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老祖見葉塵要離開,他的神情是變了又變。
首先是星辰族有那麼多的修士被他給裝入到了小世界,並且還有將之帶走的趨勢。
其次是,葉塵既然掌控著可以讓他們星辰族誕生出來新生命的辦法,那他就不能讓葉塵就此離開。
只不過,那渾身都縈繞著一層迷霧的女子,卻是讓他的內心產生了一種濃烈的危機感,他感覺自己若是和那神秘女子戰鬥下去,自己的性命很有可能會凋零在對方的手中。
想了想,他對葉塵說道:「不要走,你們的提議,我接納了。」
說到這裡,他又道:「只不過,我星辰族這麼多修士,一旦離開星辰族的棲居地,絕對會被魔界的邪魔知曉。」
葉塵聞言,他說道:「這簡單,你們進入我的世界就行。」
聽到葉塵這話,那星辰老祖是顏色大變。
他冷冷注視著葉塵,道:「所以你之前鋪墊了那麼多,你的真正目的,便是要將我星辰族收入到你的小世界?」
這話說完,他身上的殺意是再一次朝著葉塵湧現了過去。
如果不是有天地造化鼎的保護,葉塵在他的殺意之下,恐怕早就被他給斬殺了。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葉塵這個修為只是在仙尊境一重的螻蟻,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和他說這些話。
他看著眼前的葉塵,繼續說道:「你不過是仙尊境一重的修為,即使是讓我星辰族的修士進入你的小世界,你小世界又豈能容納我所有星辰族的修士。」
「你難道就不怕自己的小世界被撐爆了?」
星辰老祖是一個猶豫不決的人,葉塵通過和他的交流,就發現了這一點。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如這樣的存在,到底是怎麼將修為提升到仙帝境九重的。
就現在所發生的事情來說,他大不了讓所有星辰族修士進入自己的小世界就是了。
結果他首先是質疑,然後又是一通嘲諷,這又有什麼意義?
葉塵說道:「這一點,就不用你擔心了。」
聽到葉塵這話,星辰老祖說道:「罷了,既然如此,我就讓我星辰族的修士進入你的小世界!」
星辰族走向毀滅已經成為了一種必然,可如果離開星辰族的棲居地,未來未必沒有機會。
葉塵見星辰老祖答應了自己的條件,他是立即將自己的小世界給展開,而後讓那些星辰族的修士紛紛進入了自己的小世界。
有星辰老祖的命令,星辰族的修士並不抗拒進入他的小世界。
沒多久,一尊尊星辰族的修士已然是被他給收入到了天地造化鼎。
見到葉塵將所有星辰族的修士都給收走,星辰老祖這才問道:「接下來,要去哪裡?」
葉塵道:「可以離開星辰族了。」
星辰老祖聽到這話,他又問道:「你是不是將我星辰族的修士收入到你的這方紫鼎之中了?」
剛才葉塵收走星辰族修士的一幕,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葉塵將星辰族的修士收入到了他的紫色大鼎之中。
這方大鼎很是奇怪,這大鼎真正的主人乃是這位神秘女子,而這神秘女子的修為,讓他無法看透。
見到這神秘女子的時候,他總是感覺自己若是和她戰鬥在一起,必然會走向毀滅。
但他現在又開始擔心星辰族的修士被收入到了這方紫鼎之後,到底會有怎樣的結局。
矛盾的心態在星辰老祖的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葉塵也看出來了他的矛盾,他說道:「確實是被我收入到這方紫鼎大鼎之中了。」
「等離開你們星辰族的棲居地後,我們將會對魔界展開反攻!」
聽到葉塵這話,星辰老祖立即說道:「那我可得跟在你的身邊好好看看了。」
「我星辰族離開這最後的棲居地,可不是為了讓我星辰族的修士充當你和邪魔對抗的耗材!」
葉塵聞言,他說道:「放心吧,我也不會將他們當做耗材的。」
這話說完,葉塵看了一眼這星辰族最後的棲居地,他問道:「你星辰族這最後的棲居地,是要保留麼?」
星辰老祖道:「保留吧。」
「這是我星辰族最後的淨土,我向看看,等我們離開之後,這最後的淨土又會演變成什麼樣子。」
星辰老祖現在的情緒是傷感的。
他是星辰族唯一的仙帝境九重強者。
偌大的星辰族,除了他這位仙帝境九重的強者之外,最強者,便是星辰族長,他一身修為只是在仙帝境六重。
星辰族修士之間的修為出現了嚴重的斷層,而這一切,都和邪魔脫不了干係。
他身為星辰族最後的仙帝境九重存在,他肩負起來的使命,其實是非常重要的。
他得保證自己星辰族的修士能夠一直活下去,不被邪魔給消滅。
可是最終,他依舊還是做出了讓星辰族跟著葉塵,走出這最後的棲居地的準備。
葉塵聞言,他並沒有再多說什麼,是立即動用了天地造化鼎的力量,離開了這星辰族最後的棲居地。
星辰老祖跟在了他的身邊,他並沒有進入葉塵的天地造化鼎。
待在葉塵的身邊,他所起到的作用,便是監視葉塵。
他要看看葉塵到底要做什麼。
……
絕望星空。
當葉塵從星辰族修士的棲居地離開之後,再一次出現在魔界之時,已經來到了絕望星空。
這絕望星空對於星辰族來說,乃是他們的牧場,也是他們由死而生的重要之地。
對於絕望星空之中懸掛著的那一顆顆星辰,星辰老祖滿是傷感的說道:「這些星辰,都是我星辰族壽元走到盡頭的修士所化,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成功復活過來。」
葉塵道:「在這絕望星空,他們未必能夠復活,不過在我的小世界,他們是可以復活的。」
他這話說完,竟是將自己的天地造化鼎籠罩了這整個絕望星空,要將所有星辰都收入到自己的小世界。
見到葉塵的舉動,星辰老祖原本是想要阻止他的,但是話到嘴邊,又被他給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