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姑娘佳人
船家想要離開,連梔卻並不想。
她給了船家兩個銀幣,嗖的一下,腳尖點著船艙甲板跳到了岸邊,站在了那些打手的面前。
悠洺饗扶了扶額頭,帶著幾個孩子也上了岸。
雖然他也不想惹麻煩,並且這是南金地界的事兒。就算有什麼事情, 也應該是南金這邊的人來管。他們廣北的人跑到這裡,本來想要低調的遊玩,確沒想到又管上了其他的閒事兒。
但這事兒看來還不得不管了。
連梔這也算真正的路見不平,一聲吼了。
而那落水的姑娘在一個猛子扎進水中之後,根本就沒有想要掙扎,看那樣子確實在尋死。
他們的茶樓怎麼能把人逼成這個樣子呢?
連梔氣鼓鼓的,隨後扔下那群打手,一個猛子扎進去, 將那姑娘撈了上來。
看到那姑娘落湯雞似的癱軟在岸邊, 幾個打手上來就要拿人。
連梔雙手叉腰站在那兒,頭髮絲兒還在滴著水。「沒有王法了不成?!你們今日不給我個說法,休想從我身邊帶走這姑娘。」
隨後還轉頭對著那咳水的姑娘說著:別怕,我給你撐腰,有什麼事我給你做主。
那姑娘可能是天生麗質的原因,臉上的胭脂都沖花了,也掩蓋不住她那秀麗的容顏。
這麼看著倒真是一個可人。
連梔向來喜歡美好的事物,當然,美人也不例外,雖說她是女子。
「哪裡來的小娘皮?多管閒事,快快閃開!不然老子將你也拖進去給爺唱曲聽!」其中一個胳膊腿兒都很壯實的打手敲著手中的棍子,邪邪的看著連梔,調侃著她。
他這副樣子,立刻將一旁的悠洺饗給惹到了。
自己的夫人豈容他人這麼褻瀆?
於是他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腳。那人直接被踢飛出去十多米遠,撞在了一棵榆錢樹上。
兩人合抱那麼粗的榆錢樹,咔嚓一聲斷了。隨著那打手的脊椎好似也隨著那一聲咔嚓的聲音折了。
看著剛剛還大放厥詞的同伴, 像一塊破布一樣被人一腳踢飛, 撞在樹上,隨後軟綿綿的躺在樹下不知死活。其他的打手眼睛冒著殺光沖向悠洺饗。
悠洺饗才懶得繼續再打他們這些不入流的東西。於是給三謹使了一個眼色,三謹會意,上前乒桌球乓一陣,將眾人都全部都撂倒。
無一例外,全部都像之前那人一樣甩飛出去十多米遠。有的爬不起來,有的躺在地上唉唉吆吆。
三謹是留了些分寸的,沒有將人給打死了。
畢竟主子還是要問話的。
這時候,連梔像一個勝利的公雞一般,昂首挺胸,叉著腰走到其中一個看起來忍痛能力超強的打手面前。
那人雖然痛得面色扭曲,臉部脹紅,卻一聲不吭,咬著牙忍著。
連梔毫不客氣的一腳踩上他攤在地上的手掌上,用力的碾了碾。
那人就算再能忍痛,此時也絲絲哈哈的疼出了聲。
「說說吧,你們這茶樓到底是幹什麼行當的?怎麼還能逼迫女子去賣唱呢?」
面對連梔此時的問話, 他們這些人早沒了剛才的硬氣。
那被踩了手指頭的人, 終於磨著後槽牙說了話。「我們只是酒樓的掌柜的請來的護衛,其他的我們一概不知。這女子是茶樓里跑出來的, 簽了賣身契的。她跑了,我們當然要追!這與你有什麼關係?」
說到最後咬牙切齒,恨不能起來將連梔踹飛出去,因為他的手指頭快要被踩碎了。
連梔見他了還如此嘴硬,於是腳下用力又捻了捻,只聽到了骨骼咔嚓咔嚓碎裂的聲音。
那人疼得冷汗都冒了出來,連連的呼著饒命。
連梔也不和他廢話,就鬆開了腳。將地上那女子拉起來帶著走了。
而那女子見到連梔他們竟然想將自己帶走,立刻癱軟在地,跪著求連梔不要帶自己走,否則會給連梔他們惹來麻煩的。
連梔說自己不怕麻煩,讓他們隨便找來就是了,讓女子不要怕,跟著他們走就是,她一定能保她平安。
但女子卻說自己確實和茶樓簽了賣身契,而且是死契,她就算是跑出去了,可賣身契在人家手裡。
等到連梔問女子,她是怎麼和茶樓簽的賣身契時,女子卻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悠洺饗扯了扯連梔的衣袖,勸她還是算了吧。那女子明顯就有所隱瞞,他們什麼情況都不知曉,就貿然管起閒事來。萬一最後發現這女子並非苦主,可怎麼辦?
其實悠洺饗並不怕惹出來的麻煩,而是怕萬一事與願違和連梔想像的不一樣。連梔心裡會受不了,畢竟現在的連梔心緒起伏過大,若是她不開心了,還不是他來哄。
到時候連梔又要不講理的怪他沒有勸她不要多管閒事了。如今他勸一勸,就算是連梔不聽自己的勸告,等事後連梔找起茬來,他也能有的說。
沒辦法呀,他如今地位就是這麼的卑微。要想夫人開心,他就只有放低自己的姿態了。
連梔自然是不聽的,她覺得茶樓錢多勢大,一個小姑娘家怎麼能抗衡?!定然是被茶樓騙了的。
所以鐵了心的要為這姑娘做主,帶這姑娘脫離苦海。
悠洺饗拗不過她,於是也只能答應先讓她將女子帶走。事後,他讓三謹去調查一下事情的真相是如何的。
最後那姑娘眼神閃爍的隨著他們走,在城中的一個客棧中落腳。
連梔為那姑娘單獨開了一間房,並囑咐店家給買一套乾爽的衣裙來。還為她點了一桌的菜,讓她先吃飽穿暖在談其他。
那姑娘在房間中洗澡換衣裳的時候,連梔就去後廚囑咐廚房給她熬一碗薑絲紅糖水,去去體內的寒氣。畢竟那河水自己也泡過了,感覺有些寒涼。
可等到她上樓回到房間的時候,卻發現房間裡除了悠洺饗以外,還有那個穿戴好的姑娘。
那姑娘跪在悠洺饗的腳邊,哭的期期艾艾。
連梔也靠在門旁聽了一會兒,算是從她斷斷續續的哭聲中聽出來了一些信息。
首先這姑娘叫佳人,是個大戶人家的女公子。
可是她的父親犯了事,被流放了。他們一家女眷也被發賣了,就像是奴隸一樣。
她被茶樓的掌柜買下來,在茶樓里唱曲。
但是她之前是大戶人家的女公子,怎麼能拉得下臉來去賣唱呢?於是就一天三頓被打的傷痕累累,說著還露出自己胳膊上的鞭痕。
她挽起袖子的時候,為了讓悠洺饗看清楚胳膊上的傷痕,湊得很近。
悠洺饗皺眉,身體向後傾斜。
那位叫佳人的姑娘自然沒有察覺到,身後還站著一個連梔。
但是悠洺饗早就發現了。
連梔想要看好戲,但他卻不想讓連梔抓住自己絲毫的把柄來秋後算帳。
那姑娘有意靠近他,他就想讓連梔看清楚這姑娘的真實面目,所以才配合著演一會兒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