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劍斬桃花
陸白打斷她。✩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他疑惑地看著劍奴,「你也練劍?你練什麼劍?」
「無極劍道!」劍奴一臉自傲。
陸白不知什麼是無極劍道,但不得不說,這名字挺唬人的。
「提前說好,我可不會什麼無極劍道,你這修行我指點不了。」陸白提醒她。
「不用!」劍奴冷冷的說。
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她現在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修行。
陸白向她豎起大拇指,這麼有志氣的劍奴,他還是頭次見,因為他也是頭次見劍奴。
「行,那我就看看你能修煉到什麼地步。」
陸白轉身出去把芸娘召了過來,告訴他這是自己新收的弟子,讓她安排在酒廬住下。
芸娘一頭問號,這小姑娘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這弟子可有天賦了,我從秦淮河裡撈上來的,你可得給我伺候好了。」陸白說罷,向劍奴招了招手,又回去歇著去了。
芸娘的問號更多了。
這從水裡就能撈上弟子來?這收徒也太隨性了,不過芸娘早習慣了陸白的神秘,於是沒多說什麼,領著劍奴去找地方住了。
陸白回去擁著顧清歡繼續睡覺,一直到天黑了,他們才起來用了晚飯。
晚飯後,陸白有事,悄無聲息的去了梅記布莊。
他剛落到梅記布莊的後花園,就聽見臥房裡傳來**之音。
陸白不得不佩服,這妹子的本事比男人還男人,也就比他差一些。
他故意在後院走出腳步聲,「憐兒,別辛苦了,快出來,我找你有事。」
「大晚上的,還讓不讓睡覺了。」憐兒的抱怨聲從臥房中傳出來。
接著,屋內亮了燈,憐兒在窸窸窣窣的穿衣服。
「別以為你是我哥,我就不會鄙視你了,偷聽牆角是要遭雷劈的。」穿好衣服的憐兒沒好氣的走出來,順便問陸白,「你來幹什麼?」
陸白從懷裡取出一個紫金葫蘆,「你們沈家依附到我這頭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憐兒伸了個懶腰,「你個沒良心的,也不知道給我升個官兒,我可聽說了,沈家現在正四處選拔弟子出去當城主呢,可惜沒有我的份兒。」
「得了吧,你能當什麼城主。」別說沈家沒選沈掌柜,就是選到了沈掌柜,陸白一想到沈掌柜是憐兒假扮的,他就不大放心。
他這三座城可不是讓憐兒玩的玩具。
關鍵憐兒熱衷於早飯,他怕憐兒把城變為造反根據地,這要一旦泄露出去,陸白怕吃不了兜著走,賠了夫人又折兵。
「誰說我當不了城主了,我能力很高好不,我告訴你,我有扣扣搜搜的弄了一倉的糧食。」憐兒說。
「你那糧食先自己留著吧,記得保存好,別受潮了。」陸白懶得跟她爭論,因為爭論下去除了傷感情以外,什麼都爭論不出來。
陸白從腰間取出紫金葫蘆,「喏,賞你一杯酒,天上神仙丟下來的仙釀。」
憐兒見了,雙眼一亮。
她忙靠過來,「哥,昨兒天上的動靜真是你弄出來的?你可以啊,什麼時候給我引薦一下,把我也弄到天上去唄,我也想成仙,想長生不老。」
陸白讓她不用去巴結別人,「等你哥飛升了,我天天給你往下面丟酒喝。」
「那感情好。」憐兒拿住陸白的資金酒葫蘆,「這仙釀有什麼好的,會不會長生不老?」
「別做夢了。」陸白見憐兒一臉失望,說道:「可以提升你的修為,也可以讓你起死回生。」
「那也挺好,你早說啊。」憐兒又有興趣了,抱住紫金葫蘆就要打開喝。
「去去。」陸白把紫金葫蘆搶過來。
他讓憐兒取一個酒杯去,「只許你喝一杯。」
「嘁,小氣。」憐兒話雖這般說,還是趕忙去屋裡取酒杯,迫不及待的讓陸白倒了一杯,然後迫不及待的飲盡了。
等飲的一乾二淨後,憐兒笑嘻嘻的問:「哥,再來一杯唄。」
陸白讓她一邊兒去,「你也不怕補太過了,最後補炸了。」
「我不是給自己討要的,我給我夫人。」憐兒指了指屋內,「夫妻本是同林鳥,自然有蟲兒一起吃,要不然我長壽,她短命,這多不好。」
「喲?」陸白一臉意外的看著她,「動真感情了?」
憐兒靦腆一笑。
「幸好你哥開明,不然你就準備好被打折腿吧。」陸白沉吟了一下,雖然捨不得,但還是又遞給憐兒一杯。
這酒雖然珍貴,但這夫人也很有用。
從上次探訪中得知,憐兒的偽裝還有這梅記布莊的生意,全靠夫人在撐著,這種人才是得照顧到。
況且原定給憐兒的酒就是兩杯,憐兒是把她這第二杯給用了。
不過,在憐兒去送酒前,陸白問她:「你確定這夫人可靠吧?這酒一杯可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你哥兩杯酒換來三座城,還換來一個侯爺當,你那十座糧倉都不及我這一杯酒。」
憐兒一愣,「這麼珍貴?」
早知道她就不喝那一杯了,留著換糧食多好啊。
陸白服了,他摸著憐兒的頭,左右晃了晃,「你當初餓壞了,怎麼開口糧食閉口糧食的。」
憐兒翻了個白眼,「廢話,我當然餓壞了。」
雖然她由胡娘養大,但覓食很多時候還是她自己出去覓食,這是妖怪從動物時就繼承來的鍛鍊後代的本能。
這可苦了憐兒。
別的狐狸和狼有四條腿,逮個兔子跟玩兒死的,她卻只能望兔興嘆,除了偶爾來個守株待兔外,餘下的就只能啃別人剩下的碎肉和骨頭了。
陸白聽她這麼說,輕輕地嘆息一聲,「你看來是真餓壞了,就因為這兔字,用了兩個成語。」
憐兒一個機靈,「兔子?兔子在哪兒?」
陸白表示他無話可說。
憐兒白了陸白一眼,「你放心吧,夫人絕對的可靠,我把他老公殺了,她都沒說一個不字。這還不是真愛?」
陸白覺得這個問題得去問潘金蓮。
「就是可惜紅太浪和二哈了。」他見憐兒進去送酒,不由地搖頭嘆息。
待憐兒又出來後,陸白說道:「你想要提高在沈家的地位也不難,多賺銀子就行了,你也別心疼這些銀子給了他們,你只要想到這些銀子最後都落到你哥手裡了就行。」
憐兒表示那她更心疼了。
陸白舉起手,憐兒忙縮了縮脖子,「你是哥,你厲害,我不說話了,行吧。」
陸白這才放下手,「以後朔北城,永樂城就是你哥的了,皇上把采邑賜給了我。」
憐兒眨巴眼,「采邑是誰,我要有嫂子了?」
「采邑就是朔北城的稅收,以後販往北蠻和西蜀貨物的關稅,將進到你哥的腰包。」陸白說。
憐兒似懂非懂,「所以,我們梅記布莊以後走私布,可以光明正大大的走了?」
「你這腦迴路怎麼回事?」陸白搖著憐兒的頭。
「哎呀,我髮型都壞了。」憐兒打走陸白的手,她覺得自己說的沒毛病。
陸白沒好氣道:「你光明正大的運貨,把關稅交了,不挺好,還能大批量的走貨,幹什麼走私啊。」
陸白讓她把握住這個機會。
「你若牢牢占據了邊貿的商路,在財源廣進的同時,還保證關鍵位子上都是你信得過的人,那沈家到時候想不高看你一眼都不能。」陸白說。
他還會給憐兒大開方便之門。
「晏城和永樂城的私鹽,安康城的糧食,你若能建起通暢的商路,這些都可以交給你去辦。」陸白覺得如此一來,等他羽翼漸豐了,若沈家這中間商賺差價太狠,他還可以踢開他們,直接同憐兒合作。
至於前期,憐兒就是內鬼了,讓他知道沈家都這麼來銀子。
「讓我當內鬼?」憐兒有些不情願,這活兒聽起來就很不高大上。
她還是覺得造反這等揚眉吐氣的活兒比較好,她還準備潛心謀劃,從造反沈家開始自己的造反之路呢。
「內鬼怎麼不高大上了?你哥當年就當過內鬼,還是兩次!」陸白說。
憐兒驚詫,並且大感興趣,讓陸白仔細說說。
「一次在白狼幫去衙門當臥底,結果我成了衙門的捕頭,順便還當上了白狼幫的幫主。後來我進了錦衣衛,在丐幫當臥底,最後當上了丐幫幫主。」陸白一臉的無奈,「沒辦法,你哥太優秀了。」
憐兒服氣,「哥,你跟我比起來,你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陸白一時間不知道她在夸誰。
「不過……」憐兒表示她回向陸白學習的,爭取把沈家變成陸家。
「行,有這志向就可以,到時候你我兄妹聯手,裡應外合,把這世界鬧個天翻地覆!」陸白豪邁地說。
「哥,這是早飯的另一種說法嗎?」憐兒眨著眼問。
陸白無話可說。
夜已深,陸白又悄無聲息的回到了酒廬,顧清歡還沒睡,陸白剛落地,顧清歡就發現了。
「回來了?」顧清歡抬頭看他一眼。
她一面招呼芸娘端來洗腳水,一面把陸白的外衣掛起來,「你那弟子從哪兒弄的,挺厲害啊。」
「誰?」陸白一愣,繼而明白過來,「你說劍奴啊。」
「劍奴?」顧清歡覺得這名字好怪。
「她是我從秦淮河撈上來的,我看她天賦宜賓,因此收為了徒弟,怎麼了?」陸白問。
顧清歡信他的邪。
不過她知道,陸白這麼說話的時候,往往是他不想說的時候,因此也不再問。
她只是說道:「是個好苗子,劍法高超,剛才指點弟子練劍了,你的幾個用劍的弟子,無一人敵的過她一回合。」
陸白驚訝,「這麼厲害?」
旋即他覺得到也正常,劍奴出自面板,而且一出現境界就在修行境以上,不是尋常弟子能比的,就是她聯繫的無極劍道,估計也是一高明的功法。
至於陸白幾個用劍的弟子——
陸白雖然擅長用刀,但指點幾個不入修行境的弟子學劍還是可以的,況且酒歌行的功法中本就有劍法,這幾個弟子又喜歡用劍,所以學的劍法。
陸白想,他雖然可以指點這幾個用劍的弟子,但終究不擅長。
不入趁著這幾個劍道的弟子還未窺見大道,讓劍奴指點他們劍法,或許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陸白心裡拿定了主意。
在第二天,他就把幾個用劍的弟子召集起來,讓劍奴日指點他們劍法。
「當然,只是指點,傳授劍法還會由師父傳授,只是師父平日裡事務繁忙,所以讓劍奴盯著你們。」陸白怕讓這些親近的弟子寒心,故有此說。
等劍奴徹底折服了他們,陸白再慢慢減少傳授的機會就可以了。
幾個弟子也果如陸白所料,痛快的答應了,想來是劍奴的劍法折服了他們。
在宣布這個消息後,陸白就出了酒廬。
他這次直奔桃花觀而去。
昨兒休息了一天,今兒又得繼續查案了。
「唯有查案才能變強。」陸白在心裡告誡自己,讓自己不要放鬆和懈怠。
桃花觀所在,陸白在清明詩會時來過。
現在過去的時間不長,但山上的桃花卻依不如那日鮮艷,漸有枯敗之意。
陸白走在前,劍奴走在後。
弟子們早上有事兒做,劍奴指點劍法在下午,陸白覺得劍奴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跟著她登山,況且劍奴雖然冷冰冰的,但生的嬌俏,有這麼一小丫頭在身邊,愈發顯得陸白身份尊貴,有一點兒翩翩公子哥兒的風雅了。
他手裡提著酒葫蘆。
一隻看起來普通卻不普通的酒葫蘆,酒葫蘆里裝了藥酒,陸白學乖了,他現在查的這案子,指不定從哪兒就冒出來一個老祖宗要殺他滅口,所以藥酒必須經常喝著,酒意的狀態經常掛著。反正這酒葫蘆裡面乾坤大,放了許多許多的酒,即便喝不了一年,半年還是可以的。
劍奴在後面提醒他,「想不到你是個酒鬼,你別喝醉了,我可不背你回去。」
「你懂什麼,你師父練的是酒歌行,練功就是喝酒,喝酒就是練功,你師父時時喝酒,就是在無時無刻的練功,你這一點兒真應該跟我學學。」陸白大言不慚。
劍奴卻覺得很有道理。
於是她抱著的劍憑空出鞘,斬落一枝桃花。
陸白喝一口,她斬落一枝,兩人漸漸向山頂的桃花觀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