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裡,光線昏暗,只能看到女孩隱於黑暗中的臉,冷漠,暴戾!
她手上拿著棍.子,揮下時,更是毫不留情。記住本站域名
打完之後的那幾句話,更是戳心不已。
周侗文被人扶著站穩後,喚了一聲:「笙笙——」
慕笙扔了棍.子,收回了自己的腳,去看周侗文。
她的眼圈有點紅,太過狠戾的眼神,一時間,竟是沒有收住。
她捂住了眼,也就幾秒鐘的時間,放下收手時,她的目光,又變成了平常那種溫柔和疏冷。
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周侗文有些心疼她,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說:「不要為這種人觸犯法律,不值得。」
范朔倒在地上,全身都在疼,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骨頭都斷了幾根。
被女人剛剛踩著的手都在發抖。
有些控制不住……
他覺得,自己的手真的要廢了。
「慕笙,你該死,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
卻不等慕笙說話,傅盈止先上前一步,拽著慕笙的手把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也是怕慕笙在動手,到時候被范朔賴上。
傅盈止站在了范朔的身前。
目光低垂,很冷。
原本就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此時冷著臉,更是讓人膽寒。
「范朔,你自己不努力,卻在這裡怪罪別人不給你留後路,人不要臉到你這個份上,還真是讓人鄙夷。」
「你想成名,誰也攔不到你,可你那些下作的手段,到頭來,只會害了你自己。」
「你如今落得這樣的結局,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
「你憑什麼怪別人!」
「警.察馬上就來了,你就好好在裡面反思一下吧。」
范朔獰笑著:「我可是范家的人,就算被警.察帶走,也不會在裡面待多長時間,你們都給我等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傅盈止笑了一下,她微微彎腰,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
「威脅我呀,那我在行洲傅家等你。」
范朔瞳孔微震,大腦有一瞬間的混沌。
行洲傅家!
京城行洲地界,只有一個傅家!
她……是傅家的人?!
可傅家不是只有三個兒子嗎?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女兒?
似乎是猜到了范朔在想什麼,傅盈止揚唇,眼底卻不帶笑意:「哦,我是他們的姑姑。」
「!!!」
傅家的小姑姑!
比權比勢,她傅盈止就沒有怕過誰!
只是傅家家教甚嚴,從不讓她們以傅家的名義在外面耀武揚威,所以傅家的幾個孩子都很低調。
可今天,就想給慕笙撐撐腰,要不然,真的以為他們傅家的孫媳婦是好惹的。
……
慕笙知道傅盈止的身份,可她不知道她身邊這位男子的身份。
所以,很莫名的看了他一眼。
然後,思維就有些發散了。
以為,這位和傅盈止是男女朋友關係,因為兩人走來時,看著比較親切。
男人被慕笙盯的頭皮發麻,便主動開口問:「慕小姐是有什麼疑問嗎?」
「你和我姑姑的關係是……」
慕笙是有些好奇,所以直接就問了。
男人:「抱歉,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傅玉城,按理說,你應該叫我一聲堂哥。」
慕笙:………
堂哥?
所以他是沈顧沉大伯家的兒子了。
那是她想多了。
也就他們說話的空隙,保安就來了,了解了情況之後,就帶走了范朔。
只是范朔傷的太重,一直嚷嚷著要去醫院檢查,甚至還要告慕笙故意傷人。
總歸是,自己不舒服了,也不讓別人過的太舒服!
保安也是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又恰逢這個時候警.察來了,就帶著他們一起去了趟醫院——驗傷!
慕笙是非去不可,所以就只能讓傅玉城把周侗文送去療養院了。
周侗文一開始還不同意,想要一起跟著,可慕笙太強勢,直接就把他推上了車,讓他沒有拒絕的機會。
所以到最後,是慕笙和傅盈止跟著警.察去了醫院。
-
「這臭丫頭,竟然敢把我推上車!膽子肥了!」
周侗文一路上都在念叨慕笙。
嘴上逞凶,可其實心裡擔心的要命。
傅玉城道:「周叔,你不必擔心,我給顧沉去個電話,讓他過去看看。」
周侗文也沒說不同意,只是輕哼了一聲。
傅玉城無奈,打通了沈顧沉的電話。
「餵?」
「弟妹被警-察帶去醫院了,你過去看一下。」
沈顧沉:「出了什麼事?」
他就被姜離蔚帶走那麼一會功夫,這怎麼就招惹到警.察了?
傅玉城稍微把情況說了一下,主要是……慕笙打的確實有點狠了,范朔肯定會咬著不放。
「知道了。」
沈顧沉很快就掛了電話。
傅玉城聽到耳旁傳來嘟嘟嘟的聲音,還略微有些無奈。
這小子……還跟小時候一樣不可愛。
也不知道他在自己喜歡的女人跟前,是不是這一副樣子。
-
濟仁醫院。
因為牽扯到了警.察,所以院裡直接派了兩名主治醫生過來診斷。
傅盈止看到來人,微微挑了下眉。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霍寒!
「誰受傷了,跟我來吧。」
兩個醫生帶著范朔進了診治室。
范朔也就是被打了幾棍.子,背上有一點淤青,至於手,也是擦傷,骨頭並沒有受傷。
可見,慕笙在打人的時候,還是有一點理智存在的。
並沒有真的把人打廢。
霍寒將診斷的結果如實向警.察匯報了一下,話剛說完,耳邊就傳來范朔無所又憤怒的聲音:「你們是一夥的,我都快疼死了,怎麼可能傷的這麼輕!這不可能!」
「你們肯定是一夥的,肯定是在來之前就與醫生串通好了,不管我傷的多重都這麼說!」
「你們就是想害死我!」
霍寒神色不變,瞥了他一眼:「你可真是高看自己,就你的命,我碰了,還怕髒了我的手。」
「再者,你的一條爛命,可不值得我搭上我的前程。」
這話說的,可太毒了!
也就是說,范朔的命,不值一提,犯不著為了他,搭上自己的錦繡前程。
范朔氣的臉都歪了。
與霍寒站在一起的男醫生哼了一聲:「你這是在質疑我們醫院的醫生的醫德嗎?」
「你們要是實在不信,也可以帶著他去拍個片,拍出來的東西,總不可能騙人。」
這醫生也是個直接硬剛的,可不懼他。
范朔被噎的一愣一愣的。
「我還以為是受了很重的傷,下一刻就要沒命的那種,結果就一點擦傷和淤青,護士都能給他看了,還讓我們推遲手術過來看。」
「那個病人挺重要的,我就先走了,對了,警.察先生,實在不行,就去拍個片吧,省的他總嚷嚷的,這裡是醫院,還是安靜點為好,自己丟人不要緊,不要打擾了別人的清淨。」
范朔:………
眾人:………
那男醫生離開後,霍寒就看向了慕笙:「你有沒有受傷,進來看一下吧。」
慕笙輕點了下頭。
進去後,霍寒就詢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這半天時間都在坐診,也沒時間看手機,所以根本不知道網上的那些事。
慕笙簡單將事情說了一遍後,沉默了片刻,霍寒才說:「那你打的有點輕了。」
撇去醫生這個身份,霍寒真的不算什麼良善之人。
慕笙也沒受傷,霍寒就是想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此時了解了情況,便和慕笙走出了診治室。
而此時范朔已經被護士上完藥了,躺在一側哼哼唧唧的,嘴裡罵罵咧咧,聽的警.察都很想上去給他一腳。
最後還是傅盈止瞪了他一眼:「剛才醫生的話你沒聽嗎?安靜點,你一個大男人,這麼點傷都忍不了,真不知道你怎麼活到現在的,真丟人!」
警.察憋著笑。
范朔氣的臉色漲紅,可想到女人的身份,愣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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