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方家的大家長方慶功,也就是談希越的外公覺察了,他找到只有十五歲的他,告訴他已經替他收拾好一切,訂好了去北歐的機票,現在馬上過去!
方占看著方慶功,目光如死水:「為什麼?」
「因為希越,如果你為他好,不讓他的名譽受損,讓他優秀地成長為一位優秀的貴族,那麼放棄內心的執著,去冰雪之地靜思。」方慶功冷冷道,「有住的地方,但我只給你五千歐元,其它的就靠你自己了。好好在磨鍊一下你自己,才能真正的長大。」
「好,只要是為了希越好的事情,再苦再難我都可以做!我絕對不會倒下!十年後,我會活著,而且風光地回國,站在希越的面前,那外個時候你再也不能阻止我見他,站在他的身邊!」方占的眸子裡閃耀著強大的渴望,能光明正大地站在談希越的身邊。
「好,這十年裡,你什麼都不能對希越說和做,只能遠遠地看著他。」方慶功和他達成了協議。
十年,是他和方慶功的約定,所以就連談希越結婚,他是無比地想要回來,卻都強忍著心如刀割的感覺,那是一種愛而不得的疼,是無法走進他的世界的距離。
「你以為你很愛他就可以和他在一起嗎?那我呢?我對他的愛並不比你少,我這十年是怎麼走過來的,全是舔著鮮血,踩著白骨而來,我想見他,卻無法見他,只能任他走進你的懷抱!傅向晚,我的痛你可嘗到一分一毫,你而卻擁有他無比的寵愛,理所當然地享受他的給予……你又為他付出過什麼……」方占的目光如利劍般向傅向晚射來,「所以這一次看你能為愛他付出多少……」
方占一把拽過來,無情地拖著傅向晚往大門而去,方占腿走,走得又快,而傅向晚只好加快腳步跟著他的腳步,才不至於被拖倒。
方占的手下螢冥看到方占過來,打開了門,方占和傅向晚走出去,他隨後,方占把傅向晚拽到了院子裡,四周都是漆黑的,只有門前的院子有從別墅內投映過來的光線,破碎地灑在了地上。
「傅向晚,我看你的表現了,也許你感動了我,我就會把你給放了……」方占彎著腰,對著跌坐在地上的傅向晚露出惡魔般的微笑,而他的牙齒潔白如瓷。
「方占,不要--」傅向晚仰著臉,眸子裡是乞求。
「我還以為你多愛希越,原來不過如此……」方占有眼裡是對她的輕蔑,然後眸光凝結成冰,殘忍地轉身快步離開,一點也不為傅向晚的乞求所動。
「噓--」一聲尖銳的綿長的哨音撕破了這寧靜的空氣,回聲陣陣,仿佛四周都交織著這個聲音。
然後是陣陣「嗷嗚……」的聲音仿佛是在回應這一聲口哨聲,這不是兒狼嚎的聲音嗎?
傅向晚的心頓時一抽,抬眸就看到遠處的綠油油的光芒已經從低矮的灌木叢中逼近而來,她按在地上的雙掌十指都在收抽,力大到仿佛要折斷一般。
「傅向晚,別慌,深呼吸,冷靜冷靜……」她對自己低聲默念,看著越來越近,以她為中心靠攏的狼群,頭皮發麻,背脊上泛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