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聞聽，頓時大驚！
「什麼？它在場？」
小凍謹慎的點了點頭。
誰人想得到，這無比邋遢的老者會是經歷過無數毀滅紀元的上古妖獸！
瞬間，時間回複流動。
小黑的斗轉星移已經出手。
陰陽鬼的身軀被調換。
審判之力即將擊中屬性為陰的上古鬼妖。
姜辰猛然張開玄冥湮滅領域。
冥王虛影當空降降臨！
血脈深處的鬼帝之力緩緩轉動，鬼族氣息轟然席捲開來。
咔嚓！
能量交鋒，天雷滾滾。
在陰陽鬼的驚駭神情中，湮滅旋渦開始滾滾旋轉。
只見半空中毀天滅地的威壓突然開始轉向。
咚！
無盡威能席捲天際。
只見一道精光衝上雲翔，雲層轟出大洞來。
水汽下沉形成雨雪花。
紫日之下，兩尊陰陽鬼完好無損。
令它驚訝的是，如此必殺的審判之力，竟然生生被姜辰自己收回！
冥王虛影之中，鬼天帝的氣息轟然爆發！
「天……天帝大人……」
陰陽鬼不敢置信的看向姜辰，兩尊分身緩緩出現。
姜辰緩緩落地，解除御獸附身。
手一翻，一方大印托在掌心。
無盡鬼煞之氣在大印之上流轉，這便是號令天下群鬼的陰虎符！
噗通！
陰陽雙鬼當場跪伏在地！
「主人！」
叩！
老者一個響頭磕在地上。
姜辰頓時大喜。
果然是鬼天帝屬下！
姜辰在聞聽小凍的記憶碎片後，立刻洞悉這位老者便是從無盡輪迴災難之中存活下來的。
這是一個活化石一般的角色，絕不可輕易傷害！
自己手上又有兩方鬼帝的傳承，顯露傳承便相當於是鬼天帝親臨！
所以，在姜辰知道了老者的身份後，立刻便將自己的攻擊收回。
若不然，陰陽鬼的陰分身即便不被姜辰殺死，也會被姜辰打傷！
好在，玄冥湮滅領域的強大吸力，可以將元素之力拉扯變向。
這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姜辰嘴角帶笑意。
「你看，早說啊！！」
「我白費這麼大勁兒，差點就傷了你！」
老鬼頓時俯首道。
「主人聖明，老朽愚鈍，無盡歲月蒙蔽了老朽的雙眼，不知主歸來，望請主人恕罪！」
姜辰撓撓頭。
他將陰陽鬼攙起。
「其實我最多只算做鬼帝的繼承者，並非真正的鬼帝。」
老鬼卻說道。
「主人，您說的老朽明白，但萬事萬物，冥冥之中便有天道輪迴。」
「從今往後，老朽便是您的僕人！」
姜辰苦笑。
「好了，暫且不說此時。」
「你可知東方鬼帝的墓穴現在何處？」
陰陽鬼指了指腳下。
姜辰猛然大驚。
「原來東帝之墓就在長白山中！！」
陰陽鬼點了點頭道。
「主人終於叫對了！」
「您口中的鬼帝，乃是後世凡人給予的稱呼。」
「對於我們來說，其實只有帝字之稱。」
「實際上，我們也並非什麼鬼族！」
說著，兩個老鬼將手一伸，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思是讓姜辰進入木屋。
姜辰與眾御獸對視一眼，便將眾御獸收回徽記。
小鯤鯤嘴巴一張，將唐詩詩等人帶到了長白山。
長安眾人剛落地時十分緊張。
畢竟，姜辰原本的計劃是叫眾人隨時待命搞突然襲擊。
但眾人一出現，發覺自己所處的環境十分優美，兩個老人謙卑和善，做著請的手勢。
姜辰趕緊解釋了一番。
眾人這才放下戒備，隨鬼帝老僕進入木屋之中。
熱水，暖爐，屋子裡的環境明顯要比冰天雪地好了許多。
而且，屋子收拾的很乾淨，也不像兩個老鬼一樣邋遢。
只見一陰一陽兩尊上古鬼族席地緩緩座下。便講了起來。
「上古時期，人類尚未開化，東南西北四方由四位帝王掌控。」
「其實炎黃的神話對此事有所表述。」
姜辰頓時恍然大悟。
「四方天帝！」
陽鬼點點頭：「對！是其中之一！」
李小福撓撓頭問王思聰道。
「聰少，啥是四方天帝？」
王思聰也撓撓頭，露出一個抱歉的笑意來。
「我也不知道。」
唐詩詩看看這兩個上歷史課不聽課的理科男。
「就是東南西北四方大帝，掌管四方，但都由玉皇大帝掌管。」
兩位老人點點頭。
「是的，道教以三清為首，三清之下便是玉皇大帝與四位天帝。」
「紫薇大帝，青華大帝，長生大帝，太極大帝，也就分別對應了東西南北四方鬼帝！」
「主人現在已經將北方和南方兩塊大印收於服下，東方帝印指日可待！」
李小福翻翻白眼。
「原來這四方鬼帝還是造福人民的神祗啊！」
姜辰點點頭。
「很合理，畢竟上古神獸存在的時間超遠人類。」
「鬼帝這樣的強橫存在，自然是會被當時渺小的人類當神崇拜！」
陰鬼連連點頭。
「主人說的極是，若沒有當今血契之能，人類依舊會被不斷進化的妖獸壓迫，淪為奴隸。」
「說到這兒，老奴斗膽一問。」
「請問主人您是與一位巫妖簽訂了契約？」
姜辰點點頭。
「不是巫妖，是巫妖王！」
兩個老鬼頓時眉毛扭曲。
過了許久，陽鬼才道。
「也罷，時過境遷，在意這個已經無用了。」
話音剛落，小凍的形象在姜辰識海中浮現出來。
「他們說的對，時過境遷，我已經是不王了。」
姜辰面對小凍。
「四方天帝以及中央大帝都是人類根據歷史編撰的。」
「而中方大帝的代表人物就是黃帝。」
「據我所知，黃帝與炎帝連年征戰，合稱軒轅，從此炎黃歸一。」
「而炎黃的敵人，當時被稱為蚩尤？」
小凍攤攤手。
「我不知道，我當是就被稱為王而已，人類有神話出現時，我已經死了。」
姜辰苦笑。
但若根據所謂傳說來推演，那巫妖族，便是蚩尤沒錯。
而且，有抽象的壁畫表明，是蚩尤發明了武器。
蚩尤的手腳上，包括頭頂，都可以變換成不同的武器。
這與小凍的魂鎖就有點像了。
最關鍵的一點論證。
炎黃人古典的雕像都沒有生殖崇拜。
而西方直到現在都將赤身的雕像稱為美麗。
原因很簡單。
炎黃的神話來源與鬼族或巫妖族相關。
而鬼族和巫妖族，全都不分性別，何來生殖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