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雖然修為大漲,但很明顯,也還不是那聖山元皇境強者的對手。
蘇逸心中琢磨,就算是聖山要對付自己,對付蘇家,那也要等自己現身才會動手。
所以,現在自己最重要的,就是以最快的時間恢復傷勢。
否則面對聖山,後果難料。
雖然說面對聖山,蘇逸知道自己就算是恢復到了極致,也和那元皇境強者無法相比。
不過若是自己恢復全盛時期的實力,體內有著靈千雪在,多少是有著一兩分的底氣,不至於太過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捏起手中的玄元騰龍丹,蘇逸屈指輕彈,將藥盒輕飄飄的放在了一旁的石頭上,要服用玄元騰龍丹療傷。
「有著一枚玄元騰龍丹,你的傷勢到是可以恢復快上不少,這丹藥不是一般之物。」
靈千雪淡淡的聲音在蘇逸耳中繼續說道「不過這玄元騰龍丹你別現在就服下,會將效果大打折扣,先將體內紊亂的氣血調理平穩,否則以玄元騰龍丹內蘊含的能量,反而是對你現在的傷勢有著不少的害處。」
「這樣麼。」 ✲
蘇逸點頭,聽著靈千雪的話,心中倒是也有著一絲絲的暖意流動。
雖然說機緣巧合才和靈千雪人融於一體,讓其借體重生,但怎麼樣也是三番五次的多虧對方相救。
這些年一直是一個人修煉,一個人生存,在修行的道路上,孤獨磨礪。
多少次,蘇逸都是一個人闖過險境,一次次的生死磨礪。
此刻有著靈千雪在身邊,隨著時間過去,蘇逸也感覺到了一種特別的溫暖,至少也算是身邊有伴了。
聽著靈千雪的話,蘇逸也不客氣,這種事情也頗為相信靈千雪,頓時將玄元騰龍丹重新收好,隨即深呼吸了一口氣,也不再說話,此時急需要療傷恢復。
手印在胸前凝結,蘇逸凝結修煉手印,雙眸徐徐緊閉,在調理壓制著體內紊亂的氣血。
蘇逸身上這一次傷勢實在是太重了,整個人如是要散架了般,身上甚至出現了很多裂縫,血流泊泊,如是血人。
這傷勢之重,是何等的駭人,蘇逸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妖孽般變態了!
體內運轉混元至尊功,蘇逸療傷,調理氣血,很快便是屏蔽了雜念思緒。
「這傢伙,太變態了!」
隨著蘇逸進入療傷狀態,靈千雪的聲音在蘇逸體內幽幽傳出。
和蘇逸相處的越久,她越是感覺到震驚,這人類少年簡直就是變態,強悍到不可思議!
時間徐徐過去,一天血戰,也很快到了黃昏。
這別有洞天的山洞內,光芒熠熠,鐘乳石上淡淡的光輝,將黑暗阻擋在外。
安靜的山洞中,只有蘇逸逐漸平穩而深厚綿長的呼吸聲,身上的血跡也逐漸乾枯,開始結痂,但整個人依然看起來有些猙獰恐怖。
如此安靜的約莫一個時辰後,蘇逸睫毛微動,睜開了雙眸,手中再度拿出了玄元騰龍丹,將丹藥塞進了嘴中。
…………………………
黃昏,殘陽如血,隨即蠻城被夜幕逐漸籠罩,依然發出滲滲的血光,刺鼻的血腥氣息鋪滿四周,久久不散。
一切都結束了,最為劇烈的皇級強者也已經結束。
所有人親眼所見,那青皇最終逃走了,聖山的強者追了出去,但無功而返,不敢多追。
所有來犯的不死門弟子,大部分被擊殺,還有很多倉惶而逃。
那些蠻妖獸大軍也都被離開了蠻城,奔逃進入了蠻城外群山內。
一切平息,但蠻城所有人都留在街道上。
目視著夷為平地的建築,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街道,有人大聲的哭泣,有人祈禱。
很多人在幫忙清理屍體,那些被擊殺的蠻城子弟要入土為安。
但更多的屍體都不健全,多是殘肢斷臂,只能夠一起合葬。
「嘩啦啦……」
驚人的大戰後,似乎是天地能量劇烈波動引起了天氣變化,開始有著細雨淅瀝瀝的落下,灑落在眾人的臉上。
大戰獲勝了,因為蘇家的蘇雲天老爺子,因為突然出現了蘇逸,還有聖山的強者相助。
可這樣的獲勝,劫後餘生的高興之後,是無法掩飾的悲痛。
斷壁殘垣,一處崩塌的建築上,蘇雲天老爺子居高而立,目視著四周慘烈血腥的一幕,拳頭緊握,目光凌厲。
「若曦見過老爺子。」
柳若曦到了蘇雲天老爺子的身邊,盈盈欠身行禮,此刻她服用了丹藥,但面色依然慘白。
「好丫頭,不愧是聖山看重的弟子,我蠻城的未來,以後就在你們這些年輕人的身上了。」
瞧著身邊的柳若曦,蘇雲天老爺子這才面色緩和一些,臉龐上掛上了一些笑容,打量著柳若曦,眸子中帶著笑意。
「此事我會回去請師門長輩幫忙,追殺不死門剩下的人,確保蠻城無礙。」柳若曦輕聲說道。
蘇雲天老子點了點頭,雖然不喜聖山,但為了整個蠻城,若是聖山追殺不死門逃走的諸跋奕等人,這對蠻城來說自然是最好的。
「小姐,你需要儘快療傷。」
關伯開口,在不遠處對柳若曦說道,傷勢需要儘快恢復,否則的話,對修為會有著影響。
「老爺子,我先告退。」
柳若曦似乎想要對蘇雲天老爺子問什麼,欲言又止,貝齒微微緊咬嬌唇,但最後沒有問出口,對老爺子告辭。
目視著蘇逸追向諸跋奕的方向,柳若曦眸子中有波動不露痕跡,意味深長,隨即離去。
聖山的人都尾隨離去,中年美婦王執事模樣很悽慘,服下了丹藥略好一些,離去之前,眸子望向了蘇雲天老爺子,眼中目光有些複雜。
倒是那關伯,對蘇雲天老爺子還點了點頭,這才尾隨柳若曦離去。
「老爺子,蘇逸不會有事吧!」
柳宗元,賀一寬,宋明,莫來等人到了蘇雲天老爺子的身邊。
蘇逸重創到那等狀態,還去追殺諸跋奕,此刻還未曾回歸,這讓他們不免是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