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飯菜來了」
綠木村的一棟小洋樓里,翠兒端著一盤盤熱騰騰的飯菜擺在飯桌上。
而雲晨與岳博恩,假裝無所事事的正打量著牆壁上掛著的一些照片。
「兩位小友,飯菜都已經做好,快來嘗嘗老朽孫女的手藝如何」
聞言云晨笑著轉過身。
「嚯,好傢夥,做這麼多菜啊」
「家裡已經好久沒有來客人了,所以我一時興起就多做了一些菜,還希望兩位吃的盡興」翠兒笑著說道。
「這麼麻煩你,我們還真過意不去了」
「沒事沒事,遠道而來的都是客人,對待客人我們一向如此」
雲晨與岳博恩也不客氣的直接坐下。
但看著面前這一道道熱氣騰騰的飯菜,他們卻怎麼都提不起胃口。
因為吃了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兩位小友,為何不動筷子呢?」胡老伯單手拄著拐杖坐在一旁,滿臉和藹的笑容。
雲晨抬起纏著繃帶的雙手,然後解釋道。
「我這手有傷,不能動,所以得讓我這朋友先吃,他吃完再餵我」
「哦,原來是這樣啊,理解理解」胡老伯說完,看向岳博恩:「那這位小友,你快嘗嘗我孫女的手藝」
咕嚕~
岳博恩不自覺咽了口唾沫,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他也知道,這面前的菜餚可不是人類能吃的東西,吃完不被毒死也得噁心死。
「那啥,我這人吃飯沒酒的話,是吃不下的,另外呢,還不是隨便什麼酒我都得,必須得是紅酒拉菲才行」
急中生智的岳博恩,立刻給雲晨使個眼色。
「對對對,我朋友嘴巴確實比較挑剔,無酒不動筷子,我說過他好多次了,但他就這習慣改不了」
見這兩人一唱一和,胡老伯笑著說道。
「紅酒拉菲是嗎?翠兒,你看看酒櫃裡有沒有」
「好的,爺爺」
看著翠兒站起身走到一旁的酒櫃前,岳博恩滿臉笑意。
開玩笑。
這荒山野地的山村里,怎麼可能有這玩意呢?
所以他一點不帶慌的,甚至還覺得自己的藉口相當機智。
「咦,好像還真有呢」
說話間,翠兒就從酒櫃裡取出一瓶紅酒。
看著這瓶紅酒的包裝,岳博恩的笑容戛然而止。
「我靠,你們這連拉菲都有?」
「說來也巧,這瓶紅酒是半年前的一位外來遊客的,臨走時特意留下贈與老朽,就一直存於酒櫃裡」胡老伯笑著解釋道。
岳博恩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但很快又想到了藉口。
「不是不是,你們誤會了,並不是拉菲我就愛喝,我只喝82年的」
一旁的雲晨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藉口也太假了吧!
「要求這麼高的嗎?」翠兒嘟囔一句,然後看著酒瓶的包裝:「咦,巧了,這瓶就是82年的」
聞言岳博恩感覺自己都快要瘋了。
要不要這麼巧啊?
自己說啥,他們這就有啥?
「這位小友,如今酒也有了,可以動筷子了嗎?」胡老伯眯著眼,和藹的笑道。
岳博恩看著翠兒給他杯中滿上紅酒,額頭不自覺流下冷汗。
而一直沒出聲的雲晨,也知道不能在這樣下去了,老岳快招架不住了。
於是扯開話題笑道:「對了,村長,我看牆上都是您和孫女的照片,家裡就你們兩人嗎?」
「哎,別提了,翠兒的父母在她出生沒多久就去世了,如今家裡確實就我們孫女倆」
胡老伯說完這話,老臉上還流露出了一抹傷感的表情。
雲晨先不管他這是真情流露,還是在裝的,繼續說道:「既然我得等朋友吃完再餵我,所以可以讓我上二樓參觀參觀嗎?」
「小友,請便」
聞言云晨獨自站起身,還順便拍了拍岳博恩的肩膀。
示意他在堅持一下。
很快雲晨順著樓梯走上了小洋樓的第二層。
這裡除了一個窄小的客廳,就只剩下兩個房間和一個大陽台。
雲晨先回頭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跟上來之後,才深吐一口氣。
呼~
「我這雙手現在要是能使喚就好了,可在這段時期偏偏事情都趕到一塊了」
如今連魂器都不能握的他,面對這種情況只能一切謹慎。
於是雲晨輕輕推開面前的一扇房門。
吱~
隨著木頭髮出輕微響聲之後,雲晨打量一番房間裡。
是一個女人住過的房間,裡面乾淨整潔,只是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輕微的猴臊味。
確定房裡沒有可疑之後,雲晨關上又走到第二個門前直接推開。
這個房間裡依然沒有任何可疑,只是猴臊味很濃,濃到刺鼻!
憋著一口氣,雲晨大步走進房間裡。
看了一眼簡陋的木床和幾個柜子,輕聲嘀咕道。
「這裡就是那老妖住的地方吧?」
就在這時。
雲晨突然聞到了床底傳來的一股若隱若現的血腥味。
夾雜著濃厚的猴臊味,讓人聞久了就想乾嘔。
「這味道太上頭了!」
再次生憋一口氣,雲晨彎下腰將目光看向床底。
這一看!
他瞳孔猛的一縮!
床底里全是血粼粼的骨頭,像是被活人被吃的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大爺的,吃完還不收拾?」
雲晨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飆出這句話,反正味道太上頭,他只能立刻站起身。
呼~
就在他深呼吸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這是爺爺的房間,有什麼可看的嗎?」
聽到這話。
雲晨被嚇的一機靈,立刻轉身。
「我去,你走路沒有腳步聲的嗎?」
「有啊,只是你沒有聽到而已」翠兒此刻正站在房間門口。
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詭異。
「好吧,確實也沒什麼可看的了」雲晨說話間,就大步走出房間。
翠兒給他讓開一個身位,然後順手將房門關上。
看著雲晨逐漸下樓的背影,她烏黑透亮的眼眸突然閃爍出一抹嗜血的紅光!
甚至嘴角還流出了口水。
吧嗒~
一滴口水落在地板上,瞬間將一塊瓷磚腐蝕成了黑色。
剛下樓,雲晨就聽到了胡老伯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這位小友,飯菜都快涼了,為何還遲遲不動筷子呢?是不是老朽招待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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