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夷蠻種大陸的神造物體系中,沒有「令符」這種東西,喬內爾和奧利弗都好奇的看著這寶物。【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卻很明白這東西異常珍貴,這新人之前連杆都十分輕鬆,讓他施展了高難度手段釣出來的東西又怎會簡單?
孫大人將令符收了起來——這次卻不是裝在那些黑布袋子裡,而是直接收進了儲物錦囊——喬內爾奧利弗只看到新人手上的寶物突然消失了,隱約明白點什麼,卻不敢多說。
垂釣一天,收穫的都是神造物,但是瑤池衛的鐵牌和這枚令符則是修士體系的寶物,這絕望之路的時空夾層,背後隱藏的秘密,恐怕十分複雜。
孫大人看了看天色,收起了漁具:「回城吧。」他可以住在城外,但會顯得過於另類。孫大人取出了四件三山神造物,分給了喬內爾和奧利弗,喬內爾還好一些奧利弗是真的萬分感激,他已經快要斷糧了。
僅剩的一點還是省下了今天給喬內爾好酒的錢。他準備用這點錢吃頓飽飯,晚上是沒錢住店了,找個橋洞之類的地方湊活一晚,沒想到這新人竟然如此慷慨!有了這兩件三山神造物,他甚至可以直接賣掉洗手不幹了,回家也能過上富裕的生活。
孫大人指了一下奧利弗另外兩個夥伴,那兩人離得遠一些:「分給他們一些。」
奧利弗點了點頭,忙說:「好的。」
一行人結伴回了城中,孫大人自己回旅店,喬內爾和奧利弗一起去賣掉今天的「收穫」。垂釣的寶物最好是儘快換成錢幣,然後存入城內的銀行,否則容易發生意外。城內的店鋪、銀行下班的時間都比別處晚一些,就是為了做這些釣寶人的生意。
他們來到了熟悉的商店,發現這裡聚集著十幾位熟悉的釣寶人,大家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大對,他們一邊跟店主交易一邊打聽情況:「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以往這個時候,賣掉了當天的收穫之後,這些混蛋早就去酒吧或者是妓院把錢花掉了。」
店主也很興奮:「大事件啊,真正的大事件!今天有人在城內發布了懸賞,求購一枚從絕望之路中釣出來的……那東西叫什麼來著,令符,沒錯就是這個名字。你們猜猜懸賞多少錢?」
喬內爾和奧利弗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喬內爾問道:「多少錢?能比正常的行情多百分之三十?噢——不可能只有百分之三十,這是正常懸賞的額度,不足以讓大家這麼興奮躁動,讓我再猜一猜,高出了百分之百?」
店主比出了七根手指,惡狠狠地說道:「一件七山神造物!喬內爾你這輩子都沒有見過七山神造物吧……」
喬內爾和奧利弗的麵皮狠狠地抽動了一下,店主和其他的釣寶人仍舊在熱烈的討論著,這件事情已經鬧得全城沸沸揚揚。
喬內爾在店中和大家討論著,卻裝作對一切毫無所知,但是他留意到奧利弗有些魂不守舍,過了一會兒奧利弗首先告辭離開,喬內爾不動聲色的跟了出去。
奧利弗心不在焉,根本沒有意識到喬內爾在身後跟著,一直走到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喬內爾忽然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奧利弗將他推在了牆上:「奧利弗,別犯傻!」
「啊?」奧利弗還有些茫然,喬內爾用力說道:「那個新人不一般,發布懸賞的人更加強大,能夠拿出一件七山神造物,恐怕背後站著一位七山之力的信徒!你明白嗎?那個新人或許不能對抗七山之力,但絕對有能力報復我們,今天垂釣的細節你都看到了,那小子能毀了我們!」
奧利弗連忙說道:「我明白,我又不傻,你別多想,我不會做蠢事的。」
喬內爾用力按了按他的胸口:「我是看在這麼長時間交情的份上才提醒你的,你好自為之。」喬內爾說完走了,奧利弗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帽子,拍掉灰塵重新戴在頭上,可是一路上他心中卻起伏不定:那可是一件七山神造物啊,而且店主他們也說了,如果不願意要七山神造物,可以換成等額的財富!
我可能打不過那個新人,沒辦法把令符搶過來,但只要告訴懸賞者令符的消息,至少……可以換到相當於五山神造物的財富吧?
不對,至少能換到六山的財富!奧利弗不由得開始幻象,如果自己有了這麼多的財富,生活該是多麼的奢華美好……他咬了咬牙,抬頭發現已經走到了自己住的小旅店門口,他卻沒有進去,毅然決然的轉身往懸賞者居住的高級旅店走去。
……
宇都宮十郎意外的看著眼前這個釣寶人,沒想到白天剛剛發布了懸賞消息,晚上就有人帶來了令符的消息。
釣寶人這一類市井底層的存在,貪婪但精明。雖然白天的懸賞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可是到現在也沒有一個人想要用假消息來矇騙賞金。釣寶人也很清楚,能拿出一件七山神造物的人,他們得罪不起。
所以眼前這人說是有消息,極有可能是真的。只不過他所說的令符,未必是自己需要的那一枚,因而宇都宮十郎說道:「我現在就去確認你提供的消息,如果是真的,我會滿足你的要求,給你價值相當於六山神造物的財富。」
「但是如果你敢欺騙我……我保證你一定會後悔的!」
奧利弗哆哆嗦嗦的說道:「你可以去找他,我傍晚的時候親眼看到他釣出來,我絕沒有說謊。」
宇都宮十郎吩咐手下:「看住他。」然後帶著其他人趕往桃麗絲的旅店,尋找奧利弗說的那個釣寶人。
……
孫大人回到旅店也趕到氣氛熱烈,旅店內住的都是釣寶人,巨額懸賞的消息讓整個小城沸騰,大家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桃麗絲旅店內積壓了好幾年的劣質酒水都快賣空了。
孫大人不用可以去打聽,坐在一邊安靜聽著就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孫大人也很詫異:我剛釣上來,卻有人先一步懸賞了?
孫大人沒有參與討論,獨自回了房間,取出了鐵牌和令符,認真的研究起來。
馬上孫大人就發現自己的神識竟然無法滲透進「瑤池衛」鐵牌中!他又換了幾種手段,仍舊無法驗證出這鐵牌到底是用什麼材料製作的,拿在手裡像是金屬的觸感,可孫大人現在不敢這麼篤定了。
他想了想,取出了葫蘆老四放出一絲七階真火。
噝——
火苗舔在鐵牌上,鐵牌毫無反應,在七階真火下不但沒有被煉化,甚至連溫度都沒有多少變化。孫大人用七階真火灼燒片刻,又一狠心放出了一絲八階真火,結果還是一樣。
「果然不是凡物!」孫大人吁出一口濁氣,將鐵牌放在一邊,又拿起了令符,這一次神識順利的滲透進去,隨後神識在其中宛若山洪忽然衝出了山谷,在大地上化作了千百條溪流,忽然之間就仿佛分別流淌進了不同的虛空!
令符中有著複雜的虛空規則,而這些虛空規則偏於穩固和維護,不像是絕望之路上的時空夾層,那裡是一片混亂和毀滅。
孫大人就任憑著自己的神識散進了令符中,慢慢的去感知、領悟,甚至在這一剎那,罕見的出現了一種近乎頓悟的狀態。孫大人心中隨之也浮起了一種明悟:回去之後,本大人可以著手自演第二座小天地了。
似乎是一不小心就追趕並且超越了某位頂頭上司?
旅店樓下的大廳內,十幾名釣寶人還在激動不已的討論著懸賞的七山神造物,二樓上的一個簡樸房間,則正在見證一位第七大境二界的誕生!
忽然旅店門口走進來幾個人,最前方的那一位氣勢不凡,釣寶人們立刻放低了聲音,以免惹得大人物不快招來災禍。桃麗絲大嬸迎了上去,硬著頭皮問道:「晚上好,有什麼能幫你的嗎?」
宇都宮十郎環視大廳一眼,沒有奧利弗所說的那人,他冰冷的目光落在桃麗絲身上,讓對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我要找一位新人,他剛來城裡,今天是他第一次釣寶。」
桃麗絲大嬸指著大廳:「你瞧,店裡所有人都在這裡,今天的大事件,讓這些傢伙吃了春藥一樣,興奮的根本睡不著覺。」
桃麗絲希望能夠矇騙過去,她知道對方要找的是誰,但是她喜歡那個小伙子,只要矇混過去,她就立刻上樓去報信,讓那個小傢伙趁機逃走。桃麗絲自信能夠騙過對方,她對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畢竟自己年輕的時候,也跟著一些歌舞團跑過幾座大城市,最後實在是因為大城市的美食太誘人了,她把自己的腰吃粗了一倍,才被歌舞團趕走的。
可惜今晚,她失算了。
宇都宮十郎一聲冷哼,桃麗絲大嬸什麼都沒看清楚就發現自己被對方掐著脖子拎了起來!她頓時無法呼吸,脖子劇痛,在快要昏迷的時候,她竟然想的是:哦該死的,這個人力氣可真大,我的體重足有一百八十磅,他竟然能一隻手把我拎起來。
宇都宮十郎掐著脖子將大嬸高高舉起,周圍的釣寶人一片驚呼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宇都宮十郎厲聲喝道:「我便是懸賞人!誰看到那個人了,我可以給他一件四山神造物!」
立刻便有人高高舉起手:「我知道……」
「不必了。」一個聲音從樓梯上傳來:「你要找的人是我,把桃麗絲大嬸放下來,這件事情和她無關。」
孫大人一身沉穩氣質,右手滑過樓梯的扶手走下來。
「哼!」宇都宮十郎手一揮,桃麗絲大嬸一百八十磅的身體橫著撞向了一旁的牆壁。在這座小城裡,他不會遷就任何人!他和師尊就是這裡的最強者,甚至可能是整個落日國最強者。在這裡他的力量可以給他帶來不會受到限制的權勢,於是桑島人骨子裡的血腥和殘暴被徹底的釋放出來。
這個該死的胖女人剛才竟然想要欺騙自己,他必須要看到這個女人在牆上拍成肉餅,順著牆壁滑落下來的畫面,最好有一塊頭皮或者是眼珠子黏在牆上。
如果對面這個傢伙敢阻止自己,那麼自己和師尊很可能就省下了一件七山神造物的懸賞。
孫大人抬起手來,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大嬸,將她放了下來。
宇都宮十郎獰笑一聲,正要趁機發作忽然心中警兆大生,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卻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片特殊的天地之間。
他能夠看到自己還在那家旅店中,甚至還能看到周圍的那些釣寶人,已經剛剛雙腳落地,摸著脖子一臉慶幸的桃麗絲大嬸。
可是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並不在那個「世界」中了,桃麗絲他們已經看不到自己和樓梯上剛剛走下來的那個傢伙。自己和身後帶來的手下,落入了一片小天地!
宇都宮十郎大驚失色:「第七大境!你到底是誰?」
孫大人身上天蝶變散去,他將自己的小天地控制在旅店的範圍內,因為剛才的頓悟,他對於虛空的規則把握得更加細緻準確,他可以保證即便是有一位七山之力就坐在旅店隔壁喝咖啡,也不會覺察到這邊的變化。
宇都宮十郎張大了嘴卻說不出話來,他怎麼會在這裡?我怎麼這麼倒霉,以為無敵的局面卻一頭撞在這傢伙身上?!
孫大人很生氣:「這位可親的大嬸想要保護我,所以我欠了她一份人情。你想要殺了她,那我就只能殺了你。」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桃麗絲大嬸拖延了這麼片刻,恰恰給孫大人爭取到了最後一點時間,結束了頓悟,否則這一次珍貴的頓悟就要被眼前這混蛋打斷了。
頓悟乃是一場機緣,可遇不可求,即便是孫大人手中拿著那枚令符,再次將神識注入其中,也不會有第二次感悟了,只能自己慢慢參悟。
再加上孫大人已經確定了「瑤池衛」鐵牌並非凡物,他和桃麗絲大嬸之間牽扯了極深的因果,自然不能讓宇都宮十郎殺死她。
孫大人忽然側首端詳了宇都宮十郎一下:「嗯?居然是老鄉?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他抬起手來隔空一擦。
在這個小天地之中,孫大人就是神,不是第七大境,一旦落入其中,幾乎毫無反抗之力。宇都宮十郎感覺到有一柄無比堅固鋒利的刮刀,從自己的臉上颳了過去,他悽慘大叫,師尊施展在自己身上的神術硬生生被剝去,他的真實容貌顯露出來。
「是你。」孫大人意外,然後一陣沉吟:「你來了,國師呢?」
宇都宮十郎咬牙切齒:「我絕不會出賣師尊!」孫大人擺手:「那算了,本大人直接從你的魂魄中讀取就是了。」
小天地內規則降下,桑島一代俊彥宇都宮十郎,隕落!
他身後的那些手下也一併無聲無息的死去。孫大人抬手一抓,握住了宇都宮十郎的魂魄,片刻之後便一切瞭然。
「國師就在兩百丈之外?」
「令符是走向【絕望之路】盡頭的關鍵!」
「這個宇都宮十郎,竟然跟饅頭哥一樣,是方戒的持有者。」孫大人輕輕頷首,收了自己的小天地,從旅店中走了出去。
旅店內,包括桃麗絲大嬸在內,都是神情一恍惚,剛才那一群囂張的人就從眼前消失了!釣寶人們有不少還在猜測,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層次,他們看不透宇都宮十郎,就更看不穿孫大人是怎麼「把人變沒了」!滿臉茫然。
孫大人來到旅店外,門口的街道上,站著一位落日國的貴族夫人,便是改換了容貌,可是國師身上那種深邃淡然的氣質仍舊沒有改變。
「竟然真是孫大人你!」國師袖子中的小玄武感覺到國師的雙手輕輕顫抖了一下。
小玄武只能暗中嘆息,國師本來在旅店內等待消息,可是宇都宮十郎死去的那一瞬間,國師心生感應立刻趕來。
國師準備再「試探」一下,或者說最後做一次努力——結果還沒找到落神淵,就結束了。國師此時的內心,怕是一片灰暗的絕望吧。或許在聽說此次要經過【絕望之路】,就已經註定了這個結果?
國師暗中調整好了自己的呼吸,才終於能用平緩鎮定的語氣,向孫大人詢問:「釣到令符的那個新人,是孫大人你?」
「是我。」孫大人拿出了令符:「國師想不想試一試,從本大人手中搶走它?」
國師的確有這個想法,可是她猶豫了三次,卻都最終放棄。國師是真的已經喪失了信心。她一再試探之下,都證明孫大人就是承載了大吳朝國運之人,雖然國師仍舊認定自己的境界在孫長鳴之上,可是這樣的人,總會有這樣那樣的機緣,自己出手了,真的能贏嗎?
如果出手了,最終卻輸了,沒能鎮殺孫長鳴,桑島就真的被自己親手送上了絕路!以孫長鳴的性格,不會放過桑島。
國師若是孤身一人,不會缺少出手的勇氣,哪怕是明知必敗,也會努力去戰鬥!可是如果牽連到桑島……國師心中輕輕一嘆,什麼話也不想說,就那麼安靜地轉過身,沿著長街遠去。
孫大人被搞得莫名其妙:本大人分明從國師身上感受到了殺氣,可國師卻不對自己出手?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孫大人都懷疑國師是不是看上自己了。這種荒唐玩笑的想法當然是一閃而逝,但國師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此番回去,要傳令阿斑,全面深挖桑島內部的情報,能讓國師忌憚不敢出手的,不會是我,問題的答案一定在桑島內部。」
孫大人收了令符,重新運轉《天蝶變》,轉身回到了旅店內,告訴桃麗絲大嬸:「以後不會再有事了。」釣寶人們羨慕的看著孫大人,在他們的認知中,孫大人還是那個可以拿到七山神造物懸賞的幸運兒。層次不同,眼界差距就是這麼巨大。
奧利弗拿到了報酬,價值相當於一件六山神造物的金幣。國師回去之後就將金幣給了他。宇都宮十郎死了,國師的計劃胎死腹中,可奧利弗提供的情報是真的,國師信守了承諾。
奧利弗連夜逃奔,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最初和自己接觸的那個人不見了,只有那位貴族夫人獨自回來,奧利弗認為一定出事了!
他逃出了城,立刻順著一條小路逃走。這條路知道的人不多,那個新人更不可能知道。這個夜晚漆黑無月,奧利弗拼盡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寂靜的夜晚,他只聽得到自己劇烈的喘息聲。
忽然他停了下來,太安靜了,這不對勁!
他疑神疑鬼四處觀察,猛地一轉身,整個人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後竄。他看到了那個新人,新人被這雙手,像一道鬼影一樣不緊不慢的跟在他身後!
孫大人搖頭嘆息:「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咱們相識一場,本來應該是一段快樂的回憶,是你的貪婪把這一切變成了你的災難。」
奧利弗的面孔保持著驚駭的神情,慢慢開始變得僵硬,全身的生機都被抽離。孫大人轉身回城,奧利弗的屍體才撲通一聲栽倒下去。
臨死之前,他最後的念頭就是:真應該聽喬內爾的勸告,那老傢伙可真特麼的睿智!
……
喬內爾一早起來收拾了東西繼續去釣寶,到了地方看到其他幾人都到了,唯獨缺了奧利弗,只能暗自搖頭,知道那傢伙一定是沒有聽自己的話,所以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兩件三山之力神造物,還是不能滿足他呀。」
「貪!」
然後喬內爾又看到昨天的那個新人,順著絕望之路走來,喬內爾擠出一個笑容:「今天還釣寶嗎?」
「不了,我走遠一些,看看風景。」
喬內爾下意識想要勸說,但很明智的閉嘴,奧利弗消失了,新人出現了,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山裡的那些盜匪,在這一位的眼中不會是危險。
孫大人離開所有人的視線,取出了令符,踏上了絕望之路。
在孫大人的身後,國師貝齒咬著朱唇,也跟著走了上去,哪怕是沒有令符,國師還想要再試一試!
本章說恢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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