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越,二嫂和子沛這麼做是對不起二哥,還對不起六姐。可是想到二嫂已經苦守了六年,也讓人同情,剛才我激動說錯了話,你不要生我的氣。」傅向晚向他道歉,希望他能諒解。
談希越拉過她的手放在掌心摩挲著:「對你,我不知道什麼叫生氣。」
傅向晚抿了抿唇,感動地說不出話來。他總是這麼寬容和遷就她,讓她覺得自己好渺小。
「希越,如果換成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絕對無法原諒我自己。」傅向晚低垂下羽睫,絲絲分明,在她眼下細膩的肌膚上投下陰影。
談希越聽到這話卻是笑了:「換成是你,你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所以你是放心牌的,這就是你的優點。否則我也不會娶你。」說罷,他還抬起手指在她的鼻尖上輕點一下。
「啊……」傅向晚杏眸圓睜,「原來我就這麼個優點啊?」
「是啊。」談希越挑高好看的清俊長眉,「不然你以為呢?」
傅向晚假裝生氣地轉開了頭,小聲地嘀咕著:「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嫁給你了。竟然騙我說愛我。」
「現在後悔也晚了,孩子都有了,就湊 合著過吧。」談希越摩挲著她的手指,愉悅地笑出了聲來,也緩解了等待的緊張焦急。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而終於到了等待的盡頭。手術燈一來,醫生走了出來:「誰是病人的家屬。」
「醫生,她怎麼樣了?」談啟志上前。
談希越也起身,談銘韜與他一起過去,往那裡一站,醫生自然就知道他們的身份。
「她失血過多,大腦有些缺氧,陷入了昏迷,這要看她能不能醒來,醒來了才能渡過危險期,否則就可能……」醫生後面的話已經不言而喻了。
「醫生,一定要保護她的性命,千萬不能有失啊。」吳琳也乞求著。
「我們真的盡力了,這要看病人的救生意志了。或者讓她最重視珍愛的人呼喚她,可能會有幫助。」醫生也是無奈。
最珍愛的人?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周子沛,而他卻蹙緊了眉,憂心忡忡。
唐雪瑩被轉到了VIP病房裡觀察,周子沛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唐雪瑩,心痛如絞。他回眸看向談家每一個人,眉心憂傷:「現在她生命垂危,你們都滿意了是嗎?是不是她死了,你們才能放過她?」
「子沛,你這話說得過了。」談希越站了出來,拉過周子沛走到一邊,「現在這個的場面誰也不想看到。談家也沒你說的那麼沒有冰冷而沒有人情味。現在都這樣了,我也不想去追究是誰的責任,希望你給冷靜,看能不能幫助她醒過來。」
「醒來了又怎麼樣?還不是要面對談家的責罰。」周子沛哀傷嘆氣。
「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承擔責任。沒有誰可是逃脫,否則要法律和家規做什麼。」談希越依然是非分明,「這個世界上值得同情的人太多,同情不能成為縱容的理由。子沛,你是軍人,我想你應該明白,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軍人要絕對服從,就像談家一樣,名譽是高於一切的,都要服從規矩。你說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