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靠一靠也無妨的。」談啟德扶著她的細腰,感覺到懷裡的蘭婷都瘦了一圏了,「現在的你需要朋友的肩膀,如果不介意就用用。」
蘭婷只覺得感慨,眼圈泛紅,不過只是靜靠了幾秒,就借著他的力道,站起了身體,吸了吸氣:「謝謝。」
他們曾經是戀人,卻因為一些波折而遺憾分離,失去彼此消息的二十年後又成了成親,這樣的關係,這樣的改變如滄海桑田般讓人覺得心酸。
而他們卻不知道從他們的背影看,兩人十分的親密曖昧。恰好這樣的一幕讓給親自來給傅向晚送湯的方華琴看到,她只是靜靜看著他們擁抱在一起。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轉身,卻感覺到心裡那份緩緩湧上來的鈍痛。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那襲上眼眶的灼熱,她隨手把保溫桶放在了門口,大步離開了這裡,仿佛沒有來過一樣。
雖然她不想去思考他們的關係,不想知道為什麼他們抱在一起,可是她總覺得談啟德看蘭婷的眼神不一樣,仿佛他們並不是最近才認識,仿卻像是認識了許多年一般擁有默契。
「你怎麼來這裡了?」蘭婷退開了兩步,拉開彼此的距離。
「我來這裡拿東西。」談啟德道,「你呢?來看晚晚。」
「沈灝出差了,要一個星期。晚晚和希望不放心我一個人,所以讓你在這裡住些日子。他們很有心。」蘭婷也不在那麼介懷傅向晚嫁給了談啟德的兒子,畢竟談希越對傅向晚的好她全看在眼裡。
「蘭婷,人已逝,你要學著走出悲傷,你看你的瘦了好多,你這樣折騰自己的身體晚晚看著會心疼的。」談啟德勸著她,「而且他也會走得不安心。你的痛苦我能理解,但還是要珍重自己。」
蘭婷扯開唇角,笑了笑,眼睛裡晶亮的:「我沒事的。」
這時傅向晚隨拿著東西的小張出來,就看到談啟德和蘭婷站在一起。
「爸,東西已經給小張了。」傅向晚走過去,挽起蘭婷的手。
「那我走了。晚晚,照顧你媽。」談啟德交待後便離開了。
談啟德走到了門口,卻瞥見了放在門口的溫桶,十分的眼熟。他突然想起來了,那是方華琴經常讓小張著給傅向晚送湯用的。突然心裡就像是裂開了道口子一般,談啟德什麼都明白了,一定是方華琴來時撞見了他扶蘭婷那一幕,所以誤會了,才一聲不吭的把保溫桶孤獨地撂在這兒了吧。
談啟德彎腰伸手去拿保溫桶,然後遞給小張:「去,把這個給少奶奶送過去。說是夫人讓我帶過來的,剛才忘了。」
小張接到命令,便折回去著送保溫桶送過去,原話照搬。
談啟德回到家裡,見方華琴像往常一樣擺弄晚餐,仿佛沒有任何異樣。不過從他回家到上床睡覺她都沒搭理他。他知道事情真的弄大了。
方華琴背著他,談啟德上床後從背後挨著她:「你去過晚晚那裡?看到我扶蘭婷了?」
「我什麼都沒看到。」方華琴掙扎地退開他的懷裡。
「當時蘭婷頭暈沒站穩,我正好扶住她,我們之間沒什麼的。」談啟德解釋著,可是卻無法說出那深藏的一段往事,怕方華琴知道後心裡會的疙瘩。況且已經過去的事情再翻出來說只會增加彼此的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