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東西,還真是機靈!知道我要找你了嗎?」蘇逸微微一笑。
想起神秘空間,蘇逸眼前大亮,藥田之內任何靈草靈藥都能種植,連玄靈果樹都能更加茁壯,這片小葉子在神秘空間之中,將來不是更能長成一片九竅還陽林?
「哈哈哈!」蘇逸想到這個點子,不禁心中大動。
提著琉璃寶匣走向了角落已經昏死過去的王全德,腳印重重地踩在王全德的雙腿之上!
「啊!」
布滿血色的紅眸登時暴睜,王全德如墜夢裡,目光聚焦之後看見蘇逸的身影,驚恐的神情旋即爬上臉頰。
「是你!你是蘇逸!你要幹什麼!」
王全德左手艱難地抓著地面,指尖泛出殷殷血,如蒙大災一般身體不斷挪動,直往洞口爬去。
只有一隻手臂的王全德,拖著雙腿不斷蠕動,如同一隻卑微的爬蟲,尋求生的希望。
沿著爬行的軌跡,王全德每掙扎爬行一寸,蘇逸就手掌之間冰藍色光芒驟閃,在王全德身前一寸的地方轟擊出一道極深的指洞,巨大的威勢都讓王全德渾身激靈,觸目驚心。
看著身前如此驚人的力道,王全德更是目光微顫,倒吸一口涼氣,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湧上背脊。
「啊!」
連番幾次,王全德氣喘如牛,風箱也似得癱倒在地上,放棄了爬行,布滿深紋的面容,上頰眼中凹陷,活像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蘇逸,你要殺就殺,莫要在這裡折辱老夫!老夫寧死不屈!」
蘇逸冷笑一聲,當初被王全德欺辱的場景又再一次如走馬燈浮現。
那個時候王全德猙獰譏誚的嘴臉如同小丑一般,無時無刻不在激勵著蘇逸努力復仇,頓時無窮的怒火和澎湃的戰意湧上蘇逸的心頭。
「老東西倒是很有骨氣!」
寒芒升起,蘇逸目光一沉,從喉嚨之間迸出一聲怒吼!
「好,讓我看看,你的骨氣可以硬到什麼時候!」
蘇逸腳下元氣陡升,如流火一般帶著王全德衝到懸崖邊上,飛流直下的瀑布不斷打濕了王全德衣襟,其漸漸目露駭色。
「強者為尊,弱肉強食,要怪就只能怪你太弱了!」
蘇逸嘴角勾勒起一陣微笑,這句話王全德和蘇逸都再熟悉不過了,今天蘇逸原封不動地全部還給王全德,讓王全德也做一回砧板魚肉!
山峰凜冽,狂猛無匹,如同鋒利的刀子一般刮過臉龐,生生作痛。
蘇逸衣袍獵獵,髮絲飛舞,眼中滿含沖天的怒火,死死掐著王全德的脖子,這一天蘇逸登了太久太久!
復仇的火焰如同爆發的火山,裹挾著滔天的恨意層層疊疊地噴涌而出!
旋即,右腳重重踩在王全德的頭顱之上,王全德被傾壓地緊緊貼著地面,滄桑無比的臉龐已經完全被碎石刮花,鮮血淋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糜爛的血肉深可見骨!
「蘇逸,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王全德目光狠厲,看著蘇逸,眼中的恨意彌天!
「王全德,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當日我要是不死,必將你千刀萬剮,天理輪迴,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好!非常好!」
說完,蘇逸雙手骨節被按壓得噼啪作響,鐵青一片,笑聲之中滿是暢快和傲然!
「砰!」
蘇逸一腳重重踏在了王全德的頭骨之上,頓時一陣細微的破碎聲傳來,又是一陣痛吟聲,施加的巨力讓王全德眼神渙散,行將滅亡。
「王全德,告訴你,我就是天理!還記得懸崖嗎?今天我也讓你嘗嘗跌落懸崖的滋味!」
蘇逸冷冷而道,深邃的雙眼之中悄然浮現出了赤紅之色,一字一句宛如從牙根處蹦出來一般,寒氣洶湧,如同一尊血色殺神,澎湃無比的煞氣籠罩在王全德身上,不禁讓其打了一個激靈。
「轟!」
蘇逸目光狠厲,心中一道怒吼暴起,右腳一抬,猛然下落,無比沉重的力道徑直如炮彈一般砸落在王全德的身上。
「噗啊!」
王全德五臟登時擠作了一團,一大蓬鮮血臨空噴色,兩眼一黑,在空中划過一個弧線,如同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從懸崖上跌落下去!
「呼!」
「啊!」
蘇逸眼中一道精光暴起,雙掌不斷伸縮,無儔的火屬性光芒從掌心暴涌而出,如同赤龍雷霆一般的匹練直直打向底下的林海!
「轟隆隆!」
如同烈火風暴一般直接在林海之中爆炸開來,紅色的烈焰漩渦釋放出滔天勁浪,爆發出了連綿的音爆聲,頓時整個林海氣溫上涌,樹林草木盡皆焚毀,凌亂的山谷之中無數低等級的蠻妖獸都沖了出來!
王全德緊咬牙根,看著身下如同火海地獄的山林,自己若是掉下去,即便不是粉身碎骨,也會化作一團灰燼!
「嗷嗚!」
獸吼連連,火海震顫!
「想死?哪有那麼容易!」
蘇逸眼中綻出一道冷電,積聚心中的怒火在此刻得到了徹底的釋放。
隨即蘇逸腳底之下涌盪起了一道火屬性元氣光芒,扶搖百變步輕輕踏出,如夢蝶盤旋,一個折身就將已經失去知覺的王全德丟了上來!
底下蠻獸獠牙湛湛,咆哮聲震天攝地,血腥的氣氛將他們原始的獸性全部激發了出來,朝著王全德墜落的方向猛烈撲殺而來!
場面驚險至極,恐怖輪迴!
「老匹夫,你的罪還沒有贖完呢!」蘇逸冷眼看著已經如死狗一般暈厥的王全德,鄙夷不已。
「砰!」
拎著王全德,蘇逸重新回到了洞穴之內,雲影踏霜施展開來,再度將洞口封住。
「轟!」
神秘空間在洞穴之內鋪展開來,濃郁到了極致的靈氣鋪面而來,如同穿越了漫長太古的能量急劇在天際盤旋。
蘇逸如同感覺到了一種神異的能量在體內遊走,頓時舒適不已。
而映入眼帘的畫面,更加讓蘇逸錯愕不已,放下琉璃寶匣和王全德,蘇逸看著廣袤無垠的神秘空間,已經難以用心神丈量空間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