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障眼法
豬妖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6❾ⓈнⓊⓧ.Čo𝐌 °¤*(¯´★`¯)*¤°•.
「什麼!客棧外面不是你的人!」陸白手下的弟子和嚮導驚呼。
他們進來的時候,見那些人在上燈,下意識的以為是店裡小二。
「不是啊。」豬妖肯定。
商人們也奇怪,他們來時沒見到門口有小二。
豬妖再次追問道:「你說我們不在客棧里,那我們在什麼地方?」
陸白站在屏風的五組畫上,「我們在某個壺中洞天裡。」
這法術不奇怪。
在破空境達到圓滿,足以開闢出壺中日月,袖裡乾坤時,許多破空境的就會利用壺中洞天這一招來困人,這也是破空境圓滿的修行者,常用的法術和攻擊手段。
當然,壺中洞天這法術,不同的人用出來有不同效果。
有的人壺中洞天用來盛酒,而有的人在經過潛心偽裝之後,就可以用來困人,從而畫地為牢,讓被困的人即便境界與施法者相同,亦難以逃脫牢籠。
唯有境界高於施法者,才可以掙脫。
陸白覺得,他們現在就被人設法,在不知不覺中困在這種壺中洞天裡。
他之所以由此猜測,主要基於兩點:首先,豬妖和商人的爭執,全部由這屏風上的畫挑起的;其次,陸白從那份羊肉菜餚中察覺的出來,豬妖是真的,他們不是畫皮惡鬼。
既然豬妖不是畫皮惡鬼,那麼這幅畫就有問題,如此一來,所有的疑點就都到了這屏風的畫上。
陸白想到此處,把頭貼近屏風上的畫,想要看個清楚,找出貓膩。
然而,就在陸白彎腰,如同近視一眼細細觀察這組屏風上的畫時,在陸白頭頂上方,畫中的一隻鬼忽然動了。
他猛地從畫中探出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手中指甲如刀,一刀切向陸白的脖頸。
「師父!」
「大人小心!」
弟子和錦衣衛驚呼,卻已太遲。
指甲扎進陸白的脖頸,至少一根指頭深,接著「唰」的一划——沒有一絲鮮血流出。
惡鬼一驚。
正疑惑時,陸白身子化作一圖迷霧,風吹消散後,陸白完好無損出現在顧清歡身邊。
他向惡鬼招了招手,「你好啊。」
畫中惡鬼大驚,「你,你——」
「障眼法而已。」陸白不以為意。
作為逍遙境修行者,相對於破空境,厲害的不止力量,修為,還在於定身,分身,隱形等等法術,陸白現在用一招障眼法輕鬆得很。
「現在明了了,一切古怪都是這幅畫在搗鬼。」陸白說著毫不猶豫的伸出手,一把抓向屏風上的惡鬼。
呼!
一陣狂風吹來,畫席捲而走,飛到空中綻放一道光芒,接著消失在視野中。
空氣中傳來方才惡鬼的聲音,「小子,好,很好,難怪呂易行要請我出手對付一個破空境高手,原來你小子進步這麼快,短短一年時間就提升了一層境界,到了逍遙境,很好!」
「呂易行?」陸白眉頭舒展。
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現在陸白總算知道什麼人要對他下手了。
「原來你是呂易行派來的人。」陸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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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惡鬼不屑,「若非看在他哥哥劍仙的份兒上,憑他指揮的動我?」
滴溜溜!
空氣中傳來倒酒的聲音。
「不過,我這一次來的真好,我可是立大功了。這次回去,等我境界到了,開啟飛升之門時,頭一個進去的就是我。」惡鬼洋洋自得,說罷還飲了一口酒。
那咂摸酒的聲音,讓邋遢道士跟著流口水。
「笑話,你一個剝皮的惡鬼,還能叩開飛升之門?別做夢了。」陸白譏諷他。
惡鬼不以為意,「小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上天自有定數,善惡皆為宿命,我只不過是順應天命而已,為何不能叩開那飛升之門?」
他又飲一口酒,不無也得意的道:「我告訴你,我不僅要叩開那飛升之門,我還要位列仙班!」
這一切都因為有劍仙在。
上頭有人好辦事。
陸白感嘆道:「還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不過——」
他抬頭望著虛空,「你當真以為這東西能困得住我?」
惡鬼又倒了一杯酒,洋洋自得道:「小子,你到了逍遙境不假,這等破空境的手段還真不一定能困得住你。可惜呀,鬼爺我也在逍遙境,同境界之下,你著了我的道兒,你何德何能能破了我的壺中天?」
他飲一口酒,嘴裡又嚼著肉,含糊不清道:「我勸你別白費心思了。」
陸白臉一冷。
「逍遙境!」他冷聲道:「一秋山莊為了抓我,還真是捨得下本啊。」
惡鬼同意。
他在見到陸白之前,也覺得呂易行派他這個一秋山莊的長老來處理此事,未免小題大做,但在見到陸白後,他知道呂易行是對的。
就陸白這進步飛速,再派破空境的妖怪過來,徒勞無功且不說,還會折損不少人手。
一秋山莊現在的修行者可不多。
一秋山莊還是根基太淺了。
呂易行自身的境界才勉強到了逍遙境。
至於莊內呂家子弟,雖然境界在劍仙高明劍法的幫助下進步飛速,但也是正常人修行的速度,現在破空境四個,餘下的多在搬山境。
一秋山莊現在主要的力量為投靠的妖怪和散人,逍遙境以上的為長老,逍遙境以下的為客卿。陸白殺死的那幾個就屬於客卿,而惡鬼屬於長老。
雖然他在長老中地位不大高,但好歹也是長老了,請他出手,足見呂易行的要殺死陸白的決心。
「也幸好我來了,不然還真被你逃了。」惡鬼笑著說。
陸白一笑,「說著我現在逃不掉一樣。」
他回頭對邋遢道士說道:「十壇酒,十句《道德經》。」
邋遢道士和缺德和尚本來一直在事不關己趕緊喝酒吃肉,現在見陸白許諾,邋遢道士登時站起來,「師父,十壇酒太少了吧,至少也得二十壇。」
「行!」陸白答應的很乾脆。
「呃——」邋遢道士撓了撓頭。
缺德和尚道:「傻了吧,你要少了,現在關係到他的身家性命,你要五百壇都不多。」
邋遢道士鄙視他,「你可真是缺德和尚,我對我師父能這麼狠嗎?要細水長流,懂不懂?」
(本章完)