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不礙事（三合一）

  聽到霍都的話，廳內眾人都不約而同的轉頭望向安靜坐在桌前喝湯的小龍女幾人。♞♢　６❾ѕн𝔲x.𝐜ｏ𝐦　☢🐊

  剛才龍女進來的時候大夥都在喝酒吃飯，可能沒仔細看，而現在有人帶頭指向，那自然一個個都探著脖子望向那個身穿白衣的少女。

  只見這名白衣麗人清雅絕俗，姿容秀麗無比，世人常以「美若天仙」四字形容女子之美，但天仙究竟如何美法，誰也不知，此時一見那少女，眾人心頭都不自禁的湧出「美若天仙」四個字來。

  雖然此時她就坐在位置上安靜的喝著湯，但她的周身卻猶如籠罩著一層輕煙薄霧，似真似幻，實非塵世中人。

  聽到霍都的話，小龍女本人一點反應都沒有，該做什麼還做什麼，陸青與孫婆婆兩人也是，繼續旁若無人的伸筷往桌上的菜餚夾去，陸遙則是目光閃爍的盯著霍都等人，不知想些什麼。

  桌上只有程瑤迦嚇了一跳，看到全大廳的人都在望著自己這桌，她的臉色已有了焦急神色。

  陸冠英聞言則是臉龐通紅，站了出來擋在龍女桌前大聲道：「實在抱歉，這桌上的人都是陸某的親屬好友，又都是女眷，你們的座位，陸某自有安排。」

  說完已拍了拍手喚來諸多莊丁吩咐眾賓客挪動座位，給霍都等人擠出一個桌來。

  對此，霍都雖心生不滿，但也只能作罷，既然人家都說了桌上只有女眷，自己還要湊上去，那為免也有點說不過去了。

  殊不知他看上的這名白衣女子正是當年他上古墓提親的正主，當日因為有了東丈單人單刀橫斷當前，所以誰都沒能與小龍女見上一面，對此，霍都本人也是不知道的。

  便只能耐心的等待眾莊丁擺桌上菜，位置就安排在最尊貴處下首的次席，即是龍女那桌下邊。

  此刻大廳內只有莊丁忙前忙後的聲音，旁人說話都是壓著聲音在聊，都被小龍女幾人的面不改色給驚到了。

  此時廳內不說有上千號人，幾百號人總是有的，即便是一個身材威武的大漢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看也難免會生出緊張之情。

  可觀那名白衣女子幾人，竟都能如此的面不改色，好似把天下英雄都當成了麻瓜似的態度實在是讓人敬佩。

  對此，郭芙幾人見怪不見，好像小龍女幾人這個反應才是正常的一樣，並沒有跟著大夥一起驚訝。

  而就在等待擺桌上菜期間，霍都向那名高瘦藏僧說道：「師父，我給你老人家引見中原兩位大名鼎鼎的英雄……」

  聽罷，郭靖內心一驚，當日他從丘處機口中得知蒙古有一位霍都王子本領奇高，不知他的師傅又會如何的了得。

  當日兩人在趕往古墓的路途中互相匆匆瞥了一眼，對他印象極深。

  那時霍都幾人剛被東丈嚇破了膽，正往山下逃去，是以剛碰到了郭靖與丘處機兩人。

  那會郭靖兩人在山頂，霍都等人在山腹，雙方也只是匆匆互掃了眼便不再理會。

  霍都這人常年活躍在江湖中，終南山又位於那頭地界，對江湖上的成名之輩他都一一打探了解過，說他是個江湖百事通都不為過。

  只見霍都剛把話說完，那藏僧便點了點頭，雙目似開似閉，架子端得很高。

  而後霍都伸手指向郭靖又道：「這位是做過咱們蒙古西征右軍元帥的郭靖郭大俠，邊上這位是郭夫人，也是丐幫的黃幫主。」

  聽到「蒙古西征右軍元帥」八個大字，這藏僧雙目一張，斗然間精光四射，在郭靖臉上轉了一轉，而後又恢復半垂半閉的狀態，對丐幫的幫主卻並不放在心上。

  見此，霍都又伸手指向邊上的藏僧朗聲說道：「這位是在下的師尊，XZ聖僧，人人尊稱金輪法王，是當今大蒙古國皇后冊封的第一護國大師！」

  這幾句話說得非常響亮，滿廳的英雄都聽得清清楚楚。

  眾人不由愕然相顧，均在想：「我們在這商議抵禦蒙古南侵，卻怎地來了個蒙古的甚麼護國大師？這叫什麼事？」

  內心這麼想，面上卻沒人開口，都有點忌憚這個勞什子的護國大法師。

  也是，在座的畢竟都是郭靖、黃蓉請來的英雄俠客，而郭靖是什麼人？那是一生光明磊落的大俠士，他所交的友人又怎麼可能會有那些個邪魔外道。

  都是些本分磊落之人罷了。☟♣　➅➈Şн𝕦𝔁.Ｃ๏𝐦　☹☆

  如果此時場中之人是當日上終南山奪寶那批邪魔外道的話，此時早已罵聲一片，管你什麼狗屁蒙古國師，罵一頓再說，當日霍都不也亮出了自己蒙古國王子的身份？

  那又怎樣？還不是被那伙人罵得像個孫子一般灰頭土臉，都是亡命之徒，大家命都只有一條，說話都大聲慣了，且又都是桀驁不馴之輩，誰丫的給伱面子，管它什麼禮數不禮數的，噼里啪啦罵一頓再說。

  （PS：這可不是作者胡謅的，原文中霍都、金輪法王等人來到陸家莊亮明身份後，在場群俠都沒人應聲的，郭靖還客氣的請人喝酒，己方直到比試前一直都很客氣。）

  此間莊丁們終於擺好桌席，上齊了酒菜，霍都攙扶紅袍藏僧坐到首位上，自己而後也跟著入席，身後那幾十個護衛卻只能幹巴巴的站在過道中，擠在霍都那桌身後。

  因為大廳都滿桌了，他們要坐也只能去外邊坐，但作為護衛，他們又哪敢出去，便只好站在霍都等人身後。

  而郭靖不知如何對付這幾人才好，只得淡淡的說道：「各位遠道而來，請多喝幾杯。」

  說完不再多言。

  等酒過三巡。

  霍都忽的站起身來，摺扇一揮，張了開來，露出扇上一朵嬌艷欲滴的牡丹，朗聲說道：「我們師徒今日未接英雄帖，卻來赴英雄大宴，老著臉皮做了不速之客，但想到得以會見群賢，卻也顧不得許多了。盛會難得，良時不再，天下英雄盡聚於此，依小王之見，須得推舉一位群雄的盟主，領袖武林，以為天下豪傑之長，各位以為如何？」

  此話一出，『矮獅』雷猛逐大聲喊道：「這話不錯，但我們已推舉了丐幫洪老幫主為群雄盟主，現下正在推舉副盟主，閣下有何高見？」

  霍都聞言冷笑道：「洪七公早就歸位了，推一個鬼魂做盟主，你當我們都是死人麼？」

  此言一出，群雄齊聲大嘩，其中以丐幫幫眾尤為憤怒異常，紛紛叫嚷。

  啪的一聲收起摺扇，霍都環顧一圈笑道：「好啊，洪七公若是沒死，那就請他出來見見罷。」

  魯有腳將打狗棒高舉過頭，說道：「洪老幫主雲遊天下，行蹤無定，你說要見，就輕易見得著麼？」

  霍都冷笑道：「呵，那還說什麼這麼多？莫說洪七公此時死活難知，就算他好端端的坐在此處，憑他的武功德望，又怎及得上我師父金輪法王？各位且都聽好了！當今天下武林的盟主，除了金輪法王，再無第二人當得！！」

  群雄聽了這一番話，都已明白這些人的來意，顯然是得知英雄大宴將不利於蒙古，是以來爭盟主之位的。

  倘若金輪法王憑武功奪得盟主，中原豪傑雖然決不會聽他號令，但也是削弱了漢人抗拒蒙古的聲勢。

  眾人又素知黃蓉足智多謀，此時都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去望她，都在暗想：這幾十個人武功再強，也決不可能是咱們這數千人的對手，不論是單打獨鬥還是群毆，我們都不致於落了下風，大家現在只聽黃幫主號令行事便是了。

  這個時候就顯得正派人士守規矩了，遇到難事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尋找帶領之人，妥妥的羊群效應，要是那些個邪魔外道，這幫可不會跟你守什麼江湖規矩，一擁而上干翻便是，亂刀把那個勞什子的國師捅死當場都是他們做得出來的。

  哪還容得霍都帶著小小几十個人就敢來此叫囂。

  但是，換言之，如果這是個魔窟聚會，霍都但凡只要還有腦子的話，再借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只帶這點人來的。

  看著眾人望向自己的眼神，黃蓉知道今日若不動武，那肯定是不能善了，群毆己方自然是必勝，只是難以令對方心服。

  逐朗聲說道：「此間群雄已推舉洪老幫主為盟主，但你這個蒙古漢卻橫來打岔，要推舉一個大家從未聞名、素不相識的甚麼金輪法王。

  若是洪老幫主在此，原可與金輪法王各顯神通，一決雌雄，只是他老人家週遊天下，到處誅殺蒙古韃子，剷除為虎作倀的漢奸，沒料到今日各位自行到來，未能在此恭候，他老人家日後知道了，定感遺憾。

  好在洪老幫主與金輪法王都傳下了弟子，那就由兩家弟子代師父們較量一下如何？」

  中原群雄大半都知道郭靖武功驚人，又當盛年，只怕已算得當世五絕之列，此時縱然是洪七公也未必能說強過他去。

  若與金輪法王的弟子相比，那自然是勝券在握，決無敗理的。

  當下都紛紛叫好喝采，聲震屋瓦。

  在偏廳、後廳中飲宴的群雄得到訊息，也都紛紛湧來，一時之間，廊下、天井、門邊都擠滿了人，眾人紛紛叫好助威。••¤(`×[¤ ❻➈𝔰Ĥ𝕦x.ςØ𝕄 ¤]×´)¤••

  而金輪法王這一邊人少，聲勢那肯定是大大不如郭靖這邊的。

  但霍都是什麼人？他只稍一打聽，就把郭靖平生事跡事無巨細的打探到了，中原豪客誰不知道此人深得洪七公的真傳降龍十八掌，掌力之剛猛世間已是少有敵手。

  雖說兩人年紀相仿，都是三十多的年紀，但他卻萬萬不敢跟郭靖對上的。

  就算師兄弟兩人齊上，多半也是敵不過洪七公這位弟子郭大俠的，但現在若不應下黃蓉之議，今日這盟主一席自是奪不到了，這個變故實非始料之所及，霍都一時之間不禁有些彷徨無計。

  但這些金輪法王確是不知道的，還有些振奮的道：「好，霍都，你就下場去，和洪七公的弟子比劃比劃。」

  他話聲極是重濁，這句話一口氣說出來，把桌上的杯碗都震了一震。

  他一直住在XZ，那裡海拔高，平時練功所用的呼吸也更是稀薄，料想憑著霍都的武功，在中原定然是少有敵手的，最多也是不敵北丐、東邪、西毒等寥寥幾個前輩罷了。

  對郭靖的事跡那是一點都不知曉的，而霍都也沒跟他講過，妥妥一個『深厚』的師徒感情。

  看到霍都此時有些猶豫，金輪法王臉色一沉：「怎麼？你難道連人家的徒兒也鬥不過？」

  「這」霍都有些尷尬，更是隱隱下不來台。

  他只道師父有通天徹地之能，當世無人能與之匹敵，只消法駕來到英雄宴，盟主之位自是手到擒來，哪裡會知道竟有要自己與郭靖比武這麼一出。

  就在他暗暗焦急的時候，一個身穿蒙古官服的胖大漢子走近身來，湊嘴到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霍都一聽立時大喜，忽的站起身來，張開扇子撥了幾撥，朗聲說道：「素聞丐幫的鎮幫之法，有一套叫做甚麼打狗棒法的，是洪七公生平最厲害的本事，小王不才，要憑這柄扇子破他一破，若是破得，看來洪七公的本事也不過爾爾罷了！」

  黃蓉剛開始見有人在他耳邊說話，其實並沒過多在意，但之後卻忽然聽他提到打狗棒法。

  只輕輕的幾句話，便將武功最強的郭靖撇在一邊，卻是誰人獻此妙策？

  不由轉頭往那蒙古胖漢望去，這一看，黃蓉當即省悟，瞬間認出此人正是丐幫中四大長老之一的彭長老，原來他已投靠蒙古，改穿了蒙古裝束、留了蓬蓬鬆鬆的滿鰓大鬍子，帽子低垂，直遮至眼。

  若不留神細看，還真認不出來。

  打狗棒法啊.

  郭靖武功雖高，卻是不會，霍都說這番話，明是指名向自己與魯有腳挑戰，黃蓉微微皺起了眉頭。

  魯有腳的棒法新學乍練，領會有限，上不得台，那是非自己出馬不可了。

  而郭靖知道自己妻子的打狗棒法妙絕天下，料想是可以勝過霍都的，但她這幾個月來胎氣方動，內息不調，是萬萬不能與人動武的。

  於是護妻心切的他步出座位，站在席間朗聲說道：「洪老幫主的打狗棒法向來不肯輕用，你就來領教領教他老人家的降龍十八掌好了。」

  金輪法王雙目半張半閉，見郭靖出座這麼一站，當真是有若淵停岳峙，氣勢非凡，不由得暗暗吃驚：此人果真了不起。

  見到郭靖出席，霍都哈哈一笑道：「終南山腹地，小王與閣下曾有一面之緣，事後小王打聽到你是馬鈺、丘處機諸道的門人，現在又來冒充起洪七公的弟子來了？閣下可真是好臉！」

  郭靖本就嘴笨，被他這麼一堵，一時之間便不知說什麼好。

  只見霍都跟著又道：「一人投拜數位師父，本來也是常事，然而今日乃金輪法王與洪老幫主較量功夫，閣下武功雖強，卻是藝兼眾門，如此卻是顯不出洪老幫主的真實本事，你說是不是？」

  這番話倒也有理，而郭靖本就拙於言辭，一時竟是難以辯駁。

  群雄卻是大聲叫嚷了起來：「有種就跟郭大俠較量，沒膽就夾著尾巴走罷。」

  「郭大俠是洪老幫主及門弟子，若他不得，誰又代得了？」

  「你先吃了降龍十八掌的苦頭，再試打狗棒法不遲。」

  霍都仰天長笑，發笑時潛運內力，哈哈哈哈，呵呵呵呵

  瞬間就將群雄七嘴八舌的言語都壓了下去，只震得大廳上的燭火搖幌不定，群雄相顧失色，皆暗想：瞧不出他年紀輕輕，公子哥兒般的人物，居然有此厲害內功。

  霎時間廳內都安靜了下來。

  聽到笑聲，表情始終波瀾不驚的小龍女也微微抬眸看了眼狂放至極的霍都，但也僅僅掃了一眼便不再關注。

  只見霍都向金輪法王朗聲說道：「師父，咱們讓人冤啦，初時只道今日天下英雄聚會，才千里迢迢的趕來，哪知儘是些貪生怕死之徒。咱們還是走吧，你若不幸做了這些人的盟主，豈不讓天下英雄好漢說你是這天下酒囊飯袋之首？豈非污辱了你老人家的名頭？」

  此話一出，廳內群雄都知道他是有意相激，一定要挑已有身孕的黃蓉出戰。

  說話如此狂妄，實是令人難以忍耐。

  群雄瞬時罵聲一片，但也罵不出太狠的話，畢竟都是有頭有臉之人，平日自恃身份慣了，都罵不出太難聽的話來，對霍都自然是構不成什麼傷害的。

  新任丐幫幫主魯有腳竹棒一擺，大踏步走到席間，道：「在下是丐幫新任幫主魯有腳，打狗棒法十成中還學不到一成，原本不該使用。只是你一定要嘗嘗給打狗棒痛打一頓的滋味，那在下就打你幾棒罷。」

  魯有腳的武功本已頗為精湛，打狗棒法雖未學全，但終究還是使他原來的武功加強不少威力，眼見霍都年甫三旬，料想他縱得高人傳授，功力也必然不深，他知黃蓉身子不適，自己不論是勝是敗，總不能讓她涉險。

  而霍都只要不跟郭靖對招，其餘旁人他是一概不懼，聞言當場就抱拳笑道：「能跟魯幫主討教，那是再好不過了。」

  對此，黃蓉暗暗著急，但想到魯有腳新任幫主，他既已出言挑戰，自己便不好再加以阻攔，否則既折了魯有腳的威風，又顯得自己的權勢仍在丐幫幫主之上，只有讓他先斗上一陣再說了。

  既然是比武，那肯定是不能在廳內打了，眾人紛紛起身走出廳外，陸冠英指揮家丁更添火把，把廳外的圍牆都插滿了明艷艷的火把，一排排鋪開甚是壯觀，頓時就將偌大的場子照耀得猶如白晝似的。

  望著此刻廳內人數十不存一，仍坐在桌上的陸遙轉頭望向臉色平靜的小龍女道：「龍姐姐，我們要出去麼？」

  凝思想了想，龍女微微點了點頭：「去。」

  話一說完，陸遙已經開心的歡呼起來，畢竟有免費的打架看，試問又有哪個小孩不興奮的。

  直接就蹦跳著來到龍女身側，急不可耐的拉起龍女的手臂往廳外扯，口中更是連連催促道：「咱們快點出去吧，一會人家都要打完了。」

  白了這個小徒弟一眼，龍女任由她將自己拉出廳外。

  程瑤迦自然是一路陪同，陸青孫婆婆則是緊隨其後。

  雖說小龍女等人都淡泊名利慣了，對這些個爭權奪霸的把式那是一點興趣都無，但也知道這個莊子是陸冠英的莊子，既然此刻有人前來鬧事，而自己作為客人，怎麼樣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它出事而不聞不問。

  於情於理，到了該幫的時候還是會幫襯一下的，是以龍女答應出去觀看，換在平時，她可沒興趣去看一群莽漢打架，一切還是『那個人』的面子大，小龍女是看在某人的面子上才出門觀戰的。

  幾女來到廳外，只見群雄將霍都幾人里三層外三層圍在了中間，此時周圍剛點起了無數火把。

  看著這人擠人人挨人的熱鬧場景，小龍女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此刻要擠進人群已是不太現實，無奈之下幾女只好站在台階上藉助高地勢觀戰。

  而陸遙個子矮，就算站在台階上也看不大清，只能跑進廳內將一張椅子搬了出來，自己則是跳上了椅子雙手把住小龍女的香肩，小腦袋微微湊在龍女的俏臉旁，一臉興奮的望著底下眾人。

  此時只見站在場子中心的霍都啪的一聲收起摺扇，向立於對面的魯有腳喊道：「請罷！」

  兩個字剛出口，扇子揮動，一陣勁風向魯有腳迎面撲去，風中竟微帶幽香。

  魯有腳怕風中有毒，忙側風避開，霍都一扇揮出，跟著擦的一聲，扇子已摺成一條八寸長的點穴筆，逕向敵人脅下點去。

  魯有腳竹棒揚起，竟不理會他的點穴，用纏字訣一絆一挑，這打狗棒法也當真是巧妙異常，去勢全在旁人萬以難料到之處。

  霍都輕躍相避，哪知竹棒猛然翻轉，竟已擊中他的腳脛，他一個踉蹌，躍出三步，這才不致跌倒。

  圍觀群雄見狀都齊聲喝采叫道：「打中狗兒啦！」

  「教你見識見識打狗棒法的威風！」

  見到如此有趣的棒法，陸遙也興奮的沖身邊的小龍女問道：「龍姐姐！龍姐姐！是我們的玉女素心劍厲害還是這個打狗棒法厲害？」

  龍女聞言抬眸往場中的魯有腳望去，平靜的道：「我們強。」

  只短短的三個字，陸遙已是興奮的嗚了起來，身邊的程瑤迦則是有些詫異的望向一臉平靜的小龍女，那可是丐幫鎮幫之寶打狗棒法啊！

  怎的在年紀輕輕的弟妹口中竟像是普通的打蛇棒一般尋常，內心驚疑不定之時也暗暗打量起身旁的小龍女。

  雖然兩人接觸時間不長，但程瑤迦知道小龍女這人應該是不會撒謊的，這是她作為女人的一種直覺，也不由好奇起龍女幾人的本事來。

  打狗棒法與玉女素心劍都是以招式出名，就是吃招式的功夫，但打狗棒法多以巧勁制敵，以不變應萬變。

  而玉女素心劍其核心是速度，是身法，你剛出一棒的時候我就已經出了三四劍，甚至七八劍，玉女心經越是運轉使用者本人的身體就會越輕靈，出招的速度也會越來越快。

  速度這一方面，古墓要說第二，這世上就沒人敢稱第一了，鬼魅的身法配合詭異的劍招，玉女素心劍目前在這世上還是無解的存在。

  只不過內功這一塊是龍女的硬傷，不然，理論上來說，能一人使出全套玉女素心劍的她，單挑這塊她就是無敵的，就像後世那個唯快不破的東方不敗。

  你即使看破了我的招式也沒用，因為，我始終比你快。

  只這一點，單挑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但這妮子性子淡薄，沒有那些跟人爭霸的心思罷了。

  此時場中經過這一下挫折，霍都登時面紅過耳，輕飄飄一個轉身，左手揮掌擊了出去。

  魯有腳飛起左腳，竹棒橫掃，登時棒影飛舞，變幻無定。

  霍都暗暗心驚：「打狗棒法果然名不虛傳！」

  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右扇左掌，全力應付。

  魯有腳這棒法畢竟未曾學全，數次已可得手，卻始終功虧一簣。

  郭靖、黃蓉在旁看著，不由都暗道可惜。

  兩人再拆得十餘招，魯有腳棒法中的破綻越露越大。

  站在高台上的小龍女每招都看得清楚，不由暗暗皺眉：「他要輸了。」

  也幸好打狗棒先聲奪人，魯有腳一出手就打中了對方腳脛，霍都心有所忌，不敢過份逼近，否則魯有腳早已落敗。

  黃蓉也見情勢不妙，正欲開口叫他下來，魯有腳卻突使一招「斜打狗背」，竹棒一幌，夾頭夾臉打在霍都的左邊面頰。

  可是這一棒使得過重，失了輕妙之致，霍都羞痛交集之下，伸手急帶，已將竹棒抓在手中，當下再沒顧慮，騰的一掌，正中魯有腳胸口，跟著又橫掃一腿，咔嚓一聲，魯有腳腳骨已斷，一口鮮血噴出，向前直摔下去。

  群雄見霍都出手竟如此狠辣，都是憤怒異常，紛紛喝罵起來。

  而就在魯有腳倒下之時，霍都還待追加一腳，場中一抹紅影忽然一閃而至，腰後的帶鞘長劍啪的一下打到了霍都的腳踝上。

  把他打得倒退趔趄兩步。

  此時只見場中一名紅衣女孩擋在倒地的魯有腳面前，舉劍直指對面的霍都怒聲道：「說是比試，你怎的下手如此之重？！！」

  望著場中那名熟悉的紅衣女孩，靜站高台上的陸青與孫婆婆都不由臉色微變的望向身側的小龍女輕聲道：

  「姑娘。」

  「師傅。」

  便連身旁的程瑤迦也是一臉焦急的轉頭望向龍女道：「弟妹！」

  眼眸緊緊盯著場中那名紅衣女孩，龍女微微搖了搖頭，俏臉平靜的道：「不礙事」

  昨天接待，傍晚被同事送回家的時候已經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