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風舞丹田內的冰系金丹和青玄火蓮涇渭分明,一邊是冰藍寒氣,一邊是青色火光。
曾經湛風舞體內的冰藍寒氣不可控,在要徹底反噬湛風舞的危急關頭,林昊冒死取得青玄火蓮。
正是青玄火蓮的存在,抑制了這股恐怖的寒氣擴散至全身。
煉化青玄火蓮之後,湛風舞只是將其放在金丹之下,用以壓制寒氣並且聚攏寒氣,但其實這算是直接地大幅削弱了湛風舞的冰寒之力。
湛風舞有著不屬於這個境界應該有的強悍冰寒之力,若是能夠運用起來實力將會突飛猛進,可是以湛風舞的身軀卻無法承載這麼恐怖的力量,一旦動用這股力量反而會傷害到湛風舞自己,物極必反就是這麼個道理。
林昊的再度深受重傷深深地刺激了湛風舞,湛風舞心中迸發出了強烈的危機感,擔心林昊哪天真的出事了,而以自己的能力到時卻無能為力。
所以湛風舞心中萌生了一種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將體內的冰寒之力徹底化為己用,提升自己的實力,讓自己脫胎換骨。
而且這股力量,生於自己體內,本來就應該屬於自己才對。
湛風舞現在只有依靠青玄火蓮的力量,將二者巧妙地糅合,達到一種平衡,才有可能將想法變作現實。
湛風舞小心控制著青玄火蓮緩緩靠近冰系金丹,速度很慢,但是其中依然爆發出了強烈的能量亂流,冰藍寒氣和青玄蓮火激烈地對撞著,都想要將對方泯滅。
冰火不相容。
調動全身玄氣,湛風舞抵禦著狂暴的能量波動,催動青玄火蓮繼續靠近冰系金丹。
距離金丹越來越近,青玄火蓮不但沒有勢弱的跡象,反而開始爆發出耀眼火芒,隨即緩緩旋轉起來,蓮心上的火苗開始震動,恐怖的火焰氣息瞬間噴發出來,直擊冰系金丹。
冰系金丹不甘示弱,噴薄出大量寒氣襲向青玄火蓮,每一道寒氣都像一桿冰雪長槍一般,寒氣逼人,鋒芒畢露。
嗤!
大片的冰火同時消融,化作霧氣朝著四處蕩漾,冰系金丹和青玄火蓮短時間內誰也奈何不了誰。
湛風舞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耐心地堅持著。
夜晚,湛風舞還在努力著糅合青玄火蓮和冰系金丹,而雷府內,則是開啟了一場宴會,為白長風接風洗塵。
參加宴會的人並不是很多,但都是雷家的大人物,主要是白長風認識的幾位好友,正在把酒言歡。
雷家的長者們都敞開了肚皮放開了喝,唯有白長風耍了點小聰明,竟然提前服用了解酒的丹藥,為了保持清醒勾引雷漢上套,讓林昊通過某種手段進入雷池。
除了雷漢之外,還有四位雷家的老者,同白長風一起,坐在最上方的位置,都是上百歲的人了,均是元虛境後期。
這也只是雷家的一部分強者罷了,由此可見,雷家的實力有多強橫,光是元虛境後期的數量,整個遼州境內,就只有平遼侯府尉遲家才能與之一比。
這四位老者中,其中一位白色短髮,體態較為臃腫的老者叫雷軍;長著一張五邊形臉,陰陽胡的老者叫雷舟;體態較為矮小,但腦袋卻比常人大一圈的老者叫雷松;唯一一位沒有鬍子,將鬍子颳得乾乾淨淨的老者叫雷甫。
加上雷漢,這五位雷家的元虛境後期,都是白長風年輕時結交的好友。
因為白長風年輕時喜歡週遊四方,所以結交的朋友也算遍布大江南北,可以說,走到哪可以蹭到哪。
酒過三巡,聊完年輕時的一些軼事,六位老傢伙便開始炫耀自己的後輩們了。
「這次雷子之爭,你們覺得誰最有希望?」雷松喝得滿臉通紅,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硬邦邦的肚皮問道。
「那當然是我的孫子雷縱了,提前告訴你們也無妨,免得你們還繼續對雷子之位胡思亂想,我那孫兒其實已經領悟五重雷之意境了。」雷軍理所當然地說道。
「就這?五重雷之意境有什麼好說的,雷揚早就五重了。」雷甫不以為然。
「哼,五重就五重唄,雷縱的肉身還是天罡境中期呢。」雷軍回應道。
其實平日裡這些老傢伙對自己孫子的實力一直都是閉口不提,被問到就打馬虎眼,就準備在雷子之爭上大放異彩,給其他老傢伙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今日喝得酩酊大醉,理智已經離家出走了,有啥說啥,隱藏個啥,什麼出其不意,拉倒吧,怎麼暢快怎麼來。
「好巧不巧,我那孫兒也是天罡境中期,而且聖相都快綠了。」雷松大聲說道,想要壓住其他幾人的聲音。
「你們的孫兒是什麼蔥,我的小兒子才叫頂呱呱,二十歲就元虛境中期了,這誰行?昂?」雷舟不屑道。
「你好意思嗎你,都快入土的人了,還有個二十歲的兒子。」雷松嘲弄道。
「怎麼?你不行還不允許我行了?」雷舟白了一眼雷松。
「誰說我不行,敢不敢跟我干一架,讓你看看爺的威猛。」雷松拍案而起,怒喝道,嚇得正在外圍用膳的人討論的聲音頓時壓低了很多。
「就你這小矮子,我按住你的天靈蓋,你都夠不著我。」雷舟嘲笑道。
「敢罵我小矮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雷松一躍而起,朝著雷舟撲去。
正當兩位老人家要吹鬍子瞪眼乾一架的時候,白長風出手了,夾在兩人中間樂呵呵地笑著。
「二位,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呀。」白長風輕和地說道,看了一眼雷松,又看了一眼雷舟,說道:「這有什麼好吵的呢,矮子堆里挑高個,不還是個矮子嗎,你們的小兒子、孫子啥的,在我的徒兒面前,就是個垃圾。」
白長風見氣氛已經烘托到這了,開始刺激眾人的神經。
「你是不是想打架?」雷軍說罷,擼起了袖子,對此白長風只是淡淡一笑。
「呵呵,你的徒兒有啥本事?說來聽聽啊,我倒要看看配不配。」雷松怒笑道。
「哎,說來慚愧,我那小徒兒只有金丹境初期,但是捶爆你們的後輩,易如反掌,也就吹口氣的功夫。」白長風一臉的得意洋洋。
「吹口氣的功夫?我看你是吹牛的功夫吧,哈哈哈,老白你是喝大了什麼牛都敢吹,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舌頭。」雷舟嘲諷道,表情不屑。
「笑死我了,金丹境初期你怎麼敢說得出口,不燙嘴嗎?換成我臉都掉光了。」雷松哈哈大笑道。
「我這麼謙虛的人怎麼可能吹牛,事實就是如此,我的徒兒就是甩你們的兒孫幾十條街,你們下輩子都追不上。」白長風胸有成竹地說道,看向幾位老人家的眼神中滿是輕蔑,當然這是白長風故意為之。
「事實勝於雄辯,拉你徒兒出來遛遛,是騾子是馬,一看便知。」雷軍臉色不爽,壓根不信白長風所說。
「我那徒兒可忙得很,沒空搭理你們這些老傢伙,沒點彩頭可休想我徒兒出手。」白長風嘴角揚起,白鬍子都翹高了一點。
「呵,還擺他奶奶的臭架子,那我跟你賭一百萬玄晶,讓你徒兒跟我孫兒打一場。」雷松撇撇嘴說道。
「誒呀,忘了跟你們說了,我那徒兒還是一家商會的會長,一百萬玄晶對他來說,就是個屁,還是小小的屁。」白長風還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
「你是不是不敢?所以擱這找藉口呢?」雷軍發表自己的質疑。
「要賭就賭大點,比如把你雷家的雷池當成賭注。」白長風故作猖狂地說道。
「你放屁!我雷家雷池乃我族根本,豈能用來當賭注!」雷軍暴喝道,這一刻是真的怒了,可想而知雷池的地位在雷家有多重。
「嘖嘖,那你們就是怕輸了?」白長風咂了咂嘴,微微搖頭,一副瞧不起眾人的樣子。
「怕個屁,這是我們雷家的臉面,跟輸贏無關,就算我們同意,你又能拿出什麼等價於雷池的賭注?」雷漢發話了。
「我說的不是要你家的雷池,而是,若我的徒兒把你們的徒子徒孫全部打趴了,你讓我的徒兒進雷池一趟,至於能得到什麼造化就看他自己。」白長風糾正道,雷家的人以為白長風是想他們拿一整個雷池做賭注,白長風自然不敢往這方面想。
挖人家的根,這想法太缺德了!
只是讓林昊進去一趟的話,那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我雷家的雷池可還從未有外人進去過。」雷漢有些猶豫。
「家主啊,你不會真的以為他的徒兒能橫掃我雷家所有年輕俊傑吧?你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雷松高聲埋怨道,生怕其他人聽不到似的。
「也是,那就拿這當賭注吧,那你呢老白,你要是輸了怎麼說?」雷漢雖然見識過林昊的實力,但那時林昊的對手只是雲海而已,雷家比雲海優秀的年輕人,可還有不少呢。
而且林昊是四品三星煉藥師,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雷漢可不信林昊的戰鬥力還能超過元虛境中期。
嘿嘿,陰謀得逞,白長風開懷地笑了。
「我要是輸了,一百枚五品高階丹藥,雙手奉上。」白長風話音剛落,周圍的一切聲音頓時消失。
一百枚五品高階丹藥?沒聽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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