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漸漸輕柔,最後那句百轉柔腸,思念切切。
「好。」好友各自拍拍她的手,和他一起出了病房,往談希越的病房而去。
加護VIP病房裡同,有專業的護理人員照顧。
傅向晚到了病房門口不,看到談啟德、方華琴、談銘韜、唐雪瑩、談雅儀、談雅麗、梁韻飛、彭書培,甚至是關奕唯,現在的關奕唯比起曾經,少了很多話,多了一分沉默。他們全圍坐在那裡,看到她到來都關切地問候她。
「進去吧,希越等你很久了。」談啟德替她打開了門。
「晚晚,有話好好和希越說,讓他摸摸自己的孩子。」方華琴眉眼間都是擔憂。
傅向晚謝過大家,準備進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冷漠到了骨子裡的聲音:「傅向晚,你站住!」
清響的腳步聲,還帶著冰雪的冷意向她拂面而來,所有人回頭,看向來人處,是個極其俊冷不羈的男人,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除了拒人千里的冷漠外,還有凝結一切的寒意,連他那漆黑的眸子裡也是無盡的黑暗,仿佛要吞噬一切。
「阿占!」
誰也沒有想到他會這個時候回來,從北歐那片冰雪之地回來。他的性子更加的冷邪,讓人捉摸不透。
「姑父,姑姑。」方占對談啟德和方華琴出於禮貌的打招呼。
然後方占那冷漠的眸子一一掃過眾人,最後停在了傅向晚和臉上,從頭至腳都掃過一遍,沒有放過任何一處。最後目光停在了她的臉上,似刀子刮過般冷。
方占冷眼盯著傅向晚:「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你說!會讓他好好的一個人躺那裡像個活死人一樣!」
「你是誰?」傅向晚迎著他冰冷的目光。
「我是誰你沒有資格知道!」方占冷怒道,「如果希越有什麼意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他生你生,他死你就得跟著陪葬!」
「阿占!」談銘韜低斥著他的無禮,「老七這樣,晚晚比我們還難受,你怎麼可以責怪她。」
「四哥,當初我離開這裡的時候你們都向我保證過希越一定會好好的,為了他我忍了,我遠走這裡,去到他鄉,在那個冰天雪地里孤單的活著!十年了,十年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愛的的日子,你們能明白我是怎麼挺過來的嗎?我想只要希越是好好的,我什麼連命都可以不要,何況是孤單一個人過一輩子!」方占赤紅了冰雪般的眸子,「就連他結婚我沒有回來,我卻喝了一夜的酒!現在我等來的卻是他危在旦夕的消息!我不甘心!」
「不,他不會有事的,希越他不會有事的。」傅向晚眼眶裡已經噙滿了淚水,卻咬著牙倔強地不肯讓落它落下,始終在眼眶中打轉,刺紅了眼睛。
梁韻飛也蹙起了眉頭,伸手拍在方占的肩上,最怕方占偏激行事。
方占回眸,冷色滿滿:「我們才是和希越從小長大的人,她永遠代替不了我們對希越真心實意的好。」
「阿占!」談啟德臉色陰鬱,「是你被慌亂沖昏了頭。」
「阿占,你冷靜些。」方華琴抓住他的手腕,「希越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