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路上充滿了各種意外,可最終還是將所需要的藥材全部收集全了。
在回去的路上,考慮到連梔身體的原因,於是悠洺饗讓三謹去買了一輛馬車過來。可是三謹卻像是沒有長腦子一樣,買的馬車硬的很。
於是三謹又去買墊子,可等墊子買回來,車輛行駛起來才發現這個馬車破舊的根本就行走不了。
車轅,車身全部都散架,一看三謹就是被人給騙了。
但是現在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再讓他去辦這種蠢事兒了,於是四人還是騎馬趕了回去。
許是連梔在雪山凍過的原因,她渾身上下僵硬的程度要比別人嚴重的多。
從雪山采完關鍵的藥引子,還要去東邊海上。本來看著連梔身體惡化的程度,清野是不準備讓連梔跟著去的。
但是連梔自己要求一定要跟著去,旁人又拗不過他。於是自然轉道,四人一直向東方進發。
東邊海域的礁石上有綠色的苔蘚,海里還有海白菜等一些海產品。清野表示,這些海產品都是不可多得的藥材。有一些藥需要貝殼之類的,所以他們要採集足夠多的貝殼研磨成粉。
三謹則表示,採集貝殼抓魚什麼的,他最在行了。也許他是覺得之前辦的蠢事太多有些尷尬所以想要扳回一城。
於是他就一頭扎進海里,過了很久才冒出頭來。手裡抓著幾隻龍蝦,螃蟹,腰間塞著幾個袋子,裡面全部都裝的是海螺,扇貝等等海產品。
等到他興致勃勃地爬上岸,將所有的戰利品展示出來的時候,咧著嘴等著表揚。可是清野又再一次無語的扶著腦袋,表示自己剛剛還沒有說完下海需要尋找的東西是什麼。
而三謹尋到的這些東西,只有扇貝的貝殼是有用的,而他想要的海馬和海帶都沒有。
三謹則一臉不服氣的表示,清野為什麼說話總是說半截,一定是故意和他作對。
他質問清野難道兩個人無意之間結下了什麼仇怨,以至於清野要這樣折騰他,讓他在主子面前丟臉。
清野則表示,自己不和蠢人說話。於是和悠洺饗提議,說讓他換一個機靈一些的屬下,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做事讓人頭疼,事情辦不好反而添了一堆的麻煩。
連梔看出來三謹其實是有心事的,只不過旁邊兩個粗心的男人都沒有發現。
於是,她將落寞的三謹叫過來,詢問三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然後三謹表示確實是有一點心事。他惦記著家裡的如酒,惦記著自己的媳婦兒,連梔才知道,原來如酒已經有了身孕。
而三謹因為這段時間瘟疫的事情,看到悠洺饗整日愁眉不展,又大病一場。所以沒有將這件事情上報上去,他本人是要請一些日子的假去陪伴如酒的。
據說如酒孕吐的反應比較大,整日裡也是沒精打采的,飯都吃不下,三謹擔心也是正常。
連梔表示,等到回去以後就給三謹放假。不僅給三謹放假,等她的病好了,能走動了,她也會去看如酒的。
許是三謹終於遇到了能了解自己心事的人,心中的事說出來也就釋然了,接下來他仿佛找回了自己的面子和勇氣,鑽進海里過了很久,冒出頭來之後遠遠的就和連梔吵吵著說自己抓到了很多海馬。
但是貌似三謹的運氣不太好,他正在展示自己戰利品的時候想要游上岸邊來,結果他的身後有一個月牙般的尾巴。
那是海豚還是鯊魚?
等幾人仔細看了,又看發現居然是一條鯨魚,還是個幼年的小鯨魚。不過好在鯨魚不吃人。
雖然它不吃人,但是它掀起來的浪花,直接將三謹拍進了水裡。
看那樣子這一波衝擊的不輕,過了好一會兒,三謹爬起來。
然後出現在了,鯨魚的背上。他很興奮,遠遠地招著手,說自己居然有一天能夠騎上鯨魚的背。
幾人虛驚一場,也是暗暗鬆了口氣。
三謹還沒得瑟完,他的身後就出現了一條大白鯊。鯊魚呲著牙露出頭來,然後又一個猛子扎進去。
那個小鯨魚好似很害怕大白鯊逃竄著,將三謹再次掀翻進海里。
這一次,幾人沒有等到三謹冒出頭來,心裡全都揪緊了。於是,清野他試探著要下水,可是腳尖點在海面上,猶猶豫豫了很久都沒有下去。
最後,他才坦白說,是自己以前遊歷的時候,曾經掉進過海里,差一點淹死。至此後,就對海水產生了恐懼。
而一直沒有回來的三謹需要去尋找,當然,採集那些藥材也需要有人下去。於是這個重任就落到了悠洺饗的身上。
連梔不擔心悠洺饗的水性,但是海里不僅是水性好就可以保證安全的。裡面存在著很多危險,比如剛剛那條鯊魚,又比如其他不知名的危險。
連梔比較擔心,再看到悠洺饗潛入進海里之後,她整個人的心都提著。奈何她現在胳膊以下都不能動,就連手指頭都有些僵硬,所以她只能躺在那兒,遠遠地看著。
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左右,連梔急得埋怨清野,一個大男人,怎麼還得了個怕水的病。
隨後又表示,若是悠洺饗回不來,就讓清野把自己也扔進水裡算了。
清野擔憂的望著海面,緊攥的拳頭也展示著他的擔憂和緊張。
很快,海面上出現一個黑影。三謹拖著悠洺饗回來了。
悠洺饗整個人都是在昏迷的狀態,將人拖上來之後,按壓出很多水來,悠洺饗才緩緩睜開眼睛。
三謹的腿上和悠洺饗的背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還在滴滴答答的流著血。
細問之下才知道兩人遇到了暗礁,被撞到了礁石上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來。
剛剛採集的東西全部掉進了海里。
他們本來火山口的東西,是採集的藥材裡面最難的了。沒想到海裡面的才是最難的。
現在兩人出師不利,全部都負傷了,所以採藥的重擔就交到了清野的手上。
沒有別人可指望了,他只能指望自己了。
就算再怕水也要克服心理障礙,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連梔見到悠洺饗平安後,心情也好些了。
「全城百姓的性命,和我的性命,都交託在你身上了。能若是放棄也正常,可你若是為了我們豁出性命去。我連梔這一生,一定以命報答。到時候,給你修一座廟什麼的,也是能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