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電光火石之間,那根雪白色的狐狸尾巴,就出現在了司馬鏡面前。
它足足有十丈來長,通體由雄渾無比的妖力凝聚而成,威力恐怖之極。
哪怕是司馬鏡,此時也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威脅。
可是,他的身體卻一動不動,整個人都呆滯在了原地。
因為,他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拔劍斬!」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金劍真人突然擋在了司馬鏡的前方。
他的身後浮現出了一頭青色神鷹,令他的力量和速度都陡然間提升了一大截。
這是他覺醒的青鱗鷹根骨,之前一直沒有使用。
不過現在,他卻不得不施展出來,否則根本不可能抵擋住白離的攻擊。
轟地一聲巨響。
下一刻,金劍真人手中的金色戰劍,就跟那根狐狸尾巴激烈地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雷鳴般的巨響。
這絕對是金劍真人的最強一擊。
他手中的金色戰劍,乃是一把下品靈器,比極品法器還要鋒利地多。
而他施展出的拔劍斬,也是他掌控的最強劍法。
再加上,他還將青鱗鷹根骨的力量也催動到了極致。
所以,這一劍,即便是黑犀統領,也絕對抵擋不住。
甚至就連白象統領也能夠擊傷。
可是,令金劍真人絕望的事情卻發生了。
只見,他手中的金色戰劍,在觸碰到了那根狐狸尾巴之後,不僅無法將它斬成兩半,反而直接被震飛了出去。
就連金劍真人握劍的手臂,也瞬間被震斷開來,嘴中發出了悽厲的慘叫聲。
如果不是關鍵時刻,那頭青鱗鷹抵擋住了狐狸尾巴的大部分力量,金劍真人肯定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饒是如此,他的身體還是如同隕石一般橫飛了出去,五臟六腑都遭受了重創。
「不!金劍長老。」
司馬鏡臉色變得比死人還要難看,連忙用法力將金劍真人給籠罩住。
這一刻,他的心中又是絕望又是自責。
剛才,他居然被白離嚇傻在了原地,就連一絲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從而導致金劍真人遭受重創。
這真的令他感到無地自容。
「司馬殿主,我已經無力再戰了,你說的沒錯,我們今天怕是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金劍真人嘴角布滿了苦澀的笑容。
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白離的實力是何等地可怕。
論防禦力,他的確遠遠不如白象統領。
可是論攻擊力,他卻比白象統領要恐怖地多,簡直就是無法戰勝的。
也難怪,司馬鏡會徹底失去鬥志。
這真的怪不得他。
「拔劍斬不是這麼用的!」
就在這時,葉晨的聲音,突然在金劍真人的耳邊響了起來。
拔劍斬,乃是他當年自創的一門劍法,是他傳授給丹劍宗的老祖的。
所以,這個世上,沒有人比他懂這門劍法的精髓。
雖然,金劍真人剛才施展出了拔劍斬,可是卻僅僅只是領悟到了一絲皮毛罷了,甚至就連入門都算不上。
如果他能夠將拔劍斬修煉入門,戰力將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也不至於被白離傷成這個樣子。
「葉晨,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說什麼風涼話。」
司馬鏡的眉頭不由緊緊皺在了一起,眼中有熊熊怒火在燃燒著。
在他看來,金劍真人的拔劍斬,威力已經很恐怖了,哪怕是他也沒有絲毫把握能夠擋住。
他之所以敗給了白離,並不是因為拔劍斬的問題,而是對手的實力太過恐怖。
可是葉晨,卻偏偏說出了這種風涼話。
這擺明就是在故意嘲笑金劍真人。
「沒用的膽小鬼,趕緊給我滾到一邊去,少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這隻狐妖,我一個人就能夠碾死。」
葉晨冷冷說道,眼中滿是濃濃的鄙夷之色。
司馬鏡,身為黃州城的第一強者,居然被白離嚇成了那副模樣。
這真的是太窩囊了。
葉晨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沒有骨氣的人。
「你說什麼?」
司馬鏡身形猛然一顫,整張臉龐都漲成了紅色,神色屈辱到了極點,就仿佛被戳中了痛處似的。
不過,葉晨卻是連看都懶得再去看他一眼而是將目光落在了白離身上。
「黃州城,也是你這種螻蟻能夠攻打的?還不給我滾過來受死。」
葉晨的眼中,有可怕的寒芒迸射而出,語氣強勢霸道到了極點。
他前世的妹妹,就是因為妖魔入侵的緣故而魂飛魄散。
所以,他對入侵人族世界的妖魔和異族,真的是痛恨到了極點。
如果他沒有碰到的話也就罷了,一旦碰上,就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而白離,就是這一次妖族入侵黃州城的罪魁禍首。
葉晨既然遇到了,就肯定不會讓他活著離開。
「放肆!你這個不知死活的人族,真的以為僥倖殺死了白象,就能夠當我們大統領的對手了!真是不自量力。」
青獅統領忍不住嗤笑了起來,看葉晨的目光,就如同在看一個可悲的跳樑小丑。
是!
他承認葉晨的實力是很強大沒錯。
可是,在白離面前,就是一個笑話罷了。
特別是他那引以為傲的炸勁,更是不可能傷害地了白離。
由於白離的肉身比較脆弱,遠遠沒有白象統領那麼強大。
所以,他是絕對不會讓敵人靠近他的肉身的。
因此,他掌控的許多種能力,都是用來遠程攻擊的。
葉晨別說是傷害他了,就連靠近他的能力都沒有。
青獅統領倒想看看,葉晨要拿什麼跟白離斗。
「聒噪!」
就在這時,葉晨的身體突然從原地消失不見了。
不過,他的目標並不是白離,而是玄陽宮上空的青獅統領。
唰!
眨眼間的功夫,葉晨的身體,就出現在了青獅統領的頭頂上方,仿佛能夠穿梭虛空一般。
緊接著,他就揮舞著手中的戰劍,朝青獅統領劈了過去。
「不!大統領救我。」
青獅統領神色駭然到了極點,眼中滿是濃濃的驚恐和絕望之色。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都這個時候了,葉晨居然還敢攻擊自己。
如果早知道的話,哪怕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隨便開口。
可惜,他後悔已經太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