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點著頭,談希越拿來木梳,替她梳順了長發 ,手中一頓,微微唉息:「晚晚,其實還是怪我沒有好好保護你,讓你受了這麼大的驚嚇。以後我一定好好陪在你身邊。」
「不,這不是你的錯,是方占他太過執著,這份執著讓他無法找到可以化解的出口,所以就想找個人撒氣兒。他自然不會找你,所以我就成了那個倒霉的人了。」傅向晚幽默的自嘲著,「你現在的工作也要緊,家裡有媽陪著我,你應該放心的。」
其實也有她的任性吧,非要去參加那個醫學研討會,可是那樣那的機會並不是次次都有,她以前就渴望能擁有這樣的機會,只是不想錯過,也沒想到會引來這樣的危險。
「他要撒氣兒也不該找你,畢竟讓他痛苦的根源不是你。他找你根本就是沒有找准目標。他以為這樣我就能多看他一眼嗎?幼稚而已。」談希越五指在她的發間穿梭著,一手拿著吹風吹著。
「就你最能幹了。」她伸手去拿水壺倒了一杯水在杯子裡,談希越在她的身後提醒著她:「小心燙口,這水我才剛晾在水壺裡的。」
傅向晚把水杯里的水吹了幾口,才到嘴邊,試著輕喝了一口,卻在這裡蹙起了眉,低呼了一聲:「哎呀……」
「怎麼了?」談希越立即傾身過去,拿過她手裡的水杯,「一定是水太燙了,燙到了是嗎?」
傅向晚搖了搖頭,掌心撫著她的小腹,眉眼間都是母性慈愛的光輝:「希越,是寶寶在踢我,剛才可激烈了。」
「寶寶在踢你?」談希越也有驚喜到,感覺到有些神奇,「一定是寶寶想出來見爸爸媽媽了。」
「她又踢我了。」她纖指所指的地方真的輕輕鼓起了一塊,又快速地消失不見,恢復如初。談希越卻一直盯著剛才寶寶踢起的那塊久久無法移動目光。
談希越的目光落到了她的小腹上,那裡是他們愛的結晶,經歷千辛萬苦才孕育而成,分外的讓人珍惜喜愛。可這會兒卻折騰得傅向晚難受,讓妻子受苦,他心疼萬分,一個是大寶貝,一個是小寶貝,真是讓他頭疼。
「你胡說什麼啊,這才四個多月,還早著呢。」傅向晚笑他的心急。
談希越坐到了傅向晚的身邊,伸出手撫上她圓圓的小腹,掌心輕柔,通過這樣的撫觸感受著那對可愛調皮的寶寶。然後他俯身,貼耳在傅向晚的肚子上,靜靜地傾聽著,仿佛就能聽到他們的心跳,薄唇揚起淺淺的笑意,然後他閉上眼眸靜靜的享受著,漸漸地唇膏角的弧度氣勢擴大,愉悅萬分。
傅向晚將手放在他的肩頭,垂睫低眸,潭底帶著幸福的微笑,整個人都洋溢著慈母聖潔的光芒,美麗動人,炫目到讓人移不開目光。
「你在做什麼?」她抿淺笑,臉龐上似有溫柔的柔光。
「我在和寶寶說話。」他笑意漸濃,墨眸里全是對她的深情關愛,「我在告訴寶寶不要讓太過調皮了,媽媽會很辛苦的,讓他們答應爸爸做一對孝順體貼的寶寶。爸爸和媽媽才會加倍的愛他們。他們也對我說他們會乖乖的做好孩子,不會讓媽媽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