姐,這不行的,這個孩子保不住了。本來胎兒就不穩,加上摔得這麼重,胎兒和子宮已經剝離了,子宮出血嚴重,這孩子怎麼能保住?若不實施流產手術,別說小孩兒了,大人都有危險,再嚴重點會造成終生不孕。你最好配合我們。」李醫生也是急得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她急急地抓著醫生的白袍一角,直直在跪了下去,急急的央求著:「醫生,不,我要這個孩子,不能拿掉他,我求你了,嗚……」
李醫生還是一樣的回答,並搖頭嘆息,地上,已經染上了血漬。
「醫生,我沒有這個孩子,不能活。我給你磕頭了。」許婕兒向李醫生的面重重磕頭,「咚」在一聲,好像根本不疼。
「醫者父母心,你以為我不想救嗎?只是這樣的情況救不了了。就算你磕破了頭也是一樣 。許小姐,你還年輕,養好身體還會有孩子的。別這樣折騰自己。」李醫生勸解著。
「不,我只要這個孩子。」許婕兒淚水一臉,原本美麗的臉蛋也失去了色彩,「因為我不可能再有屬於他的孩子了……不會有了……」
她和喬澤軒之間這個孩子也得來偶然,她怎麼會再有機會?她明亮的眼裡浮起了死水般的黯然,渾身如軟泥一般跌趴在地上。
許婕兒腹部抽疼,疼得一身都在顫抖,每一根神經都在撕扯,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怎麼就那麼疼,像有一把冰冷的刀子在她的肚子裡攪動切割,這痛又像無底的黑洞,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