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進府衙

  第21章 進府衙

  柔城東北角的多米客棧,上房。

  連梔聽到吱呀一聲關門的動靜,立刻睜開眼睛。

  小手掌捂著心口,心痛的要哭出聲了。

  小泥猴那個混蛋,竟然把她懷裡的金子全掏走了!

  記住了,是掏走的!

  不僅如此,還用她的錢開了兩間上房!

  更過分的是,明知道她半死不活的慘樣,那混蛋竟然不給她找個醫師什麼的?!

  就這麼,扔下她,回自己的房間了?!

  吃啞巴虧,不是連梔的作風。

  小泥猴的房間就在連梔隔壁,這時候客棧夥計正給隔壁房間添置洗澡水。

  隱約可以聽到,小泥猴吩咐夥計去買衣衫的聲音。

  透過門縫,連梔見到離開的小夥計手裡顛著個金幣,美滋滋的下樓。

  該死的,又花她的錢!

  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輕輕的將自己的房門關上。然後趴在隔壁門口聽見了嘩啦啦洗澡的聲音,連梔無聲的笑了笑。

  向樓下望了望,沒有關注到這裡的人,連梔捏了捏嗓子。

  咚咚咚.

  「貴人,新衣衫給您買來了。」儼然是剛剛小夥計的聲音。

  屋內說了聲進來,連梔推開房門,大步走進去。

  浴桶和房門之間,有一扇畫著仙鶴和青山的屏風。

  連梔走到屏風旁的案幾邊,隔著屏風瞄了一眼背對著自己正在泡澡的人。

  「貴人,衣服給您放這裡了。」

  浴桶里的人抬起帶著水珠的手掌,隨意擺擺:「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連梔一把將案几上的那套泥濘的髒衣服攬在懷裡,摸到衣襟內的金錠子和金幣後,滿意的大步跨出房門。還不忘給他將房門關好,保護他的隱私。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直奔窗口而去。

  單手扒著房檐,一躍而上房頂。

  坐在漆紅色的瓦片上,掏出了髒衣服內的金子。

  「真可笑啊,拿回自己的金子,還得偷偷摸摸的。」連梔說著,就想將金子放進系統藏著。

  結果,她眼前出現一條系統的提示:非廚用,不可存放。

  「打火石都能放!金子不能放?!什麼破系統啊!」

  盯著手腕上的粉色勺子印記,連梔笑眯眯的說道:「你看,咱們能不能商量商量啊?金子這東西吧,看著多下飯啊。我打算啊,用它擺盤,你覺得怎麼樣?」

  再次試了一下,還是不能放進系統,連梔鬱悶了。

  房頂瓦片之間長了一叢叢的雜草,連梔氣悶的拔起來一叢。本想著扔下房頂泄憤的,結果那叢雜草嗖一下進了系統!

  主要是,草根還帶著許多泥土呢!泥土都能進,憑啥金子不讓進?!

  剛想和系統理論理論,眼前又出現一行提示:馬齒筧,又名五行草、馬齒菜。可生食、烹食。入系統儲存,可帶少量附著物。

  連梔眼神一亮,有了主意。

  於是,將附近一排屋頂的馬齒筧全部拔光,裹在金子外頭,一股腦塞進了系統。

  這次,系統沒有排斥。

  「哈哈哈,我可真聰明!」連梔拍拍手,將腳下的髒衣服踢進了房下的一條巷子裡。

  身手利落的翻進窗子,在床榻上躺好,調整呼吸。

  豎起耳朵聽隔壁的動靜。

  先是小夥計敲門送衣服,然後隔壁就傳來了質問聲:「剛剛不是送過了嗎?」

  然後就是一聲驚呼:「我衣服呢?!我案几上的髒衣服呢?!」

  接著就是喊掌柜的來處理,物品丟失的問題。

  外頭亂糟糟的,連梔聽得打了個哈欠。

  昏昏欲睡之際,房門被人打開,她整個人也被抱起來。

  原來是客棧的掌柜報了官,說有客人污衊他們客棧偷東西,還想訛客棧賠償一百金。

  於是,府衙的人就來,將她和剛換了身乾淨衣衫的悠洺饗帶走了。

  公堂之上,連梔躺在地面上。

  暗自腹誹,剛剛抱著自己的那個衙役太過粗魯,放她下來的時候,磕著後腦勺了都。

  站在她身邊的小泥猴,不對,人家現在洗乾淨了,沒有泥了。

  姑且先叫他小食吧。

  他站在公堂之上,傲嬌的不肯下跪,非說自己無錯,憑什麼跪。

  啪!驚堂木被拍響,嚇了連梔一跳。

  到底有沒有人管管,她現在至少看起來是個生命垂危的人啊。

  就這麼被撩在地上,冰冰涼涼的

  「見官不跪!藐視公堂!來人啊,把這硬骨頭帶下去打!打到他懂何為規矩為止。」坐在上首的府官,搖晃著自己腦滿腸肥的大圓腦袋。

  而作為客棧的掌柜,他卻不用下跪,還和府官擠眉弄眼的。

  連梔眼睛眯了一條縫:有貓膩,掌柜的和這胖子,絕對有貓膩。

  「敢問大人,小民何罪之有?哪一條律法規定,不跪需杖刑?!若是有這一條,那掌柜的為何好端端站在這裡,與大人言笑晏晏?莫不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面對悠洺饗這一段話,府官和客棧掌柜的臉上笑容凝滯,最後消失。

  躺在地上的連梔都想給他豎大拇指了。這性格,她喜歡。

  吃虧的事,不能幹。

  府官鼻子下的兩撇鬍子抖動了幾下,又是一拍驚堂木:「大膽!竟敢攀污朝廷命官收受賄賂,真是瘋了!快快快,帶下去給我打!」

  衙役明白,這是自家大人惱羞成怒了,帶下去定然要往死里打的。正要上前去拖人,就聽府衙門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傳進來。

  嘩啦啦,佩刀和鎧甲相碰撞的聲音,兩隊人闖進公堂之上。將那些舉著棍子的衙役擠到一旁,威武霸氣的昂首挺胸,等待著。

  吳崖一身玄黑色長袍,腰間一根金色虎頭寬帶,大步走進來,環視一周。

  最後,視線落在躺在地上的連梔身上。

  上首的府官站起身來,側身從桌椅之間走出來,抖著肚子上的肥肉笑道:「呵呵呵,吳大人啊,您怎麼屈尊到下官這小地方來了.」

  吳崖下巴揚了揚,指向躺在地上的小女娘,問道:「這人,是你給打成這樣的?!」

  府官一愣,隨即腦袋搖晃的像是得了羊癲瘋。「不不不不是下官。這小女娘,來的時候就是這副德行啊。」

  吳崖沖手下人示意,有人上前去檢查連梔的傷勢。

  隨即稟報:「大人,沒有明顯外傷,像是內傷。氣息微弱,應是受傷有段時間了。」

  府官又是搖頭擺手的解釋:「吳大人,真不是下官打的。她們也是剛剛到這裡,這不是還沒開始審呢。」

  吳崖語氣冰冷:「她們犯了何事?」

  府官簡單的敘述了一遍案情。

  吳崖瞄了眼低頭躲在角落的客棧掌柜一眼,隨即對府官說:「聽聞,多米客棧掌柜的有一貌美如花的妹妹,最近嫁給你做妾室了。」

  府官哆哆嗦嗦的欲解釋:「這這這」

  吳崖讓人抱起連梔,轉身臨走的時候又說了句:「冤案太多,本官,早晚會再來此光顧的。」

  嘩啦啦,吳崖的人有序撤走,府官腳下一軟癱坐在地。

  一旁的悠洺饗瞟了一眼,轉身跟上吳崖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