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專挑談希越不在她身邊,又想隔這麼遠的地方與她見面,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她一想到這裡就微微蹙眉,可是眼下的情況也容不得她說不去。
恐怕她連呼救聲還沒有叫出口就已經成了不能說話的屍體了。
傅向晚硬蹙眉,抱著一絲僥倖:「我可以不去嗎?」
「傅小姐,你沒有選擇,請你也別為難我們。隨我們配合會少吃苦頭。」
傅向晚已經無路可退,只好隨他們下樓,只好坐上黑色的轎車。傅向晚的心跳就在不斷地加速,仿佛就要撐破胸膛跳出來,她心很慌亂,但是表面依舊冷靜從容,沒有表現出一絲的軟弱,連唇角一直是那抹柔軟的笑弧。
車子駛出市區,飛馳在郊區,高大漆黑的樹影映入了眼帘,仿佛怪獸一般猙獰可怕,心生懼意。傅向晚放在膝上的手緊了緊,從窗外收回了目光,臉色微微的些泛白。穿過這片密林,便出現了一條河,過了橋沒多遠一幢華麗的歐式別院出現在了她的眼前,沒想到的是這座別院依著這個山坡而建,朝南的一面是大海。
進了別院,車子停在主屋前,門口迎接她的男子正是當日的方占的貼身手下,他也是一臉的冰冷。
「傅小姐,歡迎之至,少主正等著你。」就連他的聲音都是冰冷到沒有溫度,「請跟我來。」
他的腳步很快,傅向晚幾乎是追著他跑。七拐八彎後他終於停在了一扇雕著歐式古典花紋的白色雙開讓前,推開門,沙發間中間躺著一個極品美男吸引了她的目光。
他正輕舉杯啜飲,一手支額,冰雪流轉的鳳目含笑,如刀刃般鋒利,直勾勾地看著傅向晚,唇邊勾起不羈的笑弧,冰冷而殘忍而誘惑。他的身有三位火辣辣女正圍著他,一個站在沙發後替他捏肩,一個跪在他的腳下捶腿,還有一個躺在他的懷裡反映剝好的葡萄餵到他的嘴裡,畫面香艷而惑人。
他如尊貴的古代帝王般享受著眾人的服侍。
「傅向晚,我們又見面了。」男子輕笑著,卻不帶一絲溫暖,那眸子也冷如冰石,始終是那逼冰冷到生人勿近的模樣。讓人看到他眼裡凍結人的冷意都會腿軟。
「方先生,我想我們並不熟悉,你用這麼特殊的方式請我來,有什麼重要的事嗎?」她的語氣客氣中帶著慍怒,她不信方占聽不出來。
他對身邊的美女輕輕揮手,三人都退到下去,門再度關上,這個華麗到極致的屋子裡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一坐一站,目光相交,彼此暗忖,空氣壓抑。
方占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優雅地放下酒杯,從沙發里起身。他步到她的面前,他身上的黑色襯衣扣子大開,古銅色的肌膚紋理性感而有光澤。
看著他邪郁冰冷的眼神,傅向晚全身的神經都緊崩了起來,眼晴里是對他的戒備。
傅向晚害怕往後退一步,方占沉默著上前一步,如鷹隼般的眸子像盯住自己獵物豹子般凌厲,直到傅向晚的後背抵在了門板上,上面的雕花磕得她纖細的背脊生疼,不舒服地皺了鈹眉。
「傅向晚,你逃不了的。」方占眼神冰冷而陰邪,「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希越不在你身邊,離你萬里迢迢的機會,他想救你也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