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談希越便去了二十樓的會議室,會議室的氣氛已經醞釀到最最低點,當談希越推開門進去後,便聽到空氣都碎裂的聲音,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低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出。
談希越走到首位上,他沒有坐下,只是站在那裡,高大的他仿佛一座高峰,沒有人可以攀越過他的高度。他凌厲冷銳的目光掃過一圈,最後停留在某處:「不是很有很多問題想問嗎?現在我人在這裡,想問什麼?」
空氣里都是極其安靜,沒有人敢接話,只有談希越的聲音在這靜靜的空氣里漫延和迴蕩。
談希越傾身向前,雙手撐在會議桌上:「現在怎麼一個一個都啞巴了?這可不像你們作記者的風格。」
還是沒有人應聲,談希越的唇角更是勾出冷薄的線條:「我已經給你們機會了,是你們不用,以後若是再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情,我絕對會讓你們真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我說到做到,用你的腦子記住了。」
若不是傅向晚那句別太為難他們,他一定會用屬於他的手段讓這些人永遠在媒體界消失。可是這樣做對於他們是不是又太殘忍,沒有機會,所以他還是給了他們一次機會。
談希越離開,那些人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終於支撐不住地癱軟在地上,冷汗直滲額角與背脊,濕了衣衫,一個人有氣場太大,待在一個空間裡真是一種比凌遲還痛苦的折磨。
談希越上車後,便開車離開,前面有王竟開路,所以談希越離開的也比較順利。
「你才出差回來,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傅向晚心疼得看著一臉倦意的談希越,他是一早趕回來的,行色匆匆。
「回大院,這會兒家裡應該已經亂成了一團。」談希越緊握著方向盤,在一個紅燈的十字路口停下,側眸看她,「只要你親我一個就好了,我需要愛的力量。」
傅向晚抿著唇,羞澀地笑了。卻還是傾身過去,攀著他的肩,親親地吻上了他的唇,否則他一定會抗議。談希越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真懷念你的味道,很美。」談希越的眸光抬起,越過傅向晚,正好對上喬澤軒的目光。
喬澤軒看著在這紅燈口,趁這麼一點時間也要恩愛纏綿的兩人,發現自己苦澀漫延在唇間。他收回目光,在綠燈一亮後,便踩下油門沖了過去。
談希越則有些孩子氣的勾起了微笑的弧度,心情愉悅地開車往大院談家而去。要不是這裡是軍區的家屬大院,那些記者肯定是圍得水泄不通了。
到了談家,停好車,他牽起傅向晚的手往屋裡而去。
果不其然,爺爺奶奶在家,爸媽也在,還把二叔二嬸,三叔三嬸,他們這一代的孫子輩都在。
看到談希越和傅向晚也回來了,家裡算是集齊了人,除了他們的五哥,還有當事人唐雪瑩。
報紙雜誌都丟了一桌,談正儒和談奶奶的臉色十分不好,是傅向晚看到最陰鬱的時候。
「還沒有聯繫到她嗎?」談正儒威嚴的聲音響起,問的是身邊的二兒子談啟志和吳琳夫婦,唐雪瑩正是他們的兒媳婦。
「爸……還沒有。」談啟志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空氣是十分壓抑的,傅向晚握著談希越的手,他反過來捏了捏她,示意她不要擔心,也不在插話。
「給我繼續找,天黑之前,我要看到她。」談正儒丟下這句話,便起身,背著手,上了樓。
談正儒一離開,雲開霧散,眾人都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竟然敢登出這樣的報導來與我談家為敵?要是讓我找出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他。」談啟志恨恨道。
唐雪瑩是他的兒媳婦,本來她為他們談家的二子守寡是件榮耀的事情,可出了這樣的醜事,把他們談家是抹黑的,他這個做公公是脫不了父親的責難,現在唐雪瑩是不見人影,手機也關機,家裡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真是急死人了。
「二叔,先把這些報導壓下去再說,然後一邊找人。」談希越勸他,「現在說這些也沒用,還是找到二嫂,才能知道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