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丹渾身一個激靈,目光顫動,瞳孔之中蘇逸的身影越來越大,如神子降臨一般。
蘇逸周身無邊的勁風如同地獄吹來的索魂咒語,將張丹最後一點心神壓潰。
「我我啊!」張丹抱頭痛哭,涕泗橫流,宛如經歷了一場人間災難一般。
「這臭小子,無論是收服手段,還是靈魂壓制,都比他的修為高得多!心智和計謀更是超越尋常人,難怪能掀起這麼大的波瀾!」雲菁目顯異色,俏臉之上滿是欣賞之情。
「如果帶他回去,老爹肯定會喜歡!」雲菁瑤鼻微動,眸中光芒熠熠。
只見蘇逸面色鐵青,一言不發地瞪著張丹,張丹緩緩將左手舉了起來,隨即雙眼一閉,不敢再看即將發生的事情。
「啊!」
果不其然又是一聲脆響,全身顫抖的張丹,戰戰巍巍地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左手和孫皓一樣,被恐怖翻折了過去,倒抽一口涼氣,心中滿是無邊的驚恐。
加上心魂崩潰,再也忍不住,胸口一陣腥甜湧現而出,汩汩鮮血順著崩裂的傷口緩緩流下。
孫,張二人目露精憾,實在沒有想到唯唯諾諾的斷鴻竟然有如此手段,自己心中不疊叫苦,自己這是惹了一個惡魔啊!
「不小心過頭了!」蘇逸拍了拍腦門,頓時湊近二人,眉宇之間滿是抱歉的意味。
二人此時已經如驚弓之鳥一般,哆嗦著嘴皮,顫聲道「不敢不敢,主人教訓的是!對不起李氏部族!我等死有餘辜!」
「態度倒是不錯!」蘇逸眸光清亮,緩緩點了點頭。
話音剛落,蘇逸登時催動混元至尊功,太虛神海之中無匹的元氣順著寬闊的經脈,匯聚於一點,如同長江大河一般涌動不止,奔騰的元氣運轉到手掌之上,直接打入了兩人的身體之內。
「轟!」
「嗤啦啦!」
天光照耀之下,整個李氏宗祠外部變得光芒耀眼,周圍光環涌動,颳起的滔天勁風直接掀起了陣陣勁浪。
孫皓和張丹的身體被度入了無匹的真氣,圍繞著一層薄膜一般的光澤,雙手手印不停的變化著,胸膛一起一伏,呼吸也越來越平穩。
剛剛因為火影拳造成的傷口,登時被一縷縷能量光條所瀰漫,慢慢開始結痂,玄奧莫測的元氣化作了一屢屢能量分別進入了二人的身體之內。
「呼!」
立竿見影,孫皓和張丹二人面目不在扭曲,因為肉眼可見的恢復速度,臉上逐漸恢復了血紅色。
「打個巴掌給個棗?好想法!」雲菁閃過一絲厲芒,唇邊也勾勒起一絲燦爛的微笑,看蘇逸整人,比自己整人好玩得太多。
兩人氣息平穩之後,蘇逸氣沉如淵,又將二人的手臂抬起來
雲菁疑問喃語「又要幹什麼?」
「哎呀,沒復位好!」
原來蘇逸自己幫他們進行復位,掰過來彎過去,旋即又往回掰了一點。
倒騰了半天,蘇逸感覺還是沒有到位,撓了撓頭說道「殺人我會,救人我是一竅不通啊!」
如此每個人來回了十幾次,終於將手復原,蘇逸緩緩吐出了一口氣,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氣。
孫皓和張丹兩人剛剛恢復的元氣再度開始流散,煞白的面容再一次被痛得極度扭曲,青筋暴起,卻大氣不敢出,死死地憋住不敢聲張,復位過程中幾度要昏厥過去。
粗重的喘息聲如同破舊的拉風箱一般,冷汗斗大,漱漱而下,已經麻木的疼痛感讓他們眼睛完全失神,訥訥木言說道「謝謝主人!」
蘇逸滿意地點了點頭,笑眯眯地從懷裡拿出兩粒丹藥說道「別客氣,我們是同門,你們受傷頗重,這兩粒受傷丹藥你們拿去,趕快服下!」
兩人幽幽接過丹藥,拿在手上,面露愁容,半天猶豫不決,知道蘇逸肯定沒安好心,八成是毒藥。
看著半天不服下,蘇逸丰神俊朗,語態溫和說道「吃呀,還要趕緊幫我做事呢!」
現在的蘇逸在兩人眼裡比聖尊還要可怕,簡直就是夢魘,一句話就讓二人抖動不止,「咕咚」二人便將丹藥果斷吞下。
「好!起來吧!給你們一天時間,將這個分區所有修為高,有話語權的人都給我找過來,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如果暮夜還沒有辦妥,我有一千種辦法讓你們死!」
聞言,兩人心中頓時天人交戰,神色遲疑,他們只是九府的一名普通弟子啊,就是螻蟻中的螻蟻,哪裡有什麼辦法!
「好的,主人!」兩人面色陰霾,一念至此,萬年俱休,命總得有吧!
「給你們一個時辰,對著這堆廢墟,自己巴掌懺悔半個時辰,磕頭半個時辰!」蘇逸冷漠說道。
「啊!」
兩人頓時眼前一黑,神魂皆冒,但是沒有辦法啊,活該自己惹了這樣的煞星。
兩人相互攙扶,一人右手不能動,一人左手不能動,亦步亦趨地踱到橫樑前跪下,又開始了自己巴掌大業!
「啪啪啪!」
聲音響徹雲霄,一個巴掌,就是一抹鮮血,場面刺激非常。
一旁的雲菁早已經笑得肚子痛得不行,戲謔地打量著二人,心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看著二人乖乖照做了,蘇逸眼光湧出一道寒光,若不是留著二人還有用,這兩人早就死透,這隻算一點小小的懲罰!
「聖山,所有人,都得因此付出昂貴的代價!」
「雲菁我們走吧,去李氏宗祠看看有什麼牛鬼蛇神!」蘇逸傳音給雲菁。
經過孫,張二人的時候,蘇逸目光陰沉,嘴角弧度微微上揚,對二人說道「千萬不要試圖騙我,小心靈藥變毒藥!」
兩人聽聞此言,更是打得十分用力,對著橫樑懺悔如念經一般,蘇逸的無上威嚴已經深深刻在了心中,哪裡還有反抗的意識。
蘇逸輕聲冷笑,便同雲菁跨入了李氏宗祠。
甫一進入,宗祠之內瀰漫著一股破敗腐朽的味道,穿堂的風聲嗚嗚作響,如同鬼魂嘶吼一般。
蘇逸心想,這裡只是尋常的破敗而已,如果不是孫,吳二人招認,很難察覺這裡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