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 受傷,生命垂危(不虐)

  慕笙一忙,就到了半夜。記住本站域名

  裴好幾人早就離開了,實驗室里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她脫了白大褂,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了一側的椅子上,開始看文件。

  看了幾頁文件後,便丟下了文件,她捏了捏眉心,腦子裡那天的夢一直在重複,一直在重複,畫面也漸漸清晰。

  就很奇怪,總是想起容枯。

  這不像她。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兩點多了,原本想給沈顧沉打電話的,最後也是作罷了。

  她不敢睡,她怕夢裡都是容枯,都是在研究所的事。

  她其實不記得很多事。

  對於容枯這個人,只是潛意識裡覺得害怕。

  到底在怕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她拿了車鑰匙,今天是她自己開車過來的,她開了車,直接去劇組了。

  半夜有一場戲,是唐拂的,唐溫言也在劇組裡。

  看到她過來劇組,他微微蹙眉,不怎麼愛說話的人,都變得有些嘮叨了:「我聽冷憐說,你這幾天每天都在熬夜,是不是剛從學校里出來的?」

  「晚上也沒有你的戲份,跑來劇組做什麼,快回去休息。」

  「睡不著,過來看看。」

  慕笙回了他一個笑,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其實真的很不好。

  唐溫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是不是感冒了?你的頭有點燙。」

  他看著她的目光里都是擔心。

  「我沒事。」

  慕笙想去片場看看,因為晚上是個爆破戲,而明天爆破戲後,就是她的主要戲份。

  可在慕笙走了幾步路後,忽然停下了腳步,她微微側身,「哥……」

  眼前一黑,整個身體就往後倒。

  唐溫言聽到這嬌嬌軟軟的一聲,心頭一顫,一回頭,就瞧見慕笙的身體往地下砸。

  他心頭一慌,衝過去急忙把人抱在了懷裡。

  「笙笙——」

  -

  研究院裡做的研究,是針對人體開發的工程,他們會給人體注射各種藥物,挖掘人的各種潛能。

  慕笙是怎麼過去的呢。

  她被人拐賣了,在她的奶奶生病住院的時候,從家裡,把她拐走了。

  她當時雖然人小,可是也知道不跟陌生人離開的道理,可是她小小年紀,終究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她被強行帶走。

  她記得鄰居那些人的眼神——

  看戲,嘲笑,事不關己。

  是世態炎涼。

  她哭了,可是哭沒有用。

  她被那伙人販子帶去了研究院。

  她在研究院裡認識了蘇箋,認識了沈顧沉,也認識了——容枯。

  他比她大上許多,每天就穿著白大褂在研究所里晃來晃去,那裡的所有人都怕他,只有她不怕。

  他搶了沈顧沉給她的糖,她就把他壓在地上打了一頓,把糖搶了回來,他敢罵她,她就敢罵回去。

  他覺得她有趣,她卻覺得他惡劣,從來不去主動招惹他,只是這人總是喜歡湊過來,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直到最後研究所被警.察發現,被一舉剿滅。

  當時研究所里的人為了撤離,那些帶不走的資料和設備,那些帶不走的孩子,他們為了不讓警.察查出半點蹤跡,唯一的辦法,就是全毀了!

  研究院裡被裝了炸彈。

  炸彈炸了,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慕笙只記得最後是蘇箋把他推出了火海,再然後醒來的時候,就是在自己家裡了。

  奶奶說,她睡了半個多月呢。

  「052——」

  「052——不准忘了我,我不叫小畜.生,記住,我叫容枯。」

  男人熟悉的聲音驟然在腦中響起,她猛地睜開眼睛!

  外面的天氣陰陰沉沉的,風在刮著,天上飄起了雪,外面應該很冷。

  一個晚上,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慕笙看到手上扎的針,隨手就拔了。

  要說她的體質,就是在那個研究所里養成的,抗藥,什麼藥都沒用,生病只能自己扛,受傷只能自己等著傷口長好。

  別人感冒打針吃藥也就一兩天的事,她就只能生生熬著,運氣好的話,五六天,運氣不好,半個月也是有可能的。

  冷憐帶了粥回來病房,就看到她自己把針給拔了,「你怎麼不輸液了,你發了高燒,別鬧。」

  「我抗藥體質,這藥沒用。」

  她現在頭腦都昏昏沉沉的,看著冷憐都覺得有些重影。

  隔了一會,她又說:「我想回酒店了,我不想在醫院裡待。」

  「笙笙!」

  冷憐一直都不知道,還有人有抗藥這種體制的,她又想起昨夜送慕笙過來醫院時的情況了。

  唐溫言把她抱走直接送去了醫院,她當時在家,還沒睡,完全是因為網上的一個熱搜,把她驚到了。

  狗仔拍到了慕笙被唐溫言抱去醫院的照片,在網上掀起了不小的風浪。

  畢竟,慕笙前段時間剛結婚,現在卻和一個男人,大半夜的出現在醫院。

  說真的,網友的腦洞真的很大。

  和一個男人.大半夜的來醫院,就一定是墮胎,去酒吧的女孩子,就一定是壞孩子,和別的男人去開.房,就一定是包.養。

  冷憐不明白,他們到底對這個世界有多少的惡。

  她連夜給唐溫言打了電話,去了醫院。

  當時只有唐溫言一個人在醫院給慕笙忙前忙後。

  當時醫生先給慕笙物理降溫了,然後打了一針,可是她身體的溫度依舊不見下去,最後只能輸液,可是一夜過去了,她身體的溫度,依舊沒有半點消減。

  醫生也很無奈,所有的藥都用了,可偏偏——

  她就是不見好,甚至於,只是普通的感冒,帶最後竟然變成了發燒。

  頭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病人。

  冷憐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最後只能嘆了口氣,順了她。

  就在這時,唐溫言進來了,說:「不用去酒店了,回唐家去,你一個人在家,沒人照顧,我不放心。」

  慕笙看他堅持,就沒有拒絕了。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只有傅家的座機打來的電話。

  「哦,對了,傅老來電話,我接了,讓他不要擔心。」

  沈顧沉沒有給她打電話。

  她微微垂眸,給沈顧沉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喂,笙笙。」

  「你身體怎麼樣了?」

  「按時吃藥,配合醫生治療,我沒事,你好好在劇組,別一直往醫科大跑,注意休息。」

  慕笙目光暗了暗,「二哥,你也是。」

  她聲音平平靜靜的。

  沈顧沉說了一句:「好。」

  兩人掛了電話。

  慕笙捏著手機的指尖泛著白。

  她冷笑了一聲,沈顧沉,你騙我!

  彼時,南非,醫院。

  沈顧沉掛斷電話後,就有些氣息不穩了。

  他低咳了一聲,嘴中吐出一口血來,醫生急忙開始給他搶救。

  姜離蔚拿走了他的手機,他臉上有傷,手上也綁著繃帶,肩上的血珠一直在往下落,但他卻像是什麼痛苦都感覺不到,還是神色焦急的看著沈顧沉。

  而范雨堂站在一旁,已經完全嚇呆了,他沒有受傷,只是全身都在發抖,還沒有從那樣的慘烈中回過神來。

  他想不到,談個生意而已,竟然會有生命危險!

  「醫生,務必把他救活。」

  他幾乎是用盡了生命去接了慕笙打來的電話。

  還要保持聲音的正常。

  他根本沒有辦法和她長時間說話。

  若論狠,自然還是容枯更狠一點。

  做起事情來,毫無人性可言。

  他們兩人在與這邊公司的代表人談生意,卻沒想到大樓會忽然開始爆炸。

  南非這邊一直很亂,兩方意見不和的派系開始火併。

  本來,他們是完全可以逃離的,因為大樓里有逃生通道,卻全然沒想到,容枯的人會出現。

  上來就要沈顧沉的命。

  姜離蔚替沈顧沉擋了一槍,肩膀貫穿,可終究雙拳難敵四手,沈顧沉再強,也抵不住對方二十幾個人的殺招。

  索性他們的增援很快,沈顧沉還留了口氣。

  至於范雨堂,容枯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

  畢竟,他想要的是慕笙,而慕笙喜歡的,是沈顧沉。

  只要沈顧沉死了,那她就是他的了。

  醫生對姜離蔚說:「你們先出去,病人需要安靜的環境。」

  姜離蔚拉著范雨堂離開了。

  羌活和封藍一直站在門外。

  他們也受了傷,只是沒有沈顧沉那麼的嚴重罷了。

  「先生,二爺沒事吧?」羌活先問了,封藍也緊張的看著姜離蔚。

  沈顧沉身邊是有人保護的,只是這次,只帶他一個人,陸湛的人,還在飛機上,沒來,卻被容枯鑽了空子。

  姜離蔚離開病房後,一拳砸在了牆上。

  手背上滲出血來,他面色沉寒,「羌活,聯繫A部的人,我要容枯付出代價!」

  姜離蔚和沈顧沉一起建立的G聯盟,只是沈顧沉的權利更大一點,畢竟,姜離蔚只是出了錢。

  可是沈顧沉這幾年對G聯盟完全是放手不管狀態,裡面的很多人都已經生了反骨,不安分了,想篡位了,但是礙於A部的殺手是由沈顧沉直接管理的,所以有些小動作並不敢做的過於明顯。

  「是。」羌活沉沉的應了一聲。

  沈顧沉中了五槍,身上的衣服全部被血染紅了,從大樓里被抬出來的時候,就已經休克過一次。

  他啊,真的是半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姜離蔚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滿目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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